“我是說了會把你帶回去,可也沒說什么時候呀。”
云黛:“?”
你擱這玩文字游戲呢?
“秘境這么大,悶頭找人不知道要多久!睍r鏡往地上一坐,雙手一攤。
“反正就這一個辦法,你要跟不跟!
看著她滿臉你愛咋咋的擺爛樣,云黛咬咬牙,“我跟你走!
誰讓她是個路癡。
離了時鏡,她連秘境入口都不一定找得到。
加上云黛一時間也對時鏡產(chǎn)生了興趣。
時鏡帶著云黛重新上路。
別的不說,她那手火用的真不錯。
來秘境跟旅游似的,都不怕餓。
她們路上還薅了不少靈草。
不過云黛認不太得,每次都差點燒了。
眼看著她又要對一株靈藥下毒手,時鏡飛快拉住她,“九轉血芝,燒了就沒了!”
云黛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
在時鏡麻溜地過去摘下后,她忽然狐疑地問問:“你把我當什么了?一路過來,你數(shù)數(shù)你都摘了多少靈草了。”
還能當什么,好用的工具人唄。
把血靈芝揣進兜里的時鏡,自知這種大實話,肯定是不能說的。
時鏡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她在芥子袋里翻了翻,最后忍痛拿出一株手指那么小的靈草給云黛,“云道友幫了我那么多忙,我也不該藏私才對。”
“雖然我們門派衰落,家徒四壁,但做人不能短志氣!
她說著,把靈草塞給云黛,“這是云道友你應得的!
云黛身為宗主之女,從小錦衣玉食,自然是不缺
反倒是時鏡那一臉肉痛,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讓她陷入了沉思。
最后看著時鏡身上素凈的衣裳,云黛真誠發(fā)問:“你們門派,很窮?”
時鏡沉痛,“我們宗門,弟子吃不起飯,掌門外出打工,住的是荒地,睡的是草皮。”
“來秘境是因為實在揭不開鍋了,萬不得已!
時鏡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就差哭出眼淚。
云黛驚呆了。
真的會有宗門,窮成這德行嗎?
不久前的她,只覺得時鏡在騙她幫忙挖靈草。
現(xiàn)在的她,只想給三秒鐘前的自己一巴掌。
好好的,戳人傷疤干嘛。
只見云黛沉默半晌,把時鏡才給她的那株靈草丟了回去,“你自己拿著吧,我多的是,不用你。”
時鏡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從容不迫將靈草收好。
很好,她真是學到了四師兄的精髓。
“小師妹!鄙砗蟛贿h響起一道聲音。
時鏡眨眨眼,聽起來還怪耳熟的。
眨眼來人就到了她身前,松松垮垮的袍子,腰上還別著一串銅錢。
不是杜鳴還能是誰。
“四師兄,你怎么找到我的?”時鏡一整個疑惑。
“這種小事,你四師兄我隨便卜上一卦就知道了!倍砒Q晃晃腦袋,頗有幾分自得。
他走過來后,才注意到時鏡身邊還有個人。
瞧著云黛趾高氣昂,連正眼都不瞧他的樣子,杜鳴悄悄跟時鏡說:“師妹,你要是受欺負了,咱們就去找大師兄!
時鏡:“為什么要找大師兄?”
“因為你四師兄打不過!
杜鳴理直氣壯的,把時鏡都整沉默了。
不愧是你,逍遙宗,養(yǎng)出來的弟子個個擺爛奇才。
“我沒被欺負,倒是四師兄你,怎么想起來找我了?”師兄妹倆繼續(xù)說悄悄話。
旁邊的云黛心里暗自嘟噥。
“聊什么……要聊這么久!
此時的時鏡,正在跟自己的四師兄共商大計。
“小師妹,師兄有個賺靈石大計,你要不要來?”師兄杜鳴向時鏡拋來橄欖枝。
時鏡回想起自己是怎么被騙上逍遙宗的。
這次她學聰明了,會了先問:“細說。”
杜鳴把臉湊過來,既沒東張西望也沒慌張,穩(wěn)如老狗,“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一隊仙門弟子在召集人。”
“他們好像發(fā)現(xiàn)了這秘境的靈脈,想先下去探探,再回稟宗門!
時鏡聽到這個靈脈,就知道四師兄想干什么了。
靈脈多數(shù)由大宗門所有。
而一條靈脈,都能供起一個宗門日常所有的靈石花銷了。
“四師兄,我干了。你說吧,要怎么弄?”在逍遙宗這么些天,時鏡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靈石形狀的了。
能挖靈石,是好事啊,當然干。
“我倆可能不太夠,想渾水摸魚也沒那么簡單。”杜鳴說:“可能得先找到大師兄再說!
時鏡一口回絕他,“不用找大師兄。你要人,我這正好有一個!
云黛見時鏡朝自己走來,目不斜視地哼了一聲,“虧你還想得起我,到底還走不走了?”
“走啊,這不是我?guī)熜謳砹?他說看到火陽宗的弟子了!
云黛聞言稍微打起了點精氣神?赊D念一想,又覺得時鏡這人肚子里憋著壞。
她目光警惕,“不會騙我吧?”
時鏡信誓旦旦保證,“我要是騙你,就不修煉了!”
云黛眸子震驚地睜大,沒想到時鏡會拿這個來跟她保證。
仙門弟子不修煉還能干嘛,而且她又是個雜靈根,被人嘲笑這么久。
要是換做云黛自己,肯定恨不得一天到頭的修煉,好狠狠打那群人的臉。
她頓時什么懷疑都沒有了。
看著走回身邊的時鏡,杜鳴瞳孔地震,“她就這么信了?”
這火陽宗宗主,平時都教什么的?女兒這么輕易就能被拐跑。
時鏡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過程不重要。我?guī)^去,也算沒有食言了!
坐在水鏡前的云掌門,臉黑成了煤炭。
等他們從秘境回來后,他要去查查,這逍遙宗是哪來的。
秘境里的時鏡,并不知自己跟四師兄坑騙傻白甜的行為被記上了水鏡。
其余弟子更不知。
因此看到時鏡出現(xiàn)在這,蕭珂蹙眉滿是不認同,“你怎么也來了?”
“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就你這煉氣的修為,下到靈脈萬一碰到什么就完了!
蕭珂依舊是一襲白衣,舉手投足間不自覺散發(fā)著傲然于人的感覺。
語氣高高在上。
眾人順著他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他正對的是名容貌俏麗的少女。
正當他們猜測兩人是何關系時,少女疑惑回頭,“你在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