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六個月后。
歌舞升平勁爆喧囂的酒吧內(nèi),濃重的煙味彌漫,酒精的充斥,舞池人海攢聚,男男女女們熱情高漲的身影交疊,沉醉的宛若極樂煉獄。
彭翊在人潮擁擠中穿梭,上樓推開包廂門,歪身就坐在了沙發(fā)里,“爽,真他娘的舒坦!”
“玩夠了?”清淡的聲線交雜在混淆的聲音中,不高不低,卻尤為突兀。
彭翊咕咚咕咚飲了幾口酒,推開酒杯,隨手拿了支煙,叼在唇沿上讓陪酒的小美女點燃,吸了一口,“不到死那天,誰能玩夠啊,好不容易飛來一趟,知道這半年多我他媽像條狗似的,被我家老頭子差遣著,干這又干那的,累掉我半條命......”
彭翊是彭老的小兒子,上面還有一位大哥,按理說家產(chǎn)公司之類的,輪不到他來繼承,就算吃喝玩樂終身做個二世祖,也沒什么,可奈何他大哥身體抱恙,患有重疾,這么一來二去,彭老就將全部希望放在了他身上。
“哎,和你說話呢,廖二......”
彭翊吹著煙圈,還想再說什么,卻看著廖江城根本不理睬他,只自顧自的望著身側(cè)的女子,拿走了人家手中的冷飲,輕言叮囑,“太涼,別喝了!
說完,廖江城抬眸睇了眼側(cè)方的小助理,助理明白,馬上將兩人附近的所有冷飲收走,連冰桶都拿遠了,再遣服務(wù)生換常溫的。
“味覺剛恢復(fù)點,別亂來!
隱晦閃爍的霓虹燈映照,將女子漂亮的容顏籠罩不清,就連她臉上的神色也一并掩去。
房內(nèi)很鬧,也很亂,沒人聽見她說了什么。
只是廖江城微勾唇,仰頭靠著沙發(fā),下意識伸出的長臂搭向女子,卻不知想到了什么,懸在了半空。
最終,落下了。
彭翊將一切盡收眼底,撇嘴搖了搖頭,小聲呢喃了句,“自討苦吃!
“嗯?”廖江城終于看了他一眼。
“你啊......”彭翊想說什么,可手機震了下,他翻看信息后臉色回歸了正經(jīng),“講正事兒,那人找到了嗎?老子大老遠跑過來,和你做單生意賠了個底朝天,這算怎么回事?廖二,快點給個交代!”
彭翊說的,是四個月前發(fā)生的。
廖氏在歐洲的生意鋪的不大,就跟著幾個大公司做幾單遠洋貿(mào)易,從某種意義上和中介公司差不多,所以這幾個月里,廖江城也沒怎么上心經(jīng)營。
世界之大,市場廣泛,做生意的海了去了,廖氏在國內(nèi)已經(jīng)屬于佼佼者,再想國內(nèi)外通吃,那太夸張,他也沒那么大的野心,安守本分老實經(jīng)營幾樣,掙個盆滿缽滿夠幾輩子享受不盡的就夠了。
但來這邊這么長時間,什么都不做,也有點說不過去,他也是閑不住的人,就親自操手選了單海產(chǎn)生意,由國外運往國內(nèi),他廖氏有專門的遠洋貨輪,以及空運飛機。
這生意看似很簡單,但萬事都是說著容易做起來難,看承攬的規(guī)模有多大,亦如白錦川提的假發(fā)生意,聽起來就是小打小鬧的小作坊,可真要做到壟斷,也是無法想象的,利潤和風(fēng)險共存。
廖江城也感覺一個人做風(fēng)險大,就找了幾個合伙商,本來一切按部就班很順利,偏偏負責(zé)監(jiān)運的一個下屬,利益熏心,收受他人賄賂,在貨運的船只內(nèi)夾帶了其他物品。
若只是一件兩件,也就那樣了。
可下屬鉆進了錢眼里,不知見好就收,竟私下里越做越大,乃至在四月前一次海關(guān)搜查時,直接被抓了個現(xiàn)行。
下屬怕?lián)?zé)問詢就跑了,留下一大堆爛攤子要廖江城收場。
這不是認栽倒霉損失點錢的問題,這是要擔(dān)責(zé)任,官司上法庭的,關(guān)鍵,廖江城絲毫就沒有想要‘走私’的意思,不等于自己成了別人的替罪羊嗎?憑白吃了這么一大虧,他又豈能接受?
此外,除了他本人,其他幾位合伙人也是如此。
彭翊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位——
“別玩沉默裝高冷,裝逼遭雷劈不知道嗎?許董,要不你說說看!迸眈从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