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憑什么。”周小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面前的啤酒杯都拍得跳了起來。
“為什么出了事就是咱老大負(fù)責(zé)?還把局長的位置給擼下去了,這還講不講理?”
“就是啊!弊赃叺奶K慕晨也道:“我也覺得不公平!
郝順喝了一口酒:“哎,沒事,不就是局長沒了嘛,對于我來說這算個屁,再說了,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的責(zé)任!
“老大,我覺得你一點都不用自責(zé)!敝苄”钡溃骸帮w飛和雄哥沒了,我也很難受,但這不是你的問題,誰他媽能想到,你前腳剛離開訓(xùn)練中心,那些小鬼子后腳就到了,江城離基地上千公里,給你插上翅膀你也飛不了這么快!”
“這事我認(rèn)罰,你們就別糾結(jié)了!焙马樢贿呎f一邊倒酒:“對了,你倆剛出院就跟我喝酒,不會出問題吧?”
“哎,死不了!敝苄”倍似鸨右伙嫸M。
平時幾乎不喝酒的蘇慕晨也倒了一杯,一口氣悶完:“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厲害,但那天見到天羽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殺人,我才知道我有多沒用!
蘇慕晨說完,就想起王飛飛在自己眼前被天羽一巴掌拍得腦漿迸裂的樣子,心中更是隱隱作痛。
他現(xiàn)在才終于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什么都是虛的,只有硬實力才是生存的根本。
“你一畫畫的,能怎樣?”周小北道:“我跟你差不多,當(dāng)時天羽神倉就在我面前,我子彈擼完一梭子,連他衣角都沒有打中一下,當(dāng)我是那叫一個絕望!”
郝順這才道:“你們放心,兄弟們的仇,我郝順一定幫他們報。”
周小北這才想起什么:“老大,你是有什么計劃嗎?”
郝順頓了頓,沉聲道:“我想獨闖櫻花國,將神風(fēng)組還有那狗日的TH,一網(wǎng)打盡!
“。!”
他的話,讓周小北和蘇慕晨聽得瞪大了眼睛。
“你想一個人去對櫻花國報仇?”
“對,我們訓(xùn)練中心失去了42條活生生的人命,我要那些小日子千倍萬倍賠償!焙马樢а狼旋X,手里的酒杯都幾乎讓他捏碎了。
“你有把握嗎?”周小北問。
他們知道郝順很強,但那天天羽神倉的實力的確讓大家嚇到了,郝順跟他能不能一戰(zhàn),自己心里也打鼓。
別說他們了,連郝順自己都不知道。
“有沒有把握我都必須去,郝順語氣堅定:“讓那些小鬼子多活一天,我心里都難受!
“可是,上面怕是不會同意吧!碧K慕晨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特訓(xùn)中心的事情,網(wǎng)上都沒有任何的報道嗎?
明顯是被上面屏蔽了,這也說明一件事,閣老們想低調(diào)處理這個事!
郝順一聲冷笑:“他們怎么處理我不管,但我決定的事情,天王老子也阻擋不了我,如果上面不同意,我游也要游到小鬼子的老家去弄死他們!
兩人見郝順一臉的執(zhí)著,也找不到勸他的理由。
他們都是文弱書生,不敢說出跟郝順一起去的豪言壯語,只能道:“老大,不管怎樣,我們相信你,如果你去給兄弟們報仇,那就必須答應(yīng)我們,一定要活著回來!
郝順拿起酒杯:“放心吧,我不但活著回來,我還會將天羽和那狗T皇的人頭一起帶回來,讓你倆對著他們的腦袋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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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訓(xùn)練中心的事件被閣老們進行了低調(diào)處理。
小日子針對大夏的指控,也不出預(yù)料的選擇死不承認(rèn)。
不但如此,他們還找來米國當(dāng)和事佬。
米國是小日子的干爹,自然是幫著自己兒子說話。
而那兩架超級戰(zhàn)斗機,米國也同樣不承認(rèn)是自己的。
大夏網(wǎng)友們也對這次的事件一無所知,當(dāng)然也沒有任何媒體敢報道。
網(wǎng)上只是出現(xiàn)了一些網(wǎng)友拍到UfO的新聞報道。
不管昨天多么黑暗,今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似乎這一切就跟沒有發(fā)生一樣。
一周后,國安司在某殯儀館召開了秘密的追悼會。
上百名死者的親屬都參加了這次的追悼會。
郝順也是第一次見到王飛飛和伍沛雄的家人。
看到兩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抱著兒子的骨灰痛哭的樣子,郝順心里也是如刀絞一般。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盡量給他們更多的經(jīng)濟補償。
可看到幽靈隊那并排而放的六個骨灰盒的時候,郝順的心情是更加的沉重。
無名,青龍,血玫瑰,天機妹妹,小孩,黃老師他們六個人,甚至都沒有任何的家屬可以通知。
昨天晚上給他們守靈的,也只有天機組那些幸存的孩子。
郝順很清楚,在他們的心中,幽靈隊的彼此,就是自己的家人。
幽靈隊的人,雖然曾經(jīng)血債累累,但他們都是因為被迫才干了殺手的勾當(dāng)。
這些人骨子里,其實都不是壞人。
大伙被自己招安后,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郝順還是看得出來,這些人對于自己半個國安的身份,其實是很看重的。
雖然大家都很清楚,不管他們立功多少,也永遠(yuǎn)不會轉(zhuǎn)正,甚至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國安人’。
就算如此,這個‘國安編外人員’的虛職,也給了他們從未有過的自豪感。
雷萬霆也參加了這次的追悼會,他還是第一次和幽靈隊的人‘見面’,卻也怎么都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
對著眼前的六個骨灰盒,雷萬霆也深深鞠了一躬。
除了大夏這次的所有犧牲人員,這次的追悼會,還有一位特殊的戰(zhàn)士。
那就是櫻花國的異能者,臨陣倒戈選擇走向光明的佐藤純一郎。
他寧死也不助紂為虐的精神,的確值得尊重。
如果他生在大夏,或許也是一位光明磊落的愛國青年。
是錯誤的出生,造就了他的悲劇。
最后,曾元辰也在這個殺父仇人的骨灰前,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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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會結(jié)束后,郝順正式的撤職文書也下來了。
雖然局長的職位被撤了,但他還是繼續(xù)擔(dān)任特案組和天機組的組長。
特殊訓(xùn)練中心因為被曝光了地址,那個地方已經(jīng)不能用了。
于是神弓局給天機組重新尋找了一處秘密地點,繼續(xù)進行訓(xùn)練。
然而郝順卻絲毫沒有訓(xùn)練的心情。
他現(xiàn)在心頭只有一件事,就是報仇。
但櫻花國離京都2400公里,兩國之間也徹底關(guān)閉了國門,郝順想去,沒有上面的支持,根本就做不到。
郝順都想清楚了,實在不行,大不了真的游過去。
其實要去櫻花國很簡單,只要軍方出動一架隱身戰(zhàn)斗機,直接將自己帶到櫻花國上空,然后直接丟下去就行。
郝順擁有飛天技能,就算不帶降落傘,也不會摔死。
問題是上面同不同意。
慘案發(fā)生后,他第一時間就向雷萬霆提出深入櫻花國的復(fù)仇計劃,卻被告知還需要向上級匯報。
可這一報上去,一連幾天都毫無音訊。
天機組剩下的九個孩子到達新的訓(xùn)練基地后,也都個個心情沉重,根本沒有心思訓(xùn)練。
除了自己的戰(zhàn)友,他們的至親也被神風(fēng)組的人殺了,雙重打擊之下,大家都郁郁寡歡。
郝順知道大家心情不好,需要時間調(diào)解,也幾乎不管他們。
然而就在兩天后,國安反間諜調(diào)查局的人突然從天而降。
郝順莫名其妙被戴上手銬,對方也出示了逮捕令,逮捕郝順的理由是涉嫌投敵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