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案子,兩位隊長當(dāng)然清楚,當(dāng)初沒搶過王宏,現(xiàn)在看來卻成了幸運。
其實案子也很簡單,就是前段時間連續(xù)兩個女孩被害,對方下手極其狠毒,直接通過女孩下體,將其腸子掏出,致使一人死亡一人重傷。
而且重傷的女孩至今還昏迷不醒。
其性質(zhì)之惡劣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發(fā)指,但因為兇手犯案地點在偏遠(yuǎn)郊區(qū),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導(dǎo)致這個案子遲遲未破。
清羊警察局也就是因為這個案子,沒能完成去年的業(yè)績指標(biāo)。
這個案子成了王宏的心病,年都沒過踏實。
整個刑偵一隊所有人,都在大年初二就自愿回來單位上班。
這個刺不拔,大家心里都膈應(yīng)。
而且兇手沒有繩之以法,極可能還會出現(xiàn)第三個受害者。
所有人都很清楚,時間拖得越長,案子偵破起來就越困難。
現(xiàn)在一隊上上下下,都在為了這個案子忙前忙后。
所以對于郝順的到來,一隊幾乎沒人在意。
當(dāng)然黃勇安排郝順進(jìn)一隊,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其實也想親眼看看,這個郝順到底是不是傳說中那么神。
陸少奇和秦永康見王宏不在,二人干脆去了法醫(yī)部。
他們到的時候,王宏正在跟法醫(yī)探討死者身上有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
見到陸少奇和秦永康,王宏也很意外。
“你們來這干嘛?”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你在這干嘛呢?”陸少奇問:“你們一隊那個江城來的警界奇才呢?”
“什么狗屁奇才!蓖鹾昶财沧欤骸拔覍λ麤]興趣。”
“你都沒了解了解?”陸少奇和秦永康問。
“我沒那功夫!蓖鹾陻[擺手:“不過就是些官家子弟,讓自己的履歷好看點而已,好給自己的升遷鋪路,浪費時間!
“老王,話可不能這么說。”陸少奇連連道:“上面的安排,咱可不能說三道四,你這樣容易犯錯誤的!
“我怕什么,都是快退休的人了,無所謂!蓖鹾暌荒槆(yán)肅。
陸少奇和秦永康只能悻悻然往回走。
說起這個王宏,倆人都連連搖頭。
“老王要不是因為這性格,早就升上去了,也不至于一個刑偵隊長一當(dāng)就是二十幾年。”陸少奇道。
秦永康點點頭:“這家伙就是太直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他是一點都不顧忌,我可聽說當(dāng)年在警校,他可是黃局的班長!
“班長又怎么樣?”陸少奇道:“這年頭,能力是一方面,為人處世是另一方面,之前老局長在的時候,老王可沒少跟他吵吵,他這些年啊,得罪了多少領(lǐng)導(dǎo)可能自己都記不得了,哪還有什么升遷的機(jī)會。”
“還升遷?沒給他穿小鞋就不錯了!鼻赜揽狄矅@道。
“你說那個江城來的家伙,是不是真有傳的那么厲害?”陸少奇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現(xiàn)在關(guān)于這個人的信息都查不到了,好像是有國安的介入!
秦永康說完,又道:“難不成真跟老王說的那樣,只是一個關(guān)系戶?”
陸少奇點頭附和:“我聽說,黃局和這人的爸爸,當(dāng)年是同事,按照黃局如今的位置看,那他的老爸,多少也應(yīng)該是個廳級干部吧!”
“這么說,還真是個官二代?”
二人一邊聊,一邊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與此同時,黃蕭也驅(qū)車趕回了清羊警察局。
郝順獨自離開高鐵站的事情,也讓她很是不爽。
自己本來就忙,現(xiàn)在還讓我白跑一趟。
這下對郝順的印象就更糟糕了。
她一回去,就去了局長辦公室找黃勇。
“爸,你干嘛叫我去接他?我這么忙,還讓我白跑一趟。”
“都說多少次了,在單位叫職稱!秉S勇一臉嚴(yán)肅道。
“好,黃局長!秉S蕭努努嘴:“以后這種事情別找我了,單位那么多人,找誰去不行,您天天催著我們一隊破案,就別耽擱我時間好不好?”
“你懂什么?”黃勇蹙眉道:“郝順是我好不容易才換來的,他這次過來,你們要好好建立關(guān)系,沒事也多跟他學(xué)學(xué)刑偵方面的知識!
“他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黃蕭表示懷疑。
“你以為呢?”黃勇正色道:“我當(dāng)了幾十年警察,破案能力如此出眾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別以為你拿了一個三等功就了不起,在人家郝順面前,啥都不是。”
黃勇雖然說的是實話,但黃蕭聽來卻怎么都不是滋味。
為了不打擊女兒的積極性,黃勇還沒告訴她郝順具體破了多少大案,拿了多少的獎?wù)隆?br>
自己這個女兒,能力雖然不錯,但自尊心太強(qiáng),凡事都不服輸,這種性格作為警察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黃蕭進(jìn)警局短短兩年不到,就拿了個人三等功,在親戚朋友面前都是被各種夸贊,導(dǎo)致她有點過于自信,這是黃勇一直不想看到的。
這次郝順來,說不定能讓她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能力。
讓她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打擊打擊也未嘗不是好事。
黃蕭屢次聽黃勇夸獎郝順,把他說得跟朵花似的,心里本來就有些不爽。
至于郝順到底有什么能力,破了多少案子,她似乎也不是太關(guān)心。
在黃蕭看來,一個當(dāng)警察才半年的菜鳥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作為。
“他再厲害,小時候還不是被我揍得哇哇叫!秉S蕭說完,扭頭就走出了辦公室。
“這丫頭!秉S勇只能搖頭嘆氣。
他最擔(dān)心的,是黃蕭這性格,不知道什么樣的男孩能降得住她。
郝順倒是黃勇心中女婿的最佳人選,但看起來,這倆孩子的性格好像也很難能湊到一塊。
不過再一想,這緣分的事情也說不清楚,萬一他倆就是看對眼了呢!
要是郝順能幫助自己解決了丫頭的終身大事,那就求爺爺告奶奶了。
黃蕭走后,黃勇找來了黃蕭的領(lǐng)導(dǎo),刑偵一大隊隊長王宏。
之前兩位隊長說得沒錯,王宏當(dāng)年在警校是黃勇的班長,倆人也幾乎是同時參加工作。
王宏在清羊區(qū)分局工作了二十來年,是一位極具經(jīng)驗的刑偵老手。
“老王,郝順進(jìn)了你們一大隊,到時候你安排黃蕭跟他一組,平時讓他們多交流。”
王宏點點頭,也不問郝順到?jīng)]到,直接回去一大隊辦公室,就找了黃蕭談話。
“一會那個叫什么順的來了,你跟他一組,以后他我就交給你了!
黃蕭一聽都驚了:“為什么跟我一組?我爸安排的?”
“什么叫你爸安排的,我安排的!蓖鹾暌荒槆(yán)肅道:“他就是來走走過場,到時候你應(yīng)付一下就行了,至于我們手里的這個案子,暫時不用跟他說太多。”
“好吧,我就知道是我爸搞的鬼。”黃蕭一臉不爽的表情。
“別鬧脾氣了,你爸也是為你好,對了,我現(xiàn)在要去案發(fā)現(xiàn)場再看看,你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吧!
王宏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