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旋和曾建就找到了那個外號‘疤哥’的人,據(jù)說最近一直混跡在北江區(qū)。
這家伙長期在各種商務(wù)KTV和娛樂會所售賣‘冰糖’,還帶著七八個小弟,在北江一帶小有勢力。
根據(jù)118專案組的分析,此人應(yīng)該是因?yàn)橐恍┰,和另外一伙毒販之間產(chǎn)生了利益沖突,才專門打電話舉報。
也就是說,那伙毒販和雇傭軍的底細(xì),他多半是很清楚的。
通過他這條線,順藤摸瓜就能查出雇傭軍和毒販到底都是誰,另外也能知道他們背后的勾當(dāng)。
郝順的計劃是,以彩云省李順的身份跟他買冰,倆人達(dá)成合作,然后再一步步的深入江城販毒的鏈條網(wǎng)。
“我們跟他已經(jīng)約好了!敝苄溃骸八泊饝(yīng)先見一見我們!
“約的什么地方?”郝順問。
“夢幻峽谷!敝苄驮ú患s而同的神秘一笑。
“我去!焙马?biāo)查g明白了:“你倆不會還惦記那天的事情吧?”
“不是不是!痹ㄟB連擺手:“是疤哥那家伙真不好約,之前人家理都不理我,我也是沒辦法才說你請他洗腳的!
“這樣啊!焙马橆h首道:“不過這次你倆就別想了啊,沒那個預(yù)算!
此話一出,二人臉上頓時浮現(xiàn)失望的神色。
當(dāng)天晚上,郝順就和周旋曾建一起去了夢幻峽谷,當(dāng)然,陳軒然也跟著一起。
畢竟老大身邊怎么能缺女人呢!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那疤哥來了。
此人臉上還真有一道長長的刀疤,讓他那本就扭曲的五官,顯得更兇悍。
除此之外,他也帶了五六個小弟跟著。
這是道上人的基本排場,倒也不奇怪。
曾建看到疤哥來了,趕緊和周旋一起上去迎接。
“哎喲疤哥,您總算來了!
“這地方裝修不錯!卑谈邕是第一次來夢幻峽谷,也有些新奇:“就是不知道這的姑娘質(zhì)量怎么樣。”
“必須好啊。”曾建道:“全是模特身材,一會疤哥試試就知道了!
疤哥看了看曾建:“你說的那個彩云來的家伙在哪呢?”
“李老板在這邊!痹ㄟB忙指了指。
疤哥瞥了一眼郝順的方向,卻瞬間被郝順懷里的美女驚住了。
他不緊不慢的跨步上前:“兄弟,這妞不錯,也是這家會所的?”
曾建一聽趕緊上前解釋:“疤哥,說什么呢,那是我嫂子,順哥的媳婦。”
“哦,哎,可惜了!卑谈鐜缀醵紱]看郝順一眼,眼睛就直勾勾盯著陳軒然胸前的巍峨。
曾建又介紹道:“疤哥,這是彩云來的順哥,專門來江城,就是想認(rèn)識您。”
“是嗎?”疤哥瞥了一眼郝順:“這樣,我最近身體太疲乏,先洗個澡再說吧,對了,經(jīng)理呢?”
其實(shí)廖文斌就在旁邊不遠(yuǎn),一聽趕緊上前。
“先生您好,我是這的經(jīng)理,你們想怎么洗?”
疤哥問:“都有哪些項目?”
經(jīng)理道:“非常多,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行啊。”疤哥說完,又看了看旁邊的幾個馬仔:“走吧兄弟們,今天老大帶你們感受一下南濱這邊的風(fēng)土人情!
說完,他就跟著經(jīng)理跨步走向大廳中央的長樓梯。
看到幾人的背影,周旋當(dāng)即罵道:“這狗日的好大的譜,老子剛才真想上去就給他兩個大逼兜!
“就是!痹ㄒ驳溃骸耙簧蟻砭投⒅┳又匾课豢,老子都恨不能把他眼珠子摳出來!
郝順淡然一笑:“別沖動,人家就是故意考驗(yàn)我們的誠意,販毒是殺頭的罪名,你以為他是個人都敢賣?”
大家想想也是,郝順突然冒出來就要找他合作,換了誰都得多長幾個心眼。
大家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疤哥帶著幾個兄弟下來了,他們這一趟,少說也花掉了郝順兩三萬。
不過對于郝順來說,這都是點(diǎn)小錢,無所謂。
疤哥這條線的價值,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點(diǎn)錢。
疤哥下來后,直接坐到了郝順的對面,眼睛還是時不時的偷瞄陳軒然。
“怎么樣,疤哥,這的姑娘不錯吧?”郝順首先開口。
“你叫李順?”疤哥答非所問。
郝順頓了半秒:“怎么?疤哥有所懷疑?”
“身份證給我看一下?”疤哥直接伸出手,態(tài)度非常傲慢。
郝順早有準(zhǔn)備,示意旁邊的 陳軒然,陳軒然從口袋里面摸出身份證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疤哥拿起身份證,仔細(xì)的看了看,又對照了一下郝順的臉,最后甚至還摸出手機(jī)拍了身份證的照片。
“你別介意啊!卑谈缗耐甑溃骸案晌覀冞@行的,進(jìn)去就是挨槍子,所以必須小心,對了,你們彩云的,怎么跑我們江城來進(jìn)貨?按理說,你們那邊才是批發(fā)市場吧?”
“疤哥,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焙马樀溃骸熬瓦@兩年大夏警方盯著我們彩云查,今年就抓了上千人,我都差點(diǎn)給弄進(jìn)去,哪還有什么渠道?”
其實(shí)疤哥也知道,今年彩云開展了全面的掃毒行動,那邊現(xiàn)在是重災(zāi)區(qū)。
“不過正因?yàn)檫@樣,我們那邊冰糖的價格直接飆升了幾倍,現(xiàn)在單克價格都上千了。”
疤哥心里一盤算,單克上千,也就是說一公斤能賣100萬。
以自己的每公斤10萬來算,那可是十倍的暴利。
“那你要多少?”疤哥又問。
“這個數(shù)!焙马樕斐鑫甯种浮
“五公斤?”疤哥一愣。
郝順搖搖頭:“我千里迢迢來找你,怎么可能只要這么點(diǎn)?五十公斤!”
“五十公斤?”疤哥和他身后的小弟都聽傻了。
就連曾建和周旋都被這個數(shù)字嚇了一跳。
“兄弟,你知道我的批發(fā)價嗎?五十公斤,那可要五百萬,你有這么多錢?”
“錢的事情,你可以放心,一分都不會少你的!焙马樞Φ。
“呵呵,口氣還挺大!卑谈绮恍家恍Γ骸靶值,你別以為我沒查過你,前段時間你的堂子被端了,好些個兄弟都進(jìn)了局子,你就算現(xiàn)在手里有錢,也帶不出來吧?”
“錢的事情你真不用擔(dān)心!焙马樀溃骸拔依铐槃e的本事沒有,找錢,那就太容易了!
“什么意思?”疤哥不明白:“你要給我畫餅就沒意思了,我不怕告訴你,我手里有貨,但我得先看到錢!
“行啊!焙马槂墒忠粩偅骸叭绻悴幌勇闊,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錢,而且還全部是現(xiàn)金。”
現(xiàn)在就看錢?疤哥半信半疑。
他的確找人調(diào)查過李順的底細(xì),李順在彩云的確是干了多年批發(fā)商的機(jī)長,但在前不久的掃毒行動中,他手下的好幾個馬仔被抓,錢也被幾乎全部沒收。
這家伙現(xiàn)在來江城,很可能就是來逃難的,他哪來的錢進(jìn)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