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沐天青將劍從劍鞘中拔出來,然后用一方潔白的麻布細(xì)心的擦拭著。
“你現(xiàn)在拭劍,是因為你的劍,又要飲血了嗎?”不知道何時,柳睿出現(xiàn)在了沐天青的房里。
“沒有,只是思緒有點亂,借著拭劍理清一下!笨纯床畈欢嗔,“鏘”的一聲,沐天青還劍入鞘。
“天青,阿依汗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決?”柳睿坐下來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沐天青也有點煩躁,“畢竟這件事弟子我也有不小的責(zé)任,不將這根源解掉我也過意不去。”
“但你現(xiàn)在可真不急?”柳睿帶著點嘲諷道。
沐天青一愣,然后露出無奈的苦笑,將窗戶推開雙手撐在窗欞上看著外面道:“不急?師父,情這個字,要是容易忘掉我也不至于將阿依汗帶到華山來了!
很好見到沐天青露出這種表情,柳睿沉默了半晌后問道:“難道,真的只有上坐忘峰可以做到?”
“一臨坐忘皆是空!便逄烨嗫嘈,“當(dāng)年也不知道哪位前輩留下的這句話,現(xiàn)在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就在沐天青和柳睿有一句沒一句聊的功夫,只聽遠(yuǎn)處傳來一聲爽朗的大笑,將純陽宮的那份安逸給打散了不少。
“哈哈,天青兄,我來了!
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呼喊,沐天青和柳睿的臉色頓時變的古怪無比,這個家伙不好好的在江南呆著,跑到華山上來做什么?無奈的走出房間,果不其然,一個個大大的熊抱就撲了過來。
沐天青身子往旁邊微微一側(cè),撲過來的葉飛羽差點沒摔一個大馬趴,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葉飛羽一臉的哀怨:“我說天青兄,這么久不見,擁抱一下不過分吧!
“滾,我不是龍陽君!便逄烨嘁荒樀谋梢,“你小子不會闖禍了所以逃到華山來了吧?”
“切,本少哪會闖禍,本少只會捅天大的簍子!被鼐戳算逄烨嘁粋鄙視的眼神,葉飛羽從懷里掏出一張請柬遞給了沐天青。
有點莫名其妙的接過請柬,沐天青打開看后差點沒嚇到:“你小子要成親了?三個月后?新娘子是織蘿?”
“沒錯啊!币性陂T框上,葉飛羽一臉賤賤的表情,“羨慕吧?”
“啪”的一聲,沐天青手持請柬重重的打在葉飛羽的頭上,一臉的憤恨:“羨慕個大頭鬼!我是在想,織蘿那么好的一個姑娘怎么看上了你這么個人渣!”
“我人渣?”葉飛羽當(dāng)即挽袖子對著沐天青沖了過去,“論起人渣程度你小子也差不了多少吧!”
“要打架是吧,來啊,誰怕誰。俊便逄烨嗪敛贿t疑的也挽起袖子沖了過去。
“柳姐姐,他們兩個,在干嘛?”看著噼里啪啦如同流氓一樣打在了一起的沐天青和葉飛羽,后面慢慢走過來的織蘿看著柳睿傻眼的問道。
“算了,不管這兩個大小孩了,織蘿妹妹,走吧,姐姐帶你逛一逛吧。”
半個時辰過去了,兩個大男兒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舒坦!”
“痛快!”
嘴里嚼著一根草莖,葉飛羽爬起來靠在墻上喘了一會兒氣,看著同樣也有點氣喘吁吁的沐天青笑了。
“在江南可憋死我了,總算逃出來了。”
“你那個家里有那么悶嗎?”沐天青奇怪的道。
“別提了!比~飛羽郁悶的撓撓頭,“自從我將織蘿帶回家后,我那老爹就整天神神叨叨的念著什么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然后我爺爺、二爺爺還有二叔等等只要是我的長輩就在我耳朵旁邊念叨。啊~我寧可面對一萬只蒼蠅都不愿意面對他們!
“我也好不了多少。”沐天青也爬起來將自己扔到墻邊靠好,“知道我那惡人谷谷主師叔謝遠(yuǎn)山不?他想將他的義女許配給我,然后信都送到純陽宮來了。”
“咳咳,謝遠(yuǎn)山的義女?”葉飛羽差點沒給嗆到,“長孫飛燕?”
“是啊,大名鼎鼎的‘彼岸花開’,兄弟我的艷福還不錯吧?”
“兄弟,你的艷福確實不錯。”葉飛羽同情的拍了拍沐天青的肩膀,當(dāng)初在長沙城可是和長孫飛燕打過交道,當(dāng)時一個不察之下,葉飛羽還著了長孫飛燕“天魅功”的道,差點出了大丑。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大事了,崆峒內(nèi)亂了。”拍拍頭,葉飛羽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忘了正事,趕緊說道。
“崆峒內(nèi)亂?”沐天青訝異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具體情形不是太清楚,聽說是有奸細(xì)聯(lián)絡(luò)外面的高手發(fā)起的。”葉飛羽搖搖頭,具體情況他當(dāng)時沒怎么上心去看傳來的情報,但很快就換上了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但那幫家伙沒想到的是,他們發(fā)起的那天項城老爺子正好帶著一些項氏子弟前往崆峒山游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就立即出手,后果就不用多說了!
“還有什么消息嗎?”沐天青問道,要知道不久前他剛從隴地路過,可竟然沒有聽說過。
“這件事崆峒派全力封鎖了,如果不是項城老爺子來我藏劍山莊做客我們都不知道崆峒竟然發(fā)生了這么一件大事,估計是為了面子吧。”葉飛羽聳聳肩道。
“那項城老爺子有沒有說是那些內(nèi)奸勾搭的都是什么人?”沐天青問道。
“沒什么太多的線索,只是在他們一個高手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尊極為小巧精致的白玉彌勒佛像。”
“確定?”
“嗯,項城老爺子還特意帶回來讓我爺爺品鑒品鑒,因為那玉的做工都不一般,不像一般人用的起的!比~飛羽道。
“當(dāng)然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人家都敢在張掖城發(fā)動叛亂,更何況攻打一個小小的崆峒派。”一聽是彌勒佛像,沐天青就知道是誰干的了。
“張掖叛亂?”葉飛羽眨了眨眼,“彌勒教!”
“還好,你還沒傻掉!便逄烨嗯牧伺娜~飛羽的肩膀,但心中的疑惑卻更濃了,崆峒經(jīng)歷了天龍山大戰(zhàn)后,元氣到現(xiàn)在都沒恢復(fù)多少,而且崆峒的影響力也并不是太大,彌勒教究竟看上了崆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