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青并沒有上去幫柳睿,當(dāng)元武拿出折扇的時候沐天青就知道這家伙是誰了,但是沐天青奇怪的是這家伙有七年的功夫沒有在江湖上興風(fēng)作浪了。而且這家伙性子很傲,現(xiàn)在卻做起了探子一類的活計,雖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在二流的水平中也是上等的。
看了看另外一個全身裹在黑袍子里的人,雖然沒感覺到什么撥動的氣息,但這樣的人往往最危險!退后幾步,從一個明教弟子借過火把,沐天青對著安旭就擲了過去。
看著一支火把直沖面門而來,安旭嚇了一跳,趕緊的把頭一偏,火把就從左側(cè)飛了過去,還燒焦了幾根頭發(fā)。借著剛才的火光,雖然安旭的臉上還有一層面罩,但足夠了。
“原來是安旭安前輩,奇怪,您的解牛刀呢?”知道了是誰,沐天青帶著一絲調(diào)侃的語氣道。
安旭苦笑,無奈的將黑袍扯掉:“沒想到啊,老夫都七年沒有行走江湖了,竟然還有后生晚輩記得我!沐天青,你的腦袋里究竟記了多少人?”
“該知道的人我都記得,不該知道的人我也記得!弊旖歉∑鹨荒ㄍ嫖兜男θ荩逄烨嚯p手抱肩道,其實看到元武時沐天青就好奇他的好兄弟安旭怎么沒來,看到這個黑衣人時當(dāng)時只是懷疑,但那借助火光的一瞬沐天青就確定了。
一把解牛刀從袖中滑至手里,看起來很是平淡無奇,但看到這把解牛刀后,明教不少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是“人屠”安旭!
“老夫每殺一個人,就會用這把解牛刀將他的皮給剝下制成燈籠,沐天青,你說老夫能不能剝下你的皮?”嘴上是這么說著,但安旭卻無時無刻不在打著逃跑的主意。
沐天青笑了,笑的有點兒放肆,很是上氣不接下氣。別人也許沒有聽出來,但沐天青卻聽出了安旭的底氣不足,笑夠了,沐天青拍拍手道:“你能不能剝我的皮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會被我?guī)煾缸岬煤軕K,慘的你媽都會后悔生你出來!
“找死!”安旭頓時被激怒了,要知道他縱橫江湖的時候沐天青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可今天卻被一個后輩這么諷刺挖苦,當(dāng)然,還有那么的一絲慚愧,慚愧自己的不自信。
還沒等安旭沖到沐天青面前,只見眼前一黑,接著一把木劍就擊在了手里的解牛刀上,蘊含的內(nèi)勁當(dāng)即就將措手不及的安旭給擊得倒飛了回去。
“你們兩個,今晚的對手是我!”
冷,不止是元武和安旭感到冷了,也不止是沐天青感到冷了,連在場的明教弟子都感到了涼颼颼的寒氣禁不住齊刷刷后退了兩步,就連火把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
安旭握刀的右手在微微發(fā)抖,剛才一交手,他就知道了一件事,柳睿的實力比祁陽要強,要知道當(dāng)年安旭和祁陽交手雖然也落敗了,但好歹還有來有回打了好一陣子。但剛才的那股巨力,卻讓安旭從心底升起了一種無力感。
元武終于感覺不對了,安旭是什么樣的實力元武太清楚了,縱然剛才是因為對柳睿沒有設(shè)防而被一招擊退。但是剛才一搭安旭的肩膀,安旭體內(nèi)內(nèi)息的不穩(wěn)和經(jīng)脈的紊亂稍微一探查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女道士,難道比當(dāng)年追殺自己的祁陽還要強?
看著元武詢問的眼神,安旭苦笑道:“她是祁陽的師妹,清虛子于睿,是上一任純陽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據(jù)說天資遠(yuǎn)超常人,現(xiàn)在看來,不是什么遠(yuǎn)超常人,而是根本就讓常人不好怎么活!
挽了個劍花,左手掐了個劍訣,右手握劍倒背身后,柳睿冷冷的道:“一起上吧,別浪費太多的時間!
將躁動的內(nèi)息調(diào)整好,內(nèi)功在經(jīng)脈中急速運轉(zhuǎn),安旭知道不拼命不行了,就算真的是死,也要將咬下一塊肉。見安旭這副樣子,元武也做好了進(jìn)攻的準(zhǔn)備。
大喝一聲,安旭當(dāng)即就沖了上去,右手倒持解牛刀在背后,左手往懷里一探,一面小巧的精鋼小圓盾就戴在了左手上,然后左手用力一握,只見圓盾就彈出一圈鋒利的鋸齒,在火把下閃爍著滲人的寒光。元武也跟著沖了上去,還在半路折扇一揚,三枚尖針就從扇骨中呼嘯著向著柳睿飛了過去。
身子往后一仰躲過三枚尖針,至于這三枚尖針會不會禍害別人柳睿根本不擔(dān)心,因為她后面就是沐天青。這些日子正好憋了不少氣,碰到兩個不知死活的,柳睿要是還會留手就真的不是柳睿了。
“砰”的一聲,實力較差的元武一個照面就被柳睿給硬生生抽飛,然后撞在墻上萎頓在地上嘔血不止?吹侥歉睉K樣,沐天青將手里的三枚長針扔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暗道一聲好險。幸虧有這兩個跳出來扛著的,不然自己這副小身板絕對要被小柳師父給折騰到能見三清去。
看著元武那副樣子安旭眼中一寒,柳睿剛才那一劍真的狠,雖然木劍沒有劍刃,但蘊含內(nèi)勁的木劍砍在身上也是夠受,更別說那一劍是砍在了丹田上。從元武的樣子來看,那一劍已經(jīng)將元武的丹田給徹底廢了,如果沒人出手救治的話,元武會活活的吐血吐死!
看著只有防守之功無還手之力的安旭,沐天青聳聳肩,走到元武的身邊一腳將他的折扇碾了個粉碎,然后將他身上幾個大穴封住,掰開元武的嘴巴將一顆藥丸暴力的塞下去,然后沐天青就站在一旁繼續(xù)看戲。
柳睿并沒有使出沖霄劍法,就是砍,各種砍,雜亂無章漫天劍影的砍。如果只是一般的砍沒什么,但一肚子氣的柳?尺^來的每一劍都飽含內(nèi)勁,以至于木劍砍在鋼盾上都有金石之音,和真正的寶劍砍上去沒有區(qū)別。
退,擋,退,擋,退,擋……安旭右手的解牛刀根本沒有幾次遞出去的機會,柳睿的進(jìn)攻根本就沒有給安旭喘息的機會。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只聽“咔擦”一聲,柳睿手里的木劍斷成了好幾截,同時只聽“崩”的一聲脆響,安旭左手上的精鋼小圓盾也片片碎裂。雖然沒了圓盾,但看到柳睿手里的劍也沒了,安旭心中大喜,終于等到這時候。
但是,安旭手里的解牛刀還是沒有遞出去,因為他沒注意到沐天青已經(jīng)到了他的身后。
只是將右手打在安旭的右肩上然后一擰就將安旭的右肩關(guān)節(jié)給卸了,當(dāng)然速度相當(dāng)快,然后在安旭的慘叫聲中,解牛刀“!钡囊宦暵湓诹说厣稀W龊眠@一切的沐天青很狗腿再一腳將安旭踹到柳睿的腳下,然后迅速的再次閃開。
“砰”的一聲,如同蹴鞠一般,柳睿一腳將安旭踢的凌空翻轉(zhuǎn)六圈狠狠的砸在了已經(jīng)止住了吐血的元武身上,在兩人的慘叫聲中,柳睿終于露出了開心的微笑,拍拍手道:“舒服,天青,走,歇息去。”
“是,師父!
看著走遠(yuǎn)的那對純陽師徒,再看看哀嚎的兩個倒霉蛋,在場的明教眾人集體打了一個大大的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