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看著頂著漫天風(fēng)雪繼續(xù)向巴彥部方向前進的沐天青,遠(yuǎn)處的一個小山頭上,夜五對著夜一道:“頭,你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脾氣了?”
“說真的,和這小子說話我差點沒一拳往他臉上揍過去,不過還是忍住了!币挂欢紝ψ约旱钠庥悬c兒吃驚,什么時候自己的耐性這么好了。“也許是惺惺相惜吧,將來,這小子一定會將這武林掀的天翻地覆!
“頭兒,那七星劍的事情要不要繼續(xù)追查下去?”夜三插嘴問道。
“當(dāng)然要繼續(xù)。”夜一的話語陰森了起來,“找我‘夜煞’買消息可到后面竟然將我‘夜煞’的兄弟滅口,還真是想的美啊。雖然是頂著萬劍門的牌子做的,可手腳也不干凈一點,留下的證據(jù)只要是和萬劍門真正打過交道的都看的出來!
想起宋正剛這段時間在萬劍門的日子,可能是最開始太順心了,以至于這段時間昏招迭出,開始面臨萬全的全面打壓。不過讓夜三他們感到可惜的是,宋正剛是暴露了,可那個幕后主使還是查不出來是誰。
“也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幕后之人感覺到了一種危機也或是一種機會,讓宋正剛故意這么做的,為的就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移掉!毕肓讼,夜一開口道,然后又搖搖頭,“算了,純陽對七星劍會比我們更上心的,我們現(xiàn)在專心的去找宋正剛那家伙的茬!
“是!
又經(jīng)歷了兩天的風(fēng)餐露宿,當(dāng)沐天青走到巴彥部的部落大營時,已經(jīng)被這草原風(fēng)雪給摧殘的小臉兒很白了。
看著熱鬧的和中原集市沒什么太多區(qū)別的草原部落集市,沐天青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氣,搓了搓凍的都有點發(fā)青了的雙手,然后走進前面看著和中原沒什么區(qū)別的一個客棧道:“掌柜的,給我來一間客房!
“好嘞!笨戳丝幢澈蟮呐谱,掌柜的轉(zhuǎn)頭又看向了沐天青,“客官,天字號的上房已經(jīng)都住滿了,您看?”
“不要緊,只要能住就行!
“好嘞!比∠乱粔K木牌,掌柜當(dāng)即就吩咐店小二帶沐天青去客房。
似乎沒有看到遠(yuǎn)處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沐天青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后就跟著小二去了自己的客房。
這些天可被凍的夠嗆的滄海客哆哆嗦嗦的看著沐天青進了客棧,然后記下了客棧的名字后就迅速的溜開了,滄?涂刹皇倾逄烨,常年的和猴子打交道以及思過崖還有華山清苦的生活使得沐天青壓根無懼這北地風(fēng)雪。但滄海客就不一樣了,早年沒問題,但成家立業(yè)后就開始享受起來了,直到再次被這三十萬兩銀子給遮住了雙眼,結(jié)果“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身體被這大風(fēng)雪給折騰的欲仙欲死,還好老天保佑,總算撐到巴彥部了。
其實這一路上滄?筒皇菦]想過動手,但是自從那晚動手后,這沐天青的外面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圈的夜煞殺手。如果只是來搶生意的滄?鸵矝]怎么上心,但沒想到的是那些夜煞殺手竟然將那些企圖去殺沐天青的殺手全都砍瓜切菜般的給宰了,得虧滄?鸵姍C的快才逃了一命。
不敢去沐天青留宿的那家漢商開的客棧,滄?瓦M了一家巴彥部的牧民開的客棧,其實就是十多個氈包而已,一錠大銀拋了出去,滄?吞稍诤窈竦难蛎珰肿由鲜嫣沟氖媪艘豢跉。
沐天青很放松,他知道在巴彥部是安全的,滄海客和那些殺手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巴彥部的族民聚居區(qū)內(nèi)動手。要知道以這個地方畫一個圓圈,只要你敢犯事,除非你能在一刻鐘內(nèi)逃出三十里,不然的話招呼你的就是巴彥部的如林的鐵騎和如雨的鳴鏑,哪怕是頂尖的武林高手都對付不了集團作戰(zhàn)的軍隊的,即使是以紀(jì)律性很差的草原騎兵。
“王爺,下面有人來報告說今天又有幾個漢人來到領(lǐng)地了,不過不是商人,是漢人武林中的人!
“那這些漢人的武林中人可有做出危害我巴彥部的舉動?”
“沒有!
“那就好。”
“不過,這些漢人的武林中人有一個人很是特別,是一個道士!
“哦?”聽了屬下的報告,扎木里放下了割肉小刀,將油膩的雙手在手巾上擦了擦道:“確定是道士?”
“是道士!蹦莻部屬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而且看那裝扮,似乎是華山純陽宮的道士!
“華山純陽宮?”扎木里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那個道士現(xiàn)在住在哪里?”
“住在一家漢人的客棧!
“你先下去吧!
“是,王爺!蹦莻部屬施了一個撫胸禮就退下去了。
“父王,純陽宮當(dāng)年可我對巴彥部有恩,如果這道士真的是有事相求,我巴彥部可不能不幫忙?”也停止了吃喝,扎木里的大兒子何圖開口道。
“大哥說的在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這是草原男兒的立身之本!痹纠锏男鹤雍狭σ查_口道。
“是啊是啊!眲e的部落大臣也都紛紛點頭附和,當(dāng)然,這不僅和當(dāng)年純陽的恩義有關(guān),也和純陽和巴彥部的交往很純粹有關(guān)。
“這樣吧!毕肓艘粫䞍阂蚕氩怀鰝頭緒,扎木里干脆不想了,“何圖,明日一大早你去客?纯,如果真是純陽宮的道長務(wù)必恭敬請到王帳來。只要不威脅到我巴彥部的根本,任何事我巴彥部都可以幫忙!
“是,父王!”
客棧里的沐天青并不是很輕松,正在把玩著高建瓴給他的那塊牌牌,如果是一般的事沐天青就立即去找巴彥部的首領(lǐng)了,但知道“血狼飲”對于草原的禁忌反而讓沐天青躊躇了,真的拿不準(zhǔn)巴彥部會不會幫忙了。
“算了,還是好好休息一晚吧!
而在一個氈包,看著那個沐天青歇息的客棧方向的滄?秃莺莸墓嗔艘淮罂诰,然后不甘心的回去睡了,因為他知道在這里沒有動手的機會。當(dāng)然,不止是滄?停有好些也很不甘心的家伙,他們都在等著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