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施展輕功亡命狂奔的蒼?,沐天青并沒有去追,而是在篝火邊開始打坐調(diào)息。江湖第一暗器高手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剛才硬接了那記酒箭表面上看沐天青似乎沒什么大礙,但其實沐天青也被震傷了,酒箭所蘊含的內(nèi)勁換個內(nèi)功不好的搞不好會直接將震傷甚至震死都有可能。
一番調(diào)息下來,沐天青看著滄?吞优艿姆较驌u了搖頭,這滄?偷陌灯鞴Ψ蛞涣,近身功夫估計九流,見占不到便宜就撒腿開溜,這種人才是最麻煩的,天知道他會在哪里給你一記悶棍。
逃出了老遠(yuǎn)的滄?推鋵嵰彩切捏@不已,多年精研暗器,那口酒箭是什么樣的威力滄?涂墒且磺宥,但沒想到的是沐天青竟然硬生生的接了下來且似乎一點事都沒有。要知道當(dāng)年襲殺謝遠(yuǎn)山,就連謝遠(yuǎn)山都對自己酒箭忌憚不已,而那時的謝遠(yuǎn)山已經(jīng)是紫霞功八重境了,難道這個小子的內(nèi)功比謝遠(yuǎn)山還強?
“沐天青確實天才,但他的內(nèi)功不可能比謝遠(yuǎn)山強!币粋老者走過來將一只烤兔子遞給滄海客,然后搶過了滄?褪掷锏木坪J大大的灌了一口酒后道。
“于老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滄?偷橇擞诮鹬乙谎郏袄献拥木萍鞘裁礃拥耐献右磺宥,當(dāng)年謝遠(yuǎn)山可都不敢硬接!”
“哼!庇诮鹬亦椭员牵叭绻皇钱(dāng)年老子和上官金戈在前面頂著,你真當(dāng)謝遠(yuǎn)山會將你放在眼里?實話跟你說吧,你的內(nèi)功在武林中是一流,但一對一的話,純陽弟子只要將紫霞功練到了六重境就基本上無懼你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沐天青雖然只是紫霞功六重境,但他可是高建瓴和雨凝煙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彼合乱粔K兔肉扔進嘴里,于金忠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單生意我是不摻合的,是你非要去接,當(dāng)年襲殺謝遠(yuǎn)山是因為他是惡人谷主,而且這些年咱們好不容易攢下了一些好名聲也好平平安安的將剩下的日子過完,可你怎么還想著銀子?銀子要那么多有用嗎?咱們雖然算不上兒孫滿堂,但也都是有家有室而且也有田的人了!
“哼,于老頭,你要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老子不干!”恨恨的扯下一條兔腿,然后將烤兔往于金忠的懷里一塞,滄?驮賹⒕坪J搶回來就大嚼著兔腿走了。
“唉!笨粗芸炀蜎]入了黑暗中的滄?停诮鹬乙矝]心情吃烤兔了,嘆息一聲,身影也很快被黑夜吞沒。
“咦,你怎么在這里?”看到有火光,長孫飛燕一行人歡天喜地的跑過去以為找到了一個小部落,結(jié)果卻看到了沐天青一個人守在一堆小篝火旁。
“這句話貌似應(yīng)該貧道來問吧?”翻了個白眼,沐天青將身子往石頭上一靠,然后將馬背上拿出來的毯子往身上一蓋打算先睡一覺再說,剛才打了一架也累了。
“呃,你就不問問我們?yōu)槭裁磥聿菰?”長孫飛燕倒是很想和沐天青說說話,至于沐天青為什么會來這里不用問,只要去下一個聯(lián)絡(luò)點等幾天就會知道。
“對于你們朝廷中人而言,貧道雖然道士,但也是俠!畟b以武犯禁’,所以,咱們少打交道為妙!狈籽,沐天青真的不想和長孫飛燕打交道,哪怕這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難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個蛇蝎美人?”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沐天青將毯子提了提道:“大名鼎鼎的‘花開彼岸’,敢惹大小姐你的絕對是嫌自己活的命長了的家伙。貧道還很年輕,以后的日子還很長,不想這么早就被閻王惦記上!
“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很多閻王盯上了!遍L孫飛燕笑吟吟的道。
“錯了,貧道沒被閻王盯上!便逄烨嗪敛华q豫的反駁,“是閻王覺得有些人的命活的太久了,需要牛頭馬面來收一收了,貧道只不過是做個引路使者罷了!
“那么——”長孫飛燕拖了一個長音,露出了一個極其魅惑的笑容,“你說我什么時候會被牛頭馬面收走?”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沐天青認(rèn)為這時候的長孫飛燕比使用了“天魅功”的長孫飛燕更為可怕,這種天然的媚態(tài)比起那種用媚功展現(xiàn)出的媚態(tài)更讓人沉迷。趕緊的用毯子將腦袋都給蒙住,沐天青悶聲悶氣的道:“不說了,睡覺!”片刻的功夫,鼾聲就響了起來。
聽著沐天青刻意做作的鼾聲,長孫飛燕抿嘴一笑,將邊上的同袍全都看呆了。注意到了邊上的情況,長孫飛燕的杏眼狠狠剜了眾人一眼道:“看什么看,還不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看著也抱著個毯子睡到了一邊去的長孫飛燕,陶和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排好警戒后也讓大家都去休息,尤其是注意不要讓篝火熄滅,畢竟草原的夜晚是很冷的。
草原的月色很是清冷,華山的月色也沒有太多的區(qū)別。
“師父,怎么這么晚還在縫縫補補。俊笨粗沒睡覺的柳睿,殷秀過來勸道。
將針腳小心的壓好,看著就快做好的道袍柳睿搖搖頭道:“如果撐不住了徒兒你就先去睡吧,師父我將這件衣服做好就去睡!
“師父,這件衣服是給誰的?”看著這衣服的樣式明顯不是女的穿的,殷秀忍不住問道。
“還不是你們那個猴子一樣的師兄!绷]好氣的道,長針撩了撩額頭垂下來的發(fā)絲,“他出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都很舊了,藍(lán)紋都有點發(fā)白了,還是四年前我給他做的那套,他就不知道去換套新的嗎?”
聽著柳睿的抱怨殷秀感覺心里有點發(fā)堵,大師兄不是沒有衣服穿,自己就給大師兄做過兩套,至于別的仰慕大師兄的師妹也做了不少。但大師兄穿的很少,常常穿的都是師父做的,而且破了都是大師兄自己補,從不讓自己這些做師妹的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