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看看周圍還是沒有什么動靜,沐天青將劍往背后劍鞘里一插,轉身就往拴馬的地方走。
當離拴馬的樹還有十來步的距離時,沐天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同時也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就在這時,沐天青身邊的一棵樹猛地炸裂開來,一個穿著灰綠色夜行衣的忍者手持忍刀直刺沐天青的胸口。
當忍刀快要刺到沐天青的胸口時,只見沐天青的身子詭異的一動就閃到了一遍,同時長劍已經(jīng)在手,銳利的劍鋒已經(jīng)抹過了那個忍者的脖子。
“八格牙路!”林中深處響起了一聲怨恨的咒罵。
辨清了那聲音的方位,沐天青施展梯云縱當即就往那邊趕去,不料才飛了一段路,只見一張大網(wǎng)從天而落,竟將沐天青正好當頭罩了個嚴嚴實實。與此同時,網(wǎng)的周圍出現(xiàn)了八個忍者,一支支的手里劍從他們的手里發(fā)出,顯然是打著痛打落水狗的主意了。
左手抓住一個網(wǎng)格,沐天青暴喝一聲,身子一擰,本來已經(jīng)下墜的身體竟然又旋著飛了上去,同時右手長劍施展開來,不僅將所有的手里劍擊落,也將這正牛皮繩制作的大網(wǎng)給絞了個粉碎。
“砰砰……”八團煙火升起,但已經(jīng)遲了,沐天青哪里還容許他們再逃,梯云縱施展到極致,“一劍隔世”接著“人劍合一”,八個出手的忍者一個不落,全都從半空掉在了地上。
“橫野君,長田君,該死的漢人!”遠處傳來的聲音里怨恨夾雜著悲切。
“還有什么手段全都使出來吧!”長劍在手,沐天青看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冷冷的喝道。
“咻咻咻”的破空聲中,除了手里劍外還有數(shù)不清的苦無從四面八方射來,顯然剩下的忍者也都打算全力出手了。
“劍生太極”施展開來,只見沐天青手里的長劍幾乎成了一個圓,將射來的苦無還有手里劍全都一一擋下。
“砰砰……”的炸響聲中,沐天青的身邊爆出好幾團的煙火,煙火中好幾把的忍刀出現(xiàn),就在沐天青要出劍的時候,只見周圍一道道的金光閃耀,讓沐天青的雙眼幾乎不能視物,與此同時,沐天青的身邊三尺范圍內(nèi)炸開一個洞,一個忍者手持忍刀直刺沐天青的胸口。
“破!”沐天青突的暴喝一聲,“萬劍歸宗”施展開來,不僅將所有的忍刀格開,還將那個施展土遁企圖近距刺殺沐天青的忍者給刺了個透心涼。
既然對面施展“金遁”擾亂視線,沐天青干脆就閉上了眼睛,全憑耳力了。
看著有一個忍者死在了沐天青的劍下,剩下的幾個忍者也都雙目發(fā)紅了,沒有再去躲躲藏藏,將所有的手里劍、苦無、忍鏢什么的全都對著沐天青射出去后,然后手持忍刀也都沖了上去。
當聽到那劇烈的破空聲時,沐天青也微微色變,這暗器多的就是自己劍法再好也攔不下,當即就施展梯云縱騰上半空。似乎料到了沐天青會這么做一般,就在沐天青臨空一個翻身剛準備落下無處借力時,那些忍者也都到了。
眼看忍刀就要刺到沐天青的胸前,卻見沐天青的身體不可思議的一扭,然后右手抓著那個忍者往后一帶,沒等那個忍者反應快來,卻只聽一聲驚呼。急忙轉頭,卻見對面也是一個忍者撲了過來,明晃晃的忍刀刀尖正對著自己的胸口,而自己的忍刀也正好對著他的胸口。
不是所有人都有沐天青那樣的輕功的,兩個倒霉的忍者就被沐天青借力打力給弄的自相殘殺了。
看著那兩個將刀都送到了自己人胸膛處死在一起的忍者,遠處幾個施展“金遁”的忍者也忍不住了,再說沐天青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金遁”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用了。
唿哨一聲,所有的忍者都沒有隱藏了,首領死了,他們這些人也不甘心在漢人的手下聽令,所以不遵首領的遺言就成了必然。東瀛,可不止武士階層里面有下克上,忍者里面也一樣。
射空了所有的手里劍一類的暗器,除了在沐天青的外袍上割開了幾個縫之外連沐天青的毛都沒傷到,這些忍者都忘記了一件事情,忍者的武藝都是用來潛伏暗殺的,正面對戰(zhàn)根本就是送菜。但是倒霉的這幫忍者有原田幸橫這么一個曾經(jīng)的武士做首領,所以這幫忍者在盛怒之下也就忘了忍者的格言了——忍,打不過就跑,機會終究會有的,忍者只要完成任務就行,不需要像武士那樣死戰(zhàn)不退。
剛才的交手沐天青也摸清了這些忍者的套路,論起逃命和施展障眼法以及刺殺之術那真是一等一的好手,但如果真的正面交手,沐天青覺得純陽弟子里面紫霞功練到了三重境的都能壓著他們了。不像夜煞的殺手,除了暗殺是一把好手,正面交手也不差到哪去,當然,也有的夜煞殺手完全走的刺殺路子,正面交手菜的不能再菜。
沒必要施展那些劍法了,沐天青只要速度比這些忍者快,出劍也比這些忍者快就行了。
當長劍抹過最后一個忍者的脖子時,沐天青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一圈尸體,也對這些死戰(zhàn)不退的東瀛人有點兒敬意,不過也就那么一點敬意而已,更多的是覺得這幫家伙愚蠢無比,明明死的沒必要卻還要送死,真的不知道改說什么了。
“想不通這些東瀛人為什么這么做?”不知道何時,謝遠山出現(xiàn)在了沐天青的背后。
“前漢太史公曾有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紅毛!便逄烨噢D過身,“如果到了必死的地步,我會赴死,但他們真的有必要嗎?師叔,當年的你又何嘗不是抱著必死的心查那件事呢,如果不是有了牽掛,你恐怕早就無所謂生死了吧!
“小子,你說的對!敝x遠山點點頭,鄙夷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尸體,“這幫東瀛人當年遣使學我漢家文化,可終究只學了皮毛而已。人終有一死,可像這般死的連鴻毛都不如,哼哼,也只有東瀛人做的出來了!
“對了,您老人家出現(xiàn)在這里應該有什么事吧?”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沐天青一臉玩味的看著謝遠山,“難道惡人谷的美女滿足不了您老的胃口打算去草原嘗嘗鮮?”
“媽的,你小子到底是不是我那小師妹的弟子!”謝遠山怒吼,“等將來回了純陽,我會當著我小師妹的面問一問她是怎么教出這么一個吊兒郎當?shù)牡茏拥!?br>“這事和我?guī)煾笩o關。”沐天青毫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您老人家還是找您的掌門弟弟比較好,我是他帶進門的,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他才要負最大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