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郝七危急,陰三當(dāng)即就是兩枚銅錢鏢發(fā)出。見到兩枚銅錢鏢直奔雙目而來,沐天青微微一側(cè)頭,兩枚銅錢鏢就擦頭而過。剛準(zhǔn)備再上,心中突的升起一種危機(jī)感,想到不想沐天青就是一個后翻身,兩枚銅錢鏢剛好從胸腹間擦過,帶走了額頭的幾根頭發(fā)。
“有點(diǎn)意思!笨粗鴽]入陰三手中消失不見的銅錢鏢,沐天青輕笑道,接著臉色一變,“但是,你們還是得死!”
“喝!”通過剛才的交手,郝七明白過來如果讓沐天青占據(jù)主動的話,自己和陰三絕對施展不開,哪怕知道自己的內(nèi)功不如沐天青,郝七仍然迎著沐天青沖了上去。
和郝七對了幾招,再次多開了陰三幾枚柳葉鏢,沐天青心中微嘆一聲。這郝七的峨眉刺完全沒有章法,可以說就是野路子出身,但不得不說的是這郝七的輕功和內(nèi)功都不錯,并不比自己這種出身正規(guī)門派的差。
“萬劍歸宗”施展開來,將陰三的暗器再次擊落,同時將郝七也給逼開。雖然不懼,但沐天青不得不承認(rèn)這郝七和陰三的配合堪稱完美,兩人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配合起來卻將劣勢幾乎給抹平了。
郝七的雙手在抖,而且抖得很是厲害,抖得讓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郝七不是不想控制自己的雙手,但真的控制不住,而且仔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郝七雙手的虎口之處有殷紅在慢慢滲出。
陰三也在喘氣,郝七創(chuàng)造的好機(jī)會不少,但問題是這沐天青實(shí)在是機(jī)警,好不容易抓住幾次也都做了無用功。不要以為放暗器容易,要做到穩(wěn)準(zhǔn)狠三個字,消耗的心神甚至比起拿刀劍的還要大。
“老七,搞個機(jī)會出來,我要用那家伙!笨粗贿h(yuǎn)處的沐天青,陰三輕聲道。
“你確定?”郝七有點(diǎn)不相信,要知道陰三可將那家伙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
“不用的話我們真會被這家伙給耗死的!标幦荒樀娜馓,要知道那家伙可是花了不小的代價。
“好!”
雖然聽不清兩人說什么,但懂一點(diǎn)唇語的沐天青卻還是將兩人的對話明白了個大概,不禁對陰三口中的“那家伙”提起了濃厚的興趣。
下定了決心,也顧不得調(diào)息了,郝七緊握峨眉刺就對著沐天青沖了過去。微微一笑,沐天青就站定了原地,靜候兩人有什么花樣了。
“劍生太極”施展開來,沐天青任由郝七在自己的身邊各種碾轉(zhuǎn)騰挪上躥下跳,就是不緊不慢的見招拆招,然后用一縷的余光盯著陰三。
看著郝七圍著沐天青狂攻,陰三也見縫插針的甩出幾枚暗器,但讓陰三和郝七抓狂的是,四十多招過去了,郝七已經(jīng)累得夠嗆了,陰三也因?yàn)槟坌纳窈膿p不少了,可沐天青卻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悠閑樣子。
或許是郝七的疲態(tài)讓沐天青放松了,也或許沐天青根本沒注意腳下的情況,驀地,沐天青被腳邊的一具尸體一拌頓時打了個趔趄。見到這么好的機(jī)會,兩人怎能不把握,郝七當(dāng)即就閃到了沐天青的旁邊,峨眉刺封死了沐天青要起身的路,而陰三從懷里掏出了一支銅管,如雨的牛毛細(xì)針尖嘯著從中噴出!
“暴雨梨花針!”
如果有對唐門熟悉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肯定能認(rèn)出這就是唐門的最為厲害的暗器之一——暴雨梨花針!陰三,抓住了最好的時候。
似乎沒有看到那籠罩了周身的細(xì)針,沐天青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微笑,以至于讓陰三都有點(diǎn)兒奇怪。
“噗噗噗”的入肉聲響起,陰三的臉上剛露出微笑但轉(zhuǎn)眼就被恐懼所替代。因?yàn)樽詈蟪尸F(xiàn)在他的眼睛里的,是沐天青并沒有被“暴雨梨花針”射成刺猬,死在了“暴雨梨花針”下的竟然是郝七!
“怎么可能?”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七竅流血面目扭曲死的極慘的郝七,陰三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當(dāng)”的一聲,銅管失手從陰三的手里落在了地上。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便逄烨嗟穆曇繇懫,“我沒學(xué)會‘飄渺刺客’太多的東西,但他殺人的方法學(xué)了個十成十!
無力的萎頓在地,陰三像是丟失了魂魄一般,他真的接受不了同生共死如同親兄弟一般的郝七竟然死在自己的手下,還是死在了自己最為珍視的暗器“暴雨梨花針”之下。
猛地跪爬到郝七的身邊,看著死不瞑目的郝七,陰三哆哆嗦嗦的伸手想去將郝七的雙目合上,但是郝七的眼睛就是那么死死的睜著,怎么都合不上。
“七哥,老弟我對不住你啊,我真該聽你話的啊!”
看都不看跪在郝七尸身旁邊嚎啕大哭的陰三,沐天青走到了柜臺前將一錠銀子放在那道:“驛丞,這錠銀子就拿去弄些薄棺將這些人都入土為安了吧!比缓筱逄烨嗫炊疾豢催在那大哭的陰三徑直就往外走。
當(dāng)沐天青的腳剛邁出驛站的大門,還在痛哭的陰三猛地抬頭,雙目陰鷙,精鋼打造的左手的五指突然斷開,然后如雨的細(xì)針噴出——暴雨梨花針!這才是陰三最后的手段!
似乎看到了沐天青倒下的身影,陰三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但不料就在那些細(xì)針就要碰到沐天青的那一瞬間,只見沐天青如同一道煙一樣消失了。
“你就沒去打聽打聽我的輕功有多好嗎?”幽幽的聲音在陰三的耳邊響起,如同催命的魔音。
“你,你你……”看著在自己身邊好好的沐天青,陰三睜大了雙眼,真的不能接受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陰三猛地抓住了咽喉,一陣劇烈的咳嗽后,竟然歪倒在了郝七的身旁,綠色的膽汁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竟然,嚇?biāo)懒。”沐天青無語的撓撓下巴,“難道我有當(dāng)年張翼德大鬧長坂坡的霸氣?”
帶著不解,沐天青離開了驛站,留下了一地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