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睿一樣一樣認真的裝著食盒,葉飛羽撓撓頭問道:“柳前輩,思過崖有這么苦嗎?”
“飛羽,你不是純陽弟子,所以不知道思過崖的可怕!睂⒆詈笠粯有〔搜b入食盒,將盒蓋蓋好,柳睿舒了一口氣!俺俗澹歼^崖是純陽弟子最怕的地方。一旦犯錯被罰到了哪里,你就得自己找吃的,尋喝的,膳廚可不會做你的飯食,也不會派人給你送飯菜!
“那天青在那里豈不是很慘?”
“不,天青很多時候去思過崖是自己找茬過去的!绷C蜃煲恍,“我開始也擔心,不過后來看了幾次他后就放心了。估計思過崖周圍哪里有野菜山蔬、野果清泉,天青全都一清二楚,他已經(jīng)在那習慣了!
“呃……”葉飛羽有點磨牙,他真的有點兒懷疑沐天青到底是人還是野人了。
三人很是順利的到了思過崖,但是,洞里沒人。葉飛羽有點發(fā)愣,這就是思過崖?怎么沒看到沐天青?柳睿倒是見怪不怪了,又走到外面問在路邊對弈的高建瓴和雨凝煙道:“兩位長老,天青在哪棵樹上?”
“果然,最懂天青的還是你這個師父!狈畔乱蛔,高建瓴右手往旁邊一指道:“往那邊走,第八棵還是第九棵最細的那根枝丫上!
“多謝長老。”
知道了沐天青在哪但柳睿并沒有去找他,只是站在那輕聲道:“天青,你再不出現(xiàn)師父我就將這食盒給猴王了。”
聲音不大,葉飛羽很是懷疑沐天青能不能聽到。就在懷疑的念頭剛轉過的功夫,只見白影一閃,沐天青就嬉皮笑臉的出現(xiàn)在了柳睿的面前。
“師父,您老怎么又來了啊,來來來,到里面坐坐。”
看著沐天青那副諂媚的樣子,織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的溜圓,這,這是在南疆認識的那個沐天青嗎?
就在這時,只聽下面突然“當”的一聲鐘響,沒等幾人反應過來,只聽“當當當”的鐘聲響了起來。
“一共十八聲,這是警鐘,走,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丟下棋子,棋盤也不收拾了,雨凝煙和高建瓴轉眼就消失了。
沐天青四人愣了愣,當即也趕緊跟了上去。
當幾人趕到三清大殿的時候,只見那里吵吵鬧鬧,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純陽有事,但為什么敲響了警鐘呢?
“怎么回事?”
“見過兩位長老!”圍觀的純陽弟子瞬間就讓開了一條路。
走了過去,高建瓴才發(fā)現(xiàn)好幾個山下的鎮(zhèn)民被麻繩捆的緊緊的,而且被敲昏了過去,不止他們,還有兩個純陽弟子也是如此。
“長老,是這樣的!膘`虛子王博當即就站了出來,因為這事是他碰上的,“今早晚輩帶著兩名弟子下山采買一些煉丹的藥品,但不知道怎么的,一個前來賣藥材的山民突然間見人就咬,一下子就咬傷了好幾人,連晚輩的一名弟子都沒躲過,不過還是被制住了。
但接下來詭異的事情就發(fā)生,只要被這名山民咬傷的人只不過片刻功夫就雙眼發(fā)紅,也開始見人就咬,晚輩麾下這名被咬傷的弟子也不例外,結果就是晚輩兩名弟子都發(fā)狂了。沒辦法,制服之后只好這樣帶上山來了。
但晚輩和幾名精通藥理的弟子仔細診察了一番,卻發(fā)現(xiàn)不了異常之處,但只要他們一清醒就還是見人就咬,無奈之下,晚輩只好敲響警鐘了!
聽了王博的述說,高建瓴心中疑惑,當即走到一個純陽弟子身邊,右手在他身上急點幾下封住他的幾處大穴,然后吩咐將他弄醒。
但這名純陽弟子醒后,只見眼睛先是清明,但眨眼間血絲就充盈了眼眶,而且似乎發(fā)出一種詭異的紅光。喉結上下涌動,喉間發(fā)出“嘶嘶”的低吼,嘴角處開始出現(xiàn)了垂涎。那躁動的身軀如果不是周身大穴都被封住,讓人毫不懷疑能輕易的掙斷那緊縛的麻繩,然后狂猛的撲向眾人。
一指點向睡穴,高建瓴的眉頭緊鎖,見狀一旁的謝寒山問道:“高師叔,可是棘手?”
“這是草原上的一種奇毒,中毒之人行為與狼無異,見人就咬,見生肉則啖,兩日之后就回暴體而亡,解毒的方法也很簡單,需要的藥材在這華山就能找到!备呓舱Z氣平淡,但眉宇間的一抹憂愁卻是讓人能輕松看出來的。
“師叔,可是有什么不解之事嗎?”柳睿問道。
“這種毒配置起來極為麻煩,十年時間才能配置一小瓶出來,而要使一個人中毒,則必須要有兩瓶。但這種毒有一個特點,就是需要一個特殊的條件才能引發(fā),不然的話就只會潛伏在人的身體中,可惜的是,當年我鉆研了這種毒兩年還是沒研究出引發(fā)之物是什么!备呓部嘈Φ,眼神凝重的看著捆著的幾個人,“這種毒雖然犀利,但卻極為容易配置解藥,只要對毒藥了解的人都不怎么會用這種毒藥下毒的,畢竟老夫當年就將解藥公之于天下了?涩F(xiàn)在竟然還有人用這種毒藥,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為什么要在我純陽的眼皮下做這件事,這才是老夫不解的?”
“長老,您是說這種毒藥只有草原上才能配出來?”沐天青若有所思的問道。
“沒錯,因為這味毒藥里必須用到草原狼身上的一種東西,而且只能用草原上的狼,不然的話,就配不出這種毒藥。天青,你想到了什么?”
“沒什么,弟子就是想去草原上走一趟。”
“你確定要去?”
看著地上兩個沉睡的純陽弟子,沐天青淡淡的道:“他們都是我的師弟,師父們不能隨便出門,我這個大師兄當然得去找場子了。”
“也好!备呓彩忠环,一塊玉佩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里,“到了草原拿著這塊玉佩去找巴彥部,他們的頭領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多謝長老。”
看著離去的高建瓴和雨凝煙,又看著被安置到了客房的中毒的眾人,謝寒山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回的年輕人,當年的孩子已經(jīng)成了一個七尺男兒,沒說什么,只是拍拍沐天青的肩膀就走開了,祁陽、王博他們也都拍拍肩膀相繼離去。
看著一臉擔憂的柳睿,沐天青笑笑道:“師父,笑一笑嗎,又不是什么大事!
柳睿無奈,想伸手,但卻伸不出去,只好轉身輕輕道:“多多保重!
看著迅速離開的柳睿,沐天青聳聳肩看著葉飛羽道:“飛羽,不能陪你了,我要去草原了,你別摻合,雖然我們是好兄弟,但記住,你更是藏劍山莊的大少爺!
“我知道!比~飛羽點點頭,他明白沐天青話里的意思。
迅速的收拾了一些東西,沐天青背著一個小包袱迅速的下了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