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看著只一擊就壓制了自己的雙劍,尤其是對面那澎湃的內(nèi)力不停的沖擊過來,上官凝的額頭上再次出現(xiàn)了密密的汗珠。
默默運氣一式“月照秦川”將沐天青逼退,上官凝緊咬銀牙,那股內(nèi)力并不霸道,但對自己的冰清訣壓制的相當狠,以至于自己的內(nèi)功在經(jīng)脈中都無法流暢的運行,更別說能輕松的運用了。
“上官師妹,敗了!鼻锴帑[搖搖頭嘆道,語氣中略帶一絲傷感。
“什么?”李裳依不可置信的看著秋青鸞,沒想到她竟然這么不看好上官凝。
“紫霞功到了六重境后就會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當對手的內(nèi)功基礎不強時,紫霞功會壓制對方內(nèi)功的運行,使得對方的實力無法全力發(fā)揮!倍斂粗_上的比試淡淡的說道,“這個峨眉女弟子的峨眉劍法已經(jīng)悟到了精髓,冰清訣也修習的不錯,可惜的是,她面對的那個純陽弟子的內(nèi)功基礎太深厚了,結果就是在內(nèi)功方面被完全壓制。沒想到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有這么注重內(nèi)功基礎的年輕人,少見啊,太少見了!
周圍的一眾藏劍高層都無語,江湖上的風風雨雨使得江湖人能有幾個平心靜氣去苦練基礎的,都只沖著怎么盡快提高實力就怎么來。
“沒有基礎的樓閣終究是空中樓閣,你們,好好想想。老夫老了,老兄弟們也都老了,不可能再看藏劍多少年了。”
“謹遵二爺教誨。”
此時的長劍在沐天青的手中如同生靈一般舞動,帶起千萬殘影,如行云流水般的攻向了只剩招架之力的上官凝。
“萬劍歸宗,這是萬劍歸宗!”臺下有認識的人喊了出來。
沐天青一個后翻輕盈的落地,長劍卻脫手飛向了上官凝,劍只有一把,但在所有人看來,那把劍卻如同萬劍飛空只向一點。
冰清訣運轉,上官凝手中的雙劍寒氣森森,身形舞動間,一式“寒月乾坤”,讓人似乎都覺得現(xiàn)在不是白天,而是在峨眉之巔沐浴在那清冷的月光下。
“當”的一聲,上官凝震得后飛了三尺,而長劍則被擊飛在了半空,正好落入了施展開了梯云縱的沐天青手中。
執(zhí)劍在手利落的一個翻身落地,沐天青沒有給上官凝休息的機會而是一劍刺出,就是那么很普通的一劍。
但是就是這么一劍,所有人的臉色全都變了,因為那一劍,看起來似乎很慢,但只要內(nèi)力深厚點的都能感受到那一劍所蘊含的內(nèi)力是多么的恐怖,仿佛翻手之間便是陰陽兩重。
“一劍隔世!這是當年‘飄渺刺客’的絕殺一劍隔世!”唐門的棚子里,一個戴著斗笠的人突然站了起來道,那顫巍巍的身形還有那蒼老的聲音,都意味著這是一個老者,從話語來看,還是一個和純陽有故事的老者。
不知道臺子下面的人是什么感受,上官凝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和死亡竟然是如此的相近,這一劍,完全的鎖定了她的氣息,讓上官凝有種無法遁逃也無法抵抗的感覺。
緊咬銀牙死命的擋住那股恐怖的氣息,強行快速運轉冰清訣,上官凝嬌斥一聲,身形剛準備一動,卻發(fā)現(xiàn)那柄劍已經(jīng)到了身前。
沒再給上官凝反應的時間了,長劍的劍背一磕,就將還在苦苦抵擋紫霞功入侵經(jīng)脈的上官凝的雙劍擊落在地,下一刻,長劍已經(jīng)架在了上官凝的肩膀上了。
“嗆”的一聲,長劍入鞘,沐天青看著還閉著眼的上官凝撓撓頭道:“我說峨眉的師姐,切磋已經(jīng)結束了!
“我,我沒死?”上官凝睜開了眼睛,第一次發(fā)現(xiàn)天竟然是這么的藍。
一群的烏鴉從沐天青的額頭飛過,看著這個樣子的沐天青,上官凝尷尬的笑了笑,她竟然忘記了規(guī)矩是只能點到為止的。
“純陽沐天青,勝!”
看著將地上的黑布袋都撿起來哼著小調(diào)準備下擂臺的沐天青,上官凝皺皺眉頭問道:“你平時都是綁著鉛塊練功的?”
“嗯,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蓖兄掳驼J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沐天青歪了歪腦袋,“也不是什么時候都綁著,至少有一件事是絕對不綁的。”
“什么事?”上官凝來了興趣了。
“洗澡啊!便逄烨喾朔籽郏按蠼,你洗澡時還穿衣服嗎?”
“呃,洗澡穿衣服,洗澡當然不穿衣服啊!痹拕偝隹,上官凝就發(fā)覺不對了,自己竟然被赤裸裸的調(diào)戲了。
“哈哈哈!”臺下頓時笑翻了一片人。
“沐天青,你給本姑奶奶等著!”醒悟過來發(fā)狂的上官凝正準備找沐天青的麻煩,卻發(fā)現(xiàn)沐天青早就施展梯云縱溜回純陽的地盤去了。
回到了棚子底下的沐天青拍了拍胸口,峨嵋的女弟子真的很兇悍,小生怕怕。
還在拍胸口的功夫,右耳一疼,一只芊芊玉手已經(jīng)擰上了。
“師父饒命,師父饒命!辈挥貌戮椭朗钦l了,沐天青趕緊告饒。
“得瑟了是吧,突破了就狂了是吧。好吧,既然你精力這么旺盛,回純陽后,抄寫道德經(jīng)一百遍,然后去思過崖兩個月。”柳睿的語氣很兇,但眼神里卻有一股怎么掩飾都掩飾不了的笑意,“對了,必須用隸書抄寫,如果字再寫的狗爬一樣,就不是去思過崖了,去坐忘峰喝半年的冷風去。”
“啊,師父,不要啊,能別用隸書不,用草書行不行?”沐天青哀求道。
“行啊,不用隸書也可以,用草書當然行,那就行書吧!绷嵲谟悬c憋不住笑了。
“啪嘰”一聲,沐天青徹底趴了。
看著大師兄這副悲催樣,所有的純陽弟子都笑了起來,別看大師兄天不怕地不怕的,甚至連祁陽師父都頂著干,但唯獨卻怕死了柳睿師父,真是一物降一物。
祁陽沒有說話,只是將沐天青身邊的黑布袋都拿了起來,略一稱量,不下四十斤的份量,再想起沐天青喜歡睡在細樹枝上的習慣,祁陽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
從來沒有什么真正的天才,天才的背后付出的汗水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戳艘谎坫逄烨嘤挚戳艘谎哿,祁陽暗中嘆了口氣,別看柳睿人前冷冰冰的樣子,但背后付出的努力,又有幾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