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也喜歡釣魚,他和趙勤也正因一起出海而結(jié)的緣,
經(jīng)賢文見著有趣,也摸索著慢慢走到深潭的邊上,他自己動手綁了一個瓶子,但和李剛一樣,被老蔡判定綁得不合格,
“你們這個下去,很容易瓶口朝下罩在底部,魚進不去的!
趙勤的動手能力一直不錯,而且對于一般的繩結(jié),他都有所涉獵,沒辦法,船上能用到的打結(jié)方式太多了,熟能生巧。
“蔡叔,放餌料?”他將自己的綁好便躍躍欲試,
赤鱗魚被這些人說得太神了,他迫切的想見見真面目長啥樣。
“一點點就行!崩喜處椭炅艘稽c餌料,放進他的瓶子里,“阿勤,貼著潭邊放下去,溫度低,現(xiàn)在的魚就算有活性,也是多在石頭邊緣活動。
動作一定要輕,別的魚還好,螭霖膽子非常小!
“好的!壁w勤的瓶子里,放了一小塊石頭,可以增加瓶子入水的速度,不然這玩意會漂浮在水面很長時間才沉下去,
李剛有樣學(xué)樣,把自己的拋入水中,嘴里還不禁嘀咕,“這么小的瓶子,也釣不上來啥大魚。”
釣用的瓶子是用1.5L的礦泉水瓶改的,再加上入口做的倒刺裝置,本就不大的入口變得更窄,超過半斤的魚估計就困難了。
“咱這屬于冷水系,大魚也少!辈虅俳忉屃艘痪,
“都是小魚?”李剛瞪大眼,心想那還忙個錘子。
“也不是,我們這水系里有猴子魚,哦,也就是你們說的鯰魚,那玩意還是能長挺大的!
并不是所有的冷水魚都長不大的,趙勤在東北還網(wǎng)過千斤以上的鰉魚呢,“蔡伯,這里的鯰魚好吃吧?”
老蔡點頭,“水好嘛,魚就好,這塊的鯰魚顏色不一樣,一眼就能認出,所以真要捕著,能賣個好價錢,一斤七八十塊好賣的!
從這個價格就知道,肯定不好捕,
北方整體的物價相較南方要善良得多,不管是河鮮還是海鮮,南方的價格都打著翻的高,
鯰魚能賣到七八十塊,只能說明很稀少。
“蔡伯,這也沒啥動靜,等多長時間拉上來?”李剛又問道,
“十分鐘就行!
這種釣魚方式,其實比竿釣還不好中魚,但其操作方便,不需要任何的技巧,早收遲收都無所謂。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李剛就等不及,將自己的瓶子拉上來,
等到瓶子里的水通過小孔流盡,只見瓶底有一尾小魚,正在蹦著,“哈哈,第一把就沒空軍,就是太小了些!
“這是齊頭,個頭還行!辈虅賻椭鴮Ⅳ~掏出,隨手扔進了旁邊的桶里,
趙勤走上前,從桶里將魚拿手里細瞧,這魚他沒見過,
細長條,背部泛黑,身體倒是銀白色,有點像草魚苗,最大的區(qū)別就是,這魚還長胡須,但并不明顯。
打開系統(tǒng)得知,學(xué)名叫苦花魚,這種魚第一年能長到10至12公分,但往后就越長越慢,全國大部分的山溪之中都有分布,系統(tǒng)的估值是25塊一斤,不算很高。
“蔡伯,這魚就這么大?”一邊的李剛還在問,
“那倒不是,我見過最大的有一拃多長,有個小半斤的樣子。我倒是聽說,這玩意能長到60公分,就跟傳說似的,反正附近沒人見過!
“那這魚好吃嗎?”李剛又問,
“裹點面粉,香煎或油炸出來還不錯!
聽老蔡如此說,趙勤也忍不住問道,“一般好魚不都是清蒸或紅燒嗎?”
“這魚有股子酸味,魚小刺多,吃起來太不方便。”
趙勤將魚放下,開始收自己的瓶子,看到空空如也的瓶子,他也并不氣餒,這玩意可并不是系統(tǒng)買的,
雖說系統(tǒng)現(xiàn)在升級,對已開發(fā)的魚類品種,不管是不是系統(tǒng)工具都能捕得到,
但此處是新水域,不少的品種可能還未被開發(fā),就比如李剛收獲的苦花魚,他現(xiàn)在就不可能捕到,
重新裝了餌,他再度將瓶子放水里,
目光盯著老蔡收上來的瓶子,可能因為放得時間稍長些,他的里面有三尾小魚,兩條是苦花,還有一條居然是馬口魚,三條的個頭差不多,
馬口魚的顏值很高,銀白色的魚身上,有淺藍的垂直條紋,腹鰭和胸鰭又呈橙黃色,所以有的地方也稱之為桃花魚。
當(dāng)然,有一種魚也被稱為桃花魚,且經(jīng)常與馬口混淆,那就是??寬鰭鱲,其實兩種不同屬,連親戚都算不上,
且兩種口感上也有很大區(qū)別,馬口肉質(zhì)鮮嫩緊實,帶著獨特的清香,而寬鰭鱲則與苦花差不多,土腥味極濃。
有這個收獲,老蔡還挺高興,看向趙勤,“看來今天運氣不錯,要一直這么上,就算捕不到螭霖,弄個雜魚鍋倒是夠了!
李剛再收,這次空軍了,倒是趙勤的第二下有了收獲,
看著瓶子的兩條小魚,他哭笑不得,“咋哪地方都有你嘛。”
是兩尾白條,對于釣魚人來講,又愛又恨的魚種,愛的是,這玩意吃鉤猛,且不挑食,各水域都有較大的群體,一般有它在,至少不會空軍,
恨則是因為,它們鬧窩,而且特別喜歡接口,鉤還沒下沉,它們就會搶食,有它們在,根本釣不到其他像樣的魚。
其實,趙勤還蠻喜歡吃白條的,雖說這玩意刺多,但腌制一下,再煎至兩面金黃或者放點豬油辣椒蒸出來,下飯是真的香,
前一世的他,每次釣多了白條,就和隔壁一戶交易,對方負責(zé)殺和腌制,等到曬干,給他一點吃就行,
要說那家的嫂子人挺好,特別是夏天蹲在那殺魚,趙勤就喜歡半蹲在對面幫忙,嗯。
經(jīng)賢文釣了兩次,收獲了一尾白條,他感覺蹲著累,又跑回了早先能坐的地方,
沒一會,大家上的魚全變成了白條,老蔡顯然很嫌棄這種魚,覺得釣它們純粹是在浪費自己的餌料,索性將瓶子直接掛在一邊,
趙勤和李剛有樣學(xué)樣,三人也回到經(jīng)賢文這里,抽煙閑聊。
老蔡也說及,他小時候,赤鱗魚還很多,當(dāng)時來后山,有時還能碰著一群群的浮出水面換氣,
但就是80年代,經(jīng)濟開放,魚價蹭蹭上漲,
當(dāng)時河道上,幾乎被人給站滿了,天天不缺搶地盤打架的,只要有水的地方,哪怕再偏都有人過去,且不論大小沒有放生一說,幾年之后,河道徹底干凈了,
這一聊就快到了下午一點鐘,正想著問問陳坤啥時到,只見他拎著兩個蛇皮袋從遠處過來了。
??寬鰭鱲
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