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一天,家里的三艘船都回來了,忙了整一天,才將海貨都出了,
海鮮的價格又是一波大漲,好似沒有盡頭一樣,
這一兩年的大環(huán)境也確實是好,各個行業(yè)好像都是一腳油門到底,在瘋狂的發(fā)展著。
三艘船的收獲加一起,剛好破了一千萬。
按老貓的說法,休整一天,大船會接著出海,想著再出海22天左右,在農(nóng)歷臘月26左右回來,
但被趙勤給否了,要求必須在小年前回來。
至于團結(jié)和勤奮號就要靈活得多,三五天一周回來都行,
不過趙勤要跟著出海的計劃顯然是不可能了,只得等自己從京城回來,到時開著家里的小船,單獨出海,這樣跟虎子它們見面也自在些,
至于為什么不開游艇,因為年關(guān)將至,游艇的生意肯定好,
再一個自己是漁民,到時還可以帶兩張網(wǎng),弄點海貨,總不至于出海一趟凈虧著,
為此,他叮囑阿晨,下一趟不要跟船出海,在家等自己,剛好利用出海的一天,好好跟這小子聊聊。
原本大玉還要找他商量一下,天勤放假以及年終的福利,
結(jié)果被他一句話給堵了,“你自己看著辦,你和程小冉第一年結(jié)婚,肯定要回老家過年,所以我建議放假稍提前一兩天。”
“我明天就放假!贝笥駪嵟牡,就沒見過這樣的老板,啥事都不管。
“隨便。”
他這態(tài)度,大玉是真沒輒,見他一溜煙跑了,大玉重重一哼,“信不信老子給自己發(fā)個一千萬的年終獎,反正你丫讓我自己做主的!
一旁未離開的阿鵬強忍著笑,“劉總,要不也給我多發(fā)點?”
“想得美,快點去干活,不然信不信我把你年終獎扣光!
阿鵬這貨還不夠精明,忘了老大和老二打架,往往遭殃的都是老三。
中午的時候,大玉到陳家吃飯,跟著陳父一起過來的,程小冉早就來了,幫著陳東老婆在廚房里忙呢,
大玉一進門看到趙勤,感覺還沒捋順的氣又開始往上沖,“我頭疼,下午你去天勤幫我頂半天班!
“你頭疼就歇著就是,天勤半天沒人看肯定不會被人搶了,我下午還有事!
“啥事?”
“我約了老涂,讓他弄個貨車,下午我打算去買空調(diào)!
“你家里還缺空調(diào)?”
“給船工買的,馬上年底,提前把發(fā)他們的福利準備好。”
這下大玉倒是沒說什么,他太了解趙勤了,也明白,這幫子跟著的船工,在趙勤的心中,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之前發(fā)過電視、洗衣機和冰箱,這次發(fā)空調(diào)正合適,
至于說大家缺不缺,那完全是多慮了,
幾乎只要跟著趙勤干一年,都會買地基起新房,所以空調(diào)肯定用得上,
至于說今年的房子,大哥、阿和還有老貓是不需要的,早先打撈那批黃金,三人都分了不少的房子,
單個的獎勵,柱子、阿晨還有阿策先后都有了,今年按道理應(yīng)該是給夏英杰,
這事不急,等大哥他們回來,跟他們商量一下再定吧。
接下來,他在京城待了三天,
到京城時是中午,盧安在機場就被人接走了,原本讓趙勤一起,被他借口有事婉拒了,
沒一會小曾過來,“趙總,余總在公司,您是去…”
“余叔在家吧?”得到肯定回復(fù),趙勤再度開口,“那直接去家里,反正阿柯今晚應(yīng)該不會有應(yīng)酬!
余家,他剛到還沒休息,就進了余父的書房,這一聊就到了余伐柯下班。
吃過晚飯后,趙勤回酒店,余伐柯將他送到酒店,兩人就在茶歇區(qū)聊了起來。
“真的決定了?”
“嗯,太麻煩,還不如套現(xiàn)把錢投入到其他地方。”
“有了新方法?”余伐柯頗為興奮,有想法就代表有錢賺啊。
“暫時還沒有!
“那你急著出手干啥,接下來的地產(chǎn),必然會有一個長期穩(wěn)定的漲勢!庇喾タ聦(jīng)濟的走勢看得很精準。
“還是算了,我的精力夠分散了!
“如果程越掏錢買回去…”
“他只要按行情出價,賣誰不是賣!
余伐柯點頭認可,“我算了一下,自奧運會后,房價漲得很厲害,你這兩處地產(chǎn)當時作價在50多億,現(xiàn)在保守估計能賣到100億!
“翻了一倍?”趙勤瞪大眼,他知道肯定漲了,但心想著能賣個六七十億就不錯了,沒想到漲幅空間這么大。
“要是不急著出手,我不敢擔保漲多少,但肯定還會漲!
趙勤猶豫了一下,錢啊,誰會嫌多,
但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抓緊時間賣掉吧,要不你收過去,資金可以分幾年都行,價格我給你打個折!
余伐柯果斷搖頭,“我總感覺你不對頭,我還想跟著你一起,把手中的一些房產(chǎn)給拋了呢!
趙勤苦笑,“我真的只是嫌麻煩,你真拋了過兩年后悔別怪我!
“反正咱的發(fā)展重心都不在地產(chǎn)上,賣了就賣了。”
這下反過來,變成趙勤勸人了,他清楚接下來近十年地產(chǎn)的變局,現(xiàn)在賣了太虧,
自己之所以賣,是確實缺少時間來管理。
結(jié)果勸了半天,勸了個寂寞,余伐柯這貨只說他也沒時間管理,索性不勸了,讓這貨過幾年后悔去。
“對了,我后天會去一趟老雷那,到時一起?”
“行啊!
時間差不多,余伐柯便要撤,臨走前還特意交代一聲,“你嫂子要是問你,就說我一夜就待在這,咱倆聊事情聊到后半夜,太困就沒回去。”
“靠,你丫啥情況?”趙勤倒不是吃驚于余伐柯有小情況,而是驚于韓穎莎居然那么厲害,能把這貨管理這么緊。
“別提了,自從孩子出生,一家從上到下全是她的人,我都快成反叛分子了。”
“你去哪?” 趙勤有點不放心,
“放心吧,不會亂來,就是找?guī)讉朋友喝點酒,重溫一下光棍生活,要不一起?”
“我就不去了,找臨子還行,你可不能去找于俊那孫賊。”
余伐柯看了一眼表,似乎是趕時間,擺了擺手就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趙勤搖了搖頭,低聲喃喃,“唉,可憐的娃啊!
……
第二天下午,兩邊的高管集合,趙勤沒有廢話,直接將打算說了出來,
一個事少大方的老板,對所有員工來講就是福音,所以聽說他要出售產(chǎn)業(yè),酒店和綜合體兩邊的高管,都瞬間色變,
不過當他說及,每個人會有20萬的補償時,大家才稍稍安心,
不管新老板怎么樣,至少大家有了保障,
當然,在他們內(nèi)心中,還想著萬一,萬一暫時沒人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