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拓對趙勤的態(tài)度,讓所有人愕然,包括趙勤自己。
“你認(rèn)識我?”
大中拓笑道,“今天雖是首次見面,但對于先生我還是很敬佩的,我知道您不僅是一位成功的企業(yè)家,還是一位美食家,
我在貴國的京城,去過一次鄉(xiāng)味,那個味道讓我至今難忘!
趙勤輕哦一聲,隨即想到對方是做餐飲的,也就釋然了,
他對小日子實(shí)在是沒有好感,連演都沒懶得演的那種,直接起身,對著眾人道,“抱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桑迪聽說了一些大西洋城的事,但并不細(xì)致,對于他的去留并未放在心上,
莉迪婭起身,打算開車送他們,
卻見大中拓再度起身,彎腰開口,“趙先生,有些事我想請教閣下,不知您明天幾時有空,我想親自登門…”
“抱歉,我對日本人沒有好感!壁w勤拒絕的很干脆,
沒成想大中拓不僅不生氣,反而露出抱歉的神情,“抱歉趙先生,我知道貴我兩國有些歷史仇恨,在此我為我國所做的事深表歉意!
他不道歉還好,越道歉趙勤反而越氣,“你的道歉太重,我承受不起,告辭!
“趙,你不應(yīng)該對持一個真誠相交的朋友。”桑迪有些不爽了,在他看來大中拓是自己帶來的朋友,趙勤得給面子,
趙勤笑了笑,直接無視了他,看向肯特,“明天你們出海,我就不來送了。”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桑迪面上陣青陣紅,“該死的,真是個無理的家伙,肯特,我想你們的螃蟹不應(yīng)該賣給這種毫無禮貌的人。”
肯特心中苦悶,正不知如何回答時,大中拓居然主動打圓場道,“桑迪先生,趙先生或許是對我的成見,從而遷怒了您,
他這樣我非常理解,也請您不要插手,拜托了!
桑迪重重一哼,沒再說什么,但心里還是想著,怎么教訓(xùn)一下那個無理的年輕人。
“那個桑迪是漁業(yè)協(xié)會的?”車上,趙勤問道。
莉迪婭面上一苦,“趙,這下可能會有些麻煩,你沒猜錯,桑迪是漁業(yè)協(xié)會的,而且不管是鮭魚還是螃蟹,在份額的分配上,
他都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所以我們得罪不起的!
“這么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去向他道歉?”趙勤語帶調(diào)侃。
“你會嗎?”莉迪婭翻了一下眼皮,
“如果他是我的同胞,我或許會考慮,但他是洋鬼子,莉迪婭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僅是看他們,包括看我都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孤傲,真不知道你的傲氣來自于哪里。”
“來自我的爺爺,曾經(jīng)揍過你們的爺爺!
莉迪婭有點(diǎn)懵,“這話從哪何起?”
趙勤沒有回答她,很多老外的歷史一塌糊涂,說他們每人有選票權(quán),但他們對于政治的認(rèn)知,又弱智的可怕,
包括被他們選上去的政客,除了一腦子的強(qiáng)盜思維, 其他裝的全是屎。
他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電話,“韓叔,沒打擾您休息吧?”
“你小子,還在阿拉斯加?說吧,又有啥事?”
“今天本地有個漁業(yè)協(xié)會的,我和他鬧得有些不愉快…”
“嗯,不錯,對老外就得這個態(tài)度,過分的謙卑,只會換來他們的得寸進(jìn)尺,告訴我他叫什么名字,剩下的我來處理。”
趙勤先把桑迪的名字告知,接著便好奇問道,“韓叔,咱碰到這事一般咋處理?”
“簡單啊,他不是說咱沒禮貌嘛,那就沒禮貌給他看看,我讓人朝他家里扔兩個沒開環(huán)的手雷,相信我,
他會比孫子還聽話!
趙勤哈哈大笑,“韓叔威武,我太喜歡您的處理方式了!
“你雅姐已經(jīng)在安排開鄉(xiāng)味的事,等正式開業(yè),你跟小柯一起過來看看。”
“肯定到場!
莉迪婭聽了個大概,她是懂中文的,好奇問道,“你找的是誰?他有能力說服桑迪不找我們的麻煩!
“應(yīng)該差不多吧!
……
大中拓還是打探到了趙勤的住所,
次日一早,他提著禮物來到了酒店,“抱歉,我想打聽一下,有一個叫趙勤的,他住在哪個房間?”
“抱歉,我們酒店不方便透露客戶的任何信息!
大中拓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百元的美鈔,用手推到了前臺的面前,前臺姑娘雙眼一亮,
快速的用本子將錢壓住,然后再度拒絕,“抱歉,我還是不能說。”
不等大中拓動怒,她拿起電話撥打了起來,“喂,請問501趙先生的套房打掃了嗎,他今天還沒有出門,請清潔部暫時不要打擾!
大中拓微微一笑,點(diǎn)頭示意后便打算上樓,
結(jié)果他剛進(jìn)電梯,就見一道身影急匆匆的也擠了進(jìn)來,看清來人,他大吃一驚,“桑迪先生,您怎么也來了?”
桑迪很尷尬,但已經(jīng)碰上了,他又不好現(xiàn)在退出,況且他這會也不在意這些,心情很急切,“我來找趙先生!
大中拓還是不解,仔細(xì)打量他一眼,穿著還是很講究,但面色很不好看,“桑迪先生,你好像沒休息好!
“是嗎?可能吧!
他含糊過去,但內(nèi)心則在狂怒,昨晚的事可是把他嚇得不輕,
昨晚他回去后,剛睡著沒一會,便聽到了敲門聲,他自然有警惕的意識,所以并未第一時間開門,
但下一刻,樓下的窗戶被東西砸碎,隨即扔進(jìn)來兩顆手雷,
接著有一個東方面孔,從窗戶探頭進(jìn)來,只說了一句,“桑迪先生,抱歉我太沒禮貌了,現(xiàn)在你可以報警了,你是希望我們再見還是不見呢?”
人影消失后,他早已嚇得渾身失溫,哆嗦著撿起地上的兩顆手雷,確認(rèn)拉環(huán)完好,他這才一屁股跌坐地上,
對方是恐嚇,他自然明白,所以他不敢報警,
又想到對方東方人的面孔以及所說的話,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這一段時間,自己所見過的東方面孔,除了大中拓就是趙勤了,
想明白這一點(diǎn),他一直枯坐到天亮,大清早叮囑老婆找人來修玻璃,他就打電話詢問趙勤落腳地,然后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酒店。
兩人各懷心思的上樓,齊齊敲響了501號房間的門,
下一刻,對面的房間門先打開,陳勛看著兩人,面上露出一絲殺意很快隱去,“你們干什么?”
“抱歉,我們是來找趙先生的!
“他不想見你…”
陳勛的話沒說完,趙勤的門打開,看了眼兩人,“勛哥,我來處理吧!
請二人進(jìn)屋,陳勛也自然的跟著進(jìn)了屋。
“說吧,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