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您這宅子太氣派了,嘖嘖,您才是懂得生活的,花冤枉錢在城里買啥房子,你這海景別墅比城里的別墅可好太多了。”
糖酒公司的陳經(jīng)理下了車,進(jìn)了院子就感覺開了眼界,
他當(dāng)然能看出,這個院子是花了大價錢弄的,不過想想人家買酒一買就是三四百萬,也就不足為奇了。
此刻他的語氣中一半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看法,當(dāng)然也有部分馬屁的嫌疑。
趙勤很想來一句,其實自己在市里也有不少房產(chǎn),看這貨怎么接,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何必為難人家呢。
“陳經(jīng)理,能不能請司機(jī)師傅幫著卸一下貨,放心,卸貨費(fèi)我會補(bǔ)。”
“不用不用,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陳經(jīng)理單獨(dú)開的轎車,而拉酒的貨車上坐了兩個人,趙勤打開地下室的門,便讓他們開始卸貨。
“哥,我只要點數(shù)就行了?”
“嗯,不急,等他們卸完,到時一起點一下就行!
“哥,你買這么多茅臺酒干嘛?”箱子上都寫著酒名呢,阿和自然能看清。
“收藏,酒越陳越好,而且這玩意一年一個價,提前買點挺好!
阿和心思一動,“哥,那我也能買點放著嗎?”
“行吧,你那宅子也有個小地窖,放里存著就行。”
阿和答應(yīng)一聲,便又拉著陳經(jīng)理到一邊閑聊。
“阿和兄弟,你打算要多少?”
“我可沒有我哥那么有錢!
陳經(jīng)理心中暗笑,像他那么有錢的還真沒幾個,動不動花幾百萬買酒的,活這么些年也就碰到他一個。
“我也不是很懂,你就按我哥拿貨的品種,幫我配個…100萬吧!
“多少?”陳經(jīng)理猛的瞪大眼,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少許。
阿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沒我哥有錢,只能先存這么多,我不用你們送,我自己去拉也行!
他以為是有點少,對方看不上呢,
實則這一會陳經(jīng)理的心頭,已經(jīng)是上萬頭槽尼馬呼嘯而過。
天啊,到底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什么時候買酒,都是以百萬來計數(shù)的了?
許久,陳經(jīng)理猛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眼不遠(yuǎn)處正在打電話的趙勤,收回目光看向阿和低聲問道:“阿和兄弟,你實話告訴我,你和你哥是干啥的?”
“打漁的啊,我們是漁民來著。”
“打漁這么好賺?”陳經(jīng)理嘀咕了一句,又問道:“這么說你們整個村都挺厲害的?”
他問的意思是問整個村是不是都這么有錢,但阿和明顯理解錯了,以為是問打漁的技術(shù),“還行,我們村就是靠海吃飯的,不少老人比我肯定厲害,但肯定比不上我哥!
陳經(jīng)理都麻了,聽阿和的意思,整個村都是百萬富翁!
瑪?shù),自詡城里人,以為農(nóng)村人辛苦不說,見識也少,原來自己才是坐在井底的青娃啊,
這他娘的哪是村,分明是個百萬富豪俱樂部!
“陳經(jīng)理,那個酒沒辦法弄嗎?”見他許久無言,阿和又問道。
“能弄,肯定可以,我回去就給你安排!
“能弄就行,對了,你給我個賬號,下午我去銀行給你轉(zhuǎn)賬!
“要不要去我們公司看看,順便給你開個收據(jù)啥的!碑吘故且话偃f,陳經(jīng)理覺得還是謹(jǐn)慎點好。
“不用,我哥能找你,那說明他信你,我哥信你我就信你,你直接給我個賬號就行!
陳經(jīng)理突然有些感動,一百萬啊,居然有這么一天,自己的信譽(yù)也能值一百萬。
連連表態(tài),肯定不會差事,就差現(xiàn)場賭咒發(fā)誓了。
好一會貨卸完,點完數(shù)之后,趙勤簽了字,本想留陳經(jīng)理他們吃頓飯,結(jié)果對方說還得回去有事要辦,只得作罷。
送走人之后,趙勤檢查了一下地庫的防盜門。
當(dāng)時設(shè)計地下庫房時,他就想著放一些貴重物品,所以防盜門是專門訂制的,不動用大型器械根本就搞不開。
離吃午飯還有一會,趙勤跟阿和很快走到了大哥家的位置,結(jié)果走不動了,因為有人攔道。
賴包的臉都笑成了麻花,“阿勤,中午一定要在家吃頓飯,咱一個村的,我和你哥又是鄰居,
對了,我和你哥可是同學(xué)呢,不僅一起上的學(xué),還一起退的學(xué)呢。”
趙勤面上抽了抽,突然想到小黑胖子對同學(xué)的定位:一起買的文憑。
“包哥,我這中午還有事,你要有事就說事!北舜诵闹卸即蛑鳠艋\,但趙勤不可能自己挑明的。
賴包像是變臉一樣,原本的麻花立刻變成了包子,苦著臉道:“阿勤,你說我也老大不小了,命苦就三個閨女,
以后嫁人了,我和你嫂子也指望不上,總想著多存點錢,不然臨老得出去要飯…”
趙勤瞪大眼,你丫逗我呢,有三個閨女還不夠你臭屁的,要啥小子啊,還不夠操心錢。
“包哥,咱也人不外,你就直說吧,咱不能站馬路中間猜心思吧!
賴包老婆也瞪了眼自己男人,嫌棄他不中用,說個話都說不利索,“阿勤,聽說你的船上還要招人?你包哥手腳麻利,就問你看還要不要?”
趙勤輕哦一聲,不等他回復(fù),就見林老二趕忙跑過來,擠在了賴包和趙勤中間,“阿勤,走走走,去家里吃飯,這大熱天的咋站外邊。”
“林瞎子,我跟阿勤在說話,你沒看見。俊
“有啥好說的,就你那眼皮子淺的,幾只螃蟹都要偷,誰愿意用你!
“你你…”賴包有污點,也算是畢生之恥了,這林老二嘴上毫不留情,開口就揭短,
但這事他又沒法反駁,臉漲得通紅,拳頭已被握得咯咯作響,
眼瞅著又要暴發(fā)沖突,趙勤開口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嫂子,在新宅忙得有些口渴,家里有茶水不?”
他問的是賴包老婆,后者愣了一下趕忙應(yīng)道:“有,有的,快點進(jìn)屋坐!
趙勤走了進(jìn)去,不過在進(jìn)門前,他還對林老二道:“二哥,叫上嫂子一起過來吧,我有話要說!
“去他家?”林老二的語氣中帶著驚異和不爽。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趙勤的話好像意有所指,林老二還在思考,就被他老婆一帶往屋內(nèi)走。
賴包嘴巴開合了幾次,但到底還是沒有開口說不讓人進(jìn)。
兩家當(dāng)鄰居也有十來年了,這也是林老二在兩家鬧僵后,第一次來鄰居家串門。
賴包熱情的給趙勤搬了個椅子,至于林老二倆口子可就沒這待遇,這只能是站在了一邊。
接過倒來的涼茶,趙勤喝了一口潤嗓子,先看向賴包,“船上確實還缺人,包哥,我這人喜歡丑話說在前頭,你之前可有犯過小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