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戰(zhàn)場中,強(qiáng)悍如雪尸都已經(jīng)遍體鱗傷。
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痕,最嚴(yán)重的一處是左胸,已經(jīng)被青石棺轟出個透明的大窟窿。
除了雪尸外,“被迫營業(yè)”的黑山鬼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被環(huán)繞在身邊的黑色鬼霧已經(jīng)稀薄無比,就連整個身體都開始閃爍。
這是鬼修重傷后,散魂的前兆。
用出“朝聞道”的黃佐更慘:身體上遍布觸目心驚的裂痕,如同隨時可能碎裂的瓷器。
幸虧有鬼佬打入的“法言”鎮(zhèn)壓,不然怕是早就化作塵沙了。
人即將死其言也善。
黃佐一邊用出最后的力氣攻擊青石棺,一邊苦笑著給黑山鬼王道歉。
“前輩,黃某不該拉您‘下水’,連累了您!
“還請帶著尊夫人的牌位速速離去吧,晚輩拼盡所有,應(yīng)該能拖住青石棺三個呼吸。”
黑山鬼王一愣,隨后慘笑。
“時也、命也!如今青石棺已經(jīng)記恨上本座,就算僥幸離開又能如何?”
“有你們一起尚且不敵這畜生,剩下我和內(nèi)子根本逃不掉他的追殺。”
“算了,戰(zhàn)死也好,或許這樣才是和內(nèi)子團(tuán)聚的最好方法......”
言畢居然大度的輕輕拍了拍黃佐的肩頭,隨后愛惜的將好不容易搶回來的牌位收在胸前,咆哮一聲撲向青石棺。
“近萬年了......夫人,我們終于有可能重新在一起了......”
看到這一切,又看了看其他五位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兄弟,常懷遠(yuǎn)淚流滿面。
“難道這就是常某得極限了么?我心不甘!”
一向榮辱不驚、風(fēng)度翩翩的常家家主,臉上如今盡是落寞。
“拼盡六位兄弟,再加上勇武大將軍、灰六哥和黃老哥,居然連重創(chuàng)青石棺都做不到......”
“常某無能,常某有罪!”
“上對不起小先生,下對不起諸位弟兄!”
“常某有罪。!”
就在這絕望的時刻,一聲遠(yuǎn)勝龍吟的咆哮傳來。
咆哮聲中華九難獨有的溫和嗓音響起。
“常大哥您沒罪,更沒對不起任何人!”
說時遲那時快:
聲音響起的同時,衣袖飄飄、頭戴殘破青銅面具的華九難,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常懷遠(yuǎn)身邊。
攙扶住北國龍君的同時,趁機(jī)為他診脈。
“常大哥您?!”
忽然看到華九難降臨,常懷遠(yuǎn)先是面露激動,剛想說什么卻又忽然面色一變。
一把推開華九難,同時朝著撲向青石棺的常八爺吼道。
“小八你糊涂!為何要帶小先生身臨險地!”
“以前大哥是怎么叮囑你的?!”
“速速帶先生離開!希望我這幅殘軀,還能拖出青石棺片刻......”
不只是常懷遠(yuǎn),雪尸、黃佐也都如此。
看到華九難后先是驚喜,然后滿臉的焦急。
分別都拿出最后的力氣攻擊青石棺,目的是給華九難逃走的機(jī)會......
“吼!”雪尸無言,唯有怒吼催促。
“小先生快走!常家小八快點帶小先生走!”黃佐拼命,完全不顧自身安危!
華九難感動之余內(nèi)心殺意更勝,第一次開口呼喚自己一直舍不得的弟弟。
“無心,哥哥需要時間為常大哥醫(yī)治!”
哥哥是自己的心中之佛,無心怎能不懂他的意思。
聞言毫不猶豫將白骨面甲罩在臉上,瞬間狂風(fēng)呼嘯、天地變色。
夢魘魔主降臨大地!
枯骨大佛懷抱黑洞凌空,染血書信破空嘶鳴。
“桀桀桀桀,哥哥說你該死,那你就必須死!”
大佛轟然砸下,書信化作一道紅芒斬向青石棺。
同樣懂華九難意思的,還有一向忠心耿耿的常八爺!
大長蟲尾巴席卷,將早就是強(qiáng)弩之末的雪尸、黃佐、黑山鬼王盡數(shù)送到華九難身邊。
又眼含熱淚把倒地的六個哥哥也送了過來。
隨后滿是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常懷遠(yuǎn),哽咽著說到。
“大、大哥,你和其他哥哥一定都要堅持。
“小八、小八我已經(jīng)沒了爹娘,可不能再沒有你們!”
言畢不再多言,強(qiáng)忍淚水、咆哮一聲撲向青石棺,和夢魘魔主并肩作戰(zhàn)!
這一刻,常八爺哪還有一絲唯唯諾諾、逆來順受,有的只是滿腔怒火!
“畜生,今日本座一定斬你給我家哥哥報仇,給小先生出氣!”
鎮(zhèn)國神獸發(fā)威,風(fēng)云再次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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