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靈的狂妄言語,頓時引來金甲尸宋鄂一聲怒吼。
砰的一聲崩碎身體外面穿著的孝服,露出一身暗金色盔甲。
“豎子找死!”
長刀帶著呼嘯的勁風朝著犬靈怒斬而下。
金甲尸,尸中之王。
帝尸不出的年代,絕對是尸中最強者。
犬靈見狀大驚,趕忙集中全力舉起手中不知名生物的腿骨抵擋。
只聽咔的一聲脆響,腿骨上崩出道道裂痕。
犬靈也悶哼一聲倒退數(shù)步。
宋鄂本想乘勝追擊,可當迎上藍沃那猙獰的目光時立即站在原地凝神戒備。
他有種預感:剛才只要自己稍稍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迎來犬封少主的致命攻擊。
藍沃見金甲尸宋鄂如此“知趣”,冷笑一聲移開目光,望向華九難。
“怎么,轉世輪回八次不僅封印了你的血脈,就連膽魄也封印了么?!”
“居然不敢面對本少主仆人的挑戰(zhàn),還要區(qū)區(qū)一頭戰(zhàn)尸出手!
“如果僅有這點本事......今天跪的就是你們!”
華九難聞言,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暴怒,反而只是輕笑。
可就是這樣宛如春風的笑容,卻讓藍沃立即回憶起五千年前的一段往事,甚至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當年兩脈至人還沒有交惡,華九難也沒有轉世,他和三面一起奉帝命駕龍輦(niǎn)巡游天下。
當?shù)搅巳鈬,正逢兇獸諸懷(注1)為禍世間。
華九難就是這么一邊笑著,一邊將不可一世的兇獸單掌鎮(zhèn)壓。
那時,藍沃只敢遠遠的躲在人群里仰望......
感受到藍沃的情緒變化,華九難笑的更加從容。
“藩國小主,你想看本王親自出手,本王就成全你!”
“好好學!”
邊說邊取出金針,趁著其余人不注意飛速插入自己幾個大穴中。
隨后深吸口氣,原本一米八多的身高再次挺拔。
盡管長得不多,但在看他的人眼中,就像一座山巒猛的拔地而起。
“孽畜,死來!”
輕描淡寫的抬手指向犬靈。
這一指在狗頭惡鬼眼中,就像一根破碎虛空的黃金戰(zhàn)矛,帶著歲月的悠遠和雷霆萬鈞之力,筆直的刺向自己眉心。
他想躲,可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
甚至連開口求饒都做不到!
犬靈就這么瞪著滿是恐懼的眼睛,被一指洞穿額頭。
隨后以指洞為中心,一點點的化作灰燼隨風飄散......篳趣閣
整個過程華九難都是如此的從容,就像我們普通人隨手彈去落在肩頭的雪花。
收回手指后,華九難取出手帕輕輕擦拭,臉上笑容依舊。
“藍沃,本王已經(jīng)如你所愿。”
“看清了么?學會了么?要不要本王再做一次?”
說完后,目光淡淡的掃向所有迎親隊伍。
凡是被他看到的犬封惡鬼,都下意識的搖著頭踉蹌后退。
唯恐被這位恐怖的至人儲君選中,來個“當場教學”......
華九難見狀,似乎笑的更加開心。
但忽然面色微變,一陣劇烈的眩暈感猛然襲來。
同時以手捂嘴輕咳兩聲。
目光匆匆一瞥,手心里卻出現(xiàn)一灘淡金的血液。
華九難雖然神色不變,但心中卻暗自苦笑。
哎,為了徹底鎮(zhèn)住藍沃,這次付出的代價似乎有點大啊......
一邊暗自苦笑,一邊用手帕將血跡擦拭干凈,隨后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交到身邊金甲尸的手中。
“宋將軍,這方手帕是淺月親手繡制送給我的,今天卻是一不小心弄臟了!
“回去后還請找人清洗熏香,免的被小家伙發(fā)現(xiàn)后,說我這個當皇兄的不珍惜她送的禮物!
宋鄂身前身經(jīng)百戰(zhàn),直覺何其明銳。
瞥見手帕上的血跡后立即明白了一切。
一手輕輕扶住華九難,一手趕忙的將手帕收好,防止別人看破。
“末將謹遵少主之命!”
注,諸懷:
《北山經(jīng)》有云:北岳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日諸懷,其音如嗚雁,是食人。少帝斬其于犬封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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