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陳大計對華九難說道。
“老大,剛才咱媽說空禪大爺打電話找你,讓你有功夫去他們廟里一趟。”
“說有急事必須當面嘮!
“空禪大師?急事?”華九難一愣:“他老人家找我能有什么事兒......”
陳大計臭屁一笑:“不會是他們廟里又鬧鬼了,喊咱們過去幫忙吧?!”
“那可得趕緊的,不管咋說那邊是光頭哥的家!”ωωw.cascoo.net
華九難懶得和自己好基友扯淡,只是心中隱隱有種預(yù)感:金光寺中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和趙愛國有關(guān)......
當車行駛到鎮(zhèn)上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夜里八點。
路過一家小飯館前,陳富招呼大家下車。
“今晚就在這兒對付一口吧,省得到家還得做。”
“到時候噼里啪啦的,打擾王三兄弟他們兩口子睡覺就不好了!
在九十年代末期,還沒有酒駕這種說法。
眾人一共要了四個菜幾瓶啤酒,陳富、趙愛國一人喝了兩三瓶的樣子。
陳大計本來也想喝點,結(jié)果被自己老爹一瞪愣是沒敢端杯。
“除了喝就是吃,你能琢磨點正經(jīng)的不!”
“不讓喝就不喝唄,總跟我急眼......”陳大計一邊抱怨,一邊剔著牙朝外面走。
“趙叔、老大等等我,咱也有尿了!”
那時候的北國小飯店,可沒有現(xiàn)在這種公廁。
反正夜里都很少見到行人,所以大家酒后就找個墻根兒自行方便。
趙愛國作為長輩,當然不可能和華九難、陳大計倆半大小子排著放水。
微微一笑自己徑直走向野地更深處。
就在這時,周圍忽然刮起一陣陰風(fēng)。
華九難甚至在陰風(fēng)中聞到撲鼻的腐朽氣息。
這種場面他們熟啊——不就是鬧鬼了么!
陳大計一個激靈,差點把尿甩到自己褲子上。
他這種表現(xiàn)當然不是嚇的,而是撒尿后的自然反應(yīng)。
再者說,這貨啥時候怕過鬼,都是主動追著人家鬼嘮嗑......
“臥槽!”
“老大咱們撞鬼啦?!不會又是打聽道兒的吧?!”
說完后一邊提溜褲子一邊左顧右盼,到處找鬼。
華九難也是一愣:這是什么鬼這么想不開,非要朝陳大計的“槍口”上撞......
隨即轉(zhuǎn)念一想,臟東西應(yīng)該是奔著趙愛國來的!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無門自來投!
正愁找不到害趙叔人的線索呢,這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大計,一會兒無論看到什么千萬別出聲,就裝看不見。別把鬼嚇跑了!”
“咱們得抓活的!”
陳大計聞言興奮的連連點頭:“嗯嗯嗯,老大咱知道了!”
“抓活的好啊!帶回家養(yǎng)著慢慢玩兒!”
就在說話間,只見一個背著大紅棺材板的惡鬼,滿臉獰笑著朝趙愛國所在的方向飄去。
等到了身后,伸出一雙烏黑的鬼爪抓向趙愛國的脖子。
“哎呀臥槽,王八犢子你敢碰我趙叔!!”
陳大計見狀哪還記得華九難的叮囑,從肚皮上貼的小筐里召出彈弓、裝上臭屁彈就準備發(fā)射。
然而不等他動手,只見就在那鬼爪碰到趙愛國的一瞬間,他雙肩、頭頂猛然燃起三團赤紅色的火焰。
惡鬼沾到火焰后,就像沾滿汽油的棉花碰到明火,騰的一下瞬間就被燒成一根人形火炬。
慘叫聲中,惡鬼掙扎著再次撲向趙愛國。
可這次更慘:兩道青光一先一后亮起,徑直打在惡鬼身上。
一道成猛虎狀,正是因為趙愛國愛民如子,做了無數(shù)好事后凝聚的官威;
另一道成法劍狀,正是華九難送給趙愛國的護身符。
連續(xù)三次遭到“重擊”,就算惡鬼道行深厚都再也承受不住,慘叫一聲瞬間化成灰燼。
就連變聻的機會都沒給他!
只有身后背著的棺材板,撲通一聲重重的掉到了地上。
見到這樣場景,陳大計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臥、臥槽!”
“老、老大,鬼是啥意思?!大老遠的,故意跑這兒來給咱表演個自殺看看。?!”
“用死嚇唬咱是不?!”
華九難:“......”
發(fā)出這么大動靜,趙愛國自然有所察覺。
立即轉(zhuǎn)身質(zhì)問:“誰?!”
華九難趕忙上前相迎:“趙叔沒事兒了,剛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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