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黑光閃過,只見豪鬼辛連山大笑著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手里還拎著一個(gè)被揍的凄慘的鬼魂。
可不正是封無門的小舅子,陸平。
“哈哈哈,少將軍著急喊俺上來干啥?檢查‘工作’啊?!”
“放心吧,您老安排的事兒咱正辦著呢,在花樓把陸平這癟犢子堵住的!”
“喏,這就是!”
豪鬼辛連山邊說,邊扔死雞一般把手里的鬼魂扔到地上。
“咋地?想自己揍這癟三?!俺也才剛開始打,要不要一起來?!”
陳大計(jì)恨不得沖上去捂住辛連山的臭嘴。
看著眼睛越來越紅,隱隱就要暴走的封無門,擺著雙手連連后退。
“老瘋子,咱要是說這都是誤會(huì),你能信不?!”
“我信你大爺!”封無門一聲咆哮,化作呼嘯的黑風(fēng)撲向陳大計(jì)。
辛連山先是一愣,隨后掄起鋼叉直奔封無門后腰。
“哈哈哈,還是少將軍會(huì)玩兒,這次咱就連姐夫帶小舅子一起揍!”
陸平見自己姐夫被兩大禍害圍攻,頓時(shí)激起心中怒火。
“敢打姐夫,我和你們拼啦!”
一陣的“雞飛狗跳”,混亂終于在眾人的阻攔下慢慢平息。
陳大計(jì)因?yàn)樾奶摏]好意思還手,被封無門揍的雙眼淤青,看起來就像活脫脫的一只國寶;
封無門也不好受,大腰子讓辛連山刺了個(gè)透心涼。
雙方這次二打二,算是平局。
眼見封無門依然氣沖斗牛,華九難趕忙再三道歉后,帶著所有人“狼狽”離去。
辛連山依舊后知后覺,弄不清狀況只能輕聲問常八爺。
“懷蘊(yùn)老弟,剛才是啥情況?”
“咋俺和少將軍干封無門那癟犢子,你們都不上來幫忙呢?!”
常八爺膽小,向來不敢得罪任何人,聞言自然陪笑著解釋一切。
豪鬼辛連山聽完更加懵了。
“咋會(huì)這樣?!俺和少將軍都和他斗好幾百年了......”
折騰了大半夜,一行人回到小院后已經(jīng)天亮。
一連被揍兩天的陳大計(jì),也顧不得疼痛難忍,立即急沖沖的往自己爹房間里跑。
“爹啊,還有心情睡覺吶?!你都快死啦!”
“你給我滾!”只聽陳富一聲怒喝,陳大計(jì)嗖的一下從門里倒飛出來,疼的呲牙咧嘴。
顯然是被自己爹踹的。
“小癟犢子,大清早的就不能念老子點(diǎn)好么?!”
等陳富披著衣服走出房門,眾人一見之下都是大驚。
他的臉色,已經(jīng)晦暗的不成樣子,乍看就像個(gè)死人。
法眼下,眉心那團(tuán)圖騰詛咒,就如同活過來一般正奮力往他身體里鉆。
果然是這樣!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松老都鎮(zhèn)壓不住了!
華九難暗嘆一聲,扶著陳富坐到石桌旁。
“陳叔,我和你說個(gè)事情......”
聽完華九難的話,陳福頓時(shí)目瞪口呆。
“小、小九,這么說小癟犢子不是故意氣我,咱真的沒幾個(gè)月啦?!”
灰老六、常懷遠(yuǎn)齊齊上前安慰。
“陳員外放心,小先生會(huì)帶我等想辦法救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陳富聞言稍稍放下心來,不過隨即又趕忙問道。
“兩位......兩位老神仙,小九說的那個(gè)......那個(gè)良渚危險(xiǎn)不?”
“跟原來咱家礦下邊的大粽子(張梁)比,誰邪乎?”
常懷遠(yuǎn)面目凝重:“如螢火與皓月,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出馬不過山海關(guān)......”
“?這樣啊。俊标惛宦勓砸粫r(shí)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他強(qiáng)裝笑臉起身。
“那啥,老神仙、小九你們坐著,我回屋再躺一會(huì)兒!
“不知道咋地了,忽然覺著特別冷!
看著陳富頹然的背影,所有人心情更加沉重。
一時(shí)間沒人說話,都在琢磨怎么能幫助這位心有大愛的仁商。
就在沉默之間,陳富的房間內(nèi)忽然傳出他的聲音。
聲音很小,是對陳大計(jì)娘說的。
要不是眾人都修為深厚,還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