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晟還想仔細琢磨,賈父已經(jīng)氣得用力拍門,催他出去。
“砰砰砰”的拍門聲十分吵鬧,讓賈晟心中愈發(fā)厭煩。
他根本沒辦法再靜心細想,只能回了一句“父親稍等”,然后抓起布條,用力纏住了胸口。
等布條終于纏好,他也險些被勒得喘不過氣,卻只能強裝無事地穿上外衣。
照鏡子確定看不出什么后,這才走過去打開門。
賈父就站在門口,眼睛瞪得宛如一對銅鈴。
“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怎會磨蹭了那么久?”
他先是怒吼著質(zhì)問賈晟,噴了賈晟一臉的口水,然后不等賈晟回答,再次質(zhì)問道,“國子監(jiān)那邊,你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賈晟一臉無辜地搖頭:“我之前大病了一場,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養(yǎng)病,并不知曉外頭的情況,也沒有閑暇去做什么事情,不知道李祭酒為何會派人請我過去!
賈父懷疑地看著他:“你當真沒有做什么?”
賈晟理直氣壯地對上他探究的眼眸:“的確沒做什么。”
賈父見他不像是說謊,這才放心地冷哼一聲:“那就好,老夫隨你一起過去!”
一旁的賈萱聽著,卻是擔心不已。
她記得賈晟之前還說過,她想問的那件事,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所以賈晟這些日子絕不是什么事情都沒做。
她擔心地看著賈晟,知道他說了謊,卻不敢拆穿,就怕他說出那件事,將她牽扯出來。
見賈晟面無表情,還要去國子監(jiān),賈萱又暗暗放下了心,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
他要是真在國子監(jiān)里搞鬼,做的還是那種事情,如今不可能絲毫不慌,還敢去國子監(jiān)。
所以肯定是她杞人憂天了。
賈家父子倆跟著李祭酒的人去了國子監(jiān)。
這一幕被賈家外頭盯梢的人瞧見,就偷偷跟在了后頭,到了國子監(jiān)。
國子監(jiān)占地三十畝,差不多是兩萬平方米,有好幾個門,不過都有人看守。
好在盯梢的人練過武藝,直接找了個僻靜地方,然后偷偷翻墻溜了進去。
進去后不久,他就聽說了張善的丑事。
那種事情畢竟太過勁爆,很快就在國子監(jiān)里傳了開。
盯梢的人聽得腦子都快炸開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賈晟居然能跟國子監(jiān)里的監(jiān)生做出這種事情!
猶豫片刻后,他決定繼續(xù)聽熱鬧。
賈父和賈晟已經(jīng)來了國子監(jiān),這會兒那邊肯定熱鬧!
于是他直接溜了過去。
而另一邊,賈父和賈晟直接被人領(lǐng)到了張善的士舍。
李祭酒嫌這事太臟,壓根不想臟了其他地方,所以打算直接在張善這里把事情說清楚。
而且這事要是私底下解決不了,就只能報官,請官府來查。
他們都守在這里,還能防止賊人銷毀線索。
賈父來的時候,特地在車里仔細詢問了賈晟,見他始終不肯承認自己闖禍,便以為沒什么大事。
誰知道李祭酒的人直接將他們帶到一間士舍,然后所有人齊刷刷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那眼神,十分地耐人尋味。
賈父莫名就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本能地想要奪路而逃。
可他們被那么多雙眼睛盯著……
賈父只得硬著頭皮問:“李祭酒,不知您派人邀請犬子前來,所為何事?”
李祭酒看向賈晟,突然指著張善問他:“不知賈公子可認得此人?”
賈晟眉頭一皺:“曾經(jīng)見過,只是并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