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然好了些,整個人卻總是虛弱無力,而且精力不濟。
以至于,很多事情都沒辦法進(jìn)行下去。
陳綬陰沉著臉,見一名女子快步走了進(jìn)來,當(dāng)即問道:“可是有外頭的消息?外頭現(xiàn)在如何了?京城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女子欲言又止。
她正是當(dāng)初在京城里,謝允找陳綬要銀子時,陪在陳綬身邊的女子。
原本她負(fù)責(zé)逍遙丹的生意,靠著逍遙丹賺了不少金銀。
那次陳綬交給謝允的銀票,就是出自她的手。
若是計劃順利,將會有人將逍遙丹進(jìn)獻(xiàn)給泰和帝跟姜貴妃。只要拿捏住那兩人,逍遙丹就能徹底在京城大賣,為他們賺取大量金銀。
只可惜,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藥神醫(yī)毀掉了這一切!
黑麒衛(wèi)到處抓人,陳皇后又突然出事,最后竟連陳家也無法幸免。偌大家族,一夕傾覆。
曾經(jīng)驚艷了整個京城的陳世子,如今卻不得不拖著病體躲在這個深山老林,茍且偷生。
女子擔(dān)憂地看著陳綬,欲言又止。
陳綬看出她的猶豫,當(dāng)即臉色一沉:“青鸞,連你也不肯對我說實話了嗎?”
烏青鸞當(dāng)即面色一慌,連忙解釋:“公子莫要多想,妾身并非是不想告訴公子實話,只是擔(dān)心公子的身體!
陳綬直視著她的雙眼,咬牙催促:“我的身體還撐得住,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了外頭的消息?外頭到底如何了?”
烏青鸞無奈,只能說出剛剛得到的消息:“謝修買下的那塊地里,挖出了煤礦!
“你——說——什——么?”
陳綬一字一頓,雙目赤紅,幾乎要咬碎了牙,“你的意思是,我陳家的那片山林里,埋藏著一座煤礦?謝修只花了十萬兩銀子,就買下了一座煤礦?”
他此時的臉色太過難看,讓烏青鸞忍不住低下了頭,不忍再多看。
曾經(jīng)的陳綬身份尊貴,風(fēng)流多情,溫潤如玉,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濁世佳公子。
如今的他纏綿病榻多日,臉色蒼白,眼睛里全是血絲,看起來憔悴又羸弱。
還有種落魄的滄桑。
姿容大不如前。
烏青鸞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有些失望。
她還是更喜歡以前的陳綬。
尤其是,此刻陳綬面目猙獰,俊臉扭曲,瞧著實在有些滲人。
烏青鸞心中嫌棄,還是安慰道:“如今只是發(fā)現(xiàn)了煤礦,尚未開采挖掘。煤礦的開采并不容易,不僅需要許多礦工,還很容易死人。
若是其他地方也就罷了,礦里便是死了人,也能夠敷衍過去?赡抢锸蔷┏,謝修又沒有厲害靠山。
想來他即便有了礦,也不可能隨意開采,只能尋人合作。
公子若是恨他,等那煤礦開挖后,只要收買一些礦工,偷偷在礦里做些手腳,就能讓礦洞坍塌,甚至爆炸!
只要動靜一大,多死幾個人,此事必然引得朝野震動!謝修同謝允斷絕父子之情,早已惹得不少人對他深惡痛絕。
一旦煤礦出事,那些人必然會落井下石,趁機置他于死地!
所以公子實在不必有心,只等煤礦開挖。到時候,就是謝修的死期!”
陳綬聽聞此言,臉色這才好了些。
他有些驚訝:“這煤礦開采當(dāng)真能如此兇險?”
“自然是兇險,礦里可是經(jīng)常死人!
烏青鸞嘲諷地笑了笑,又繼續(xù)說道,“謝修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高興傻了,不過他肯定不會知道,這座煤礦只會成為他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