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這次也不可能考中舉人。
雖說排在了最末,可到底是上了榜,而且他還十分年輕。
姜貴妃看著眉飛色舞的弟弟,突然又問道:“你可有喜歡的女子?以你的年紀,也該成婚了。
我不指望你這次春闈能夠考中進士,可你總得娶妻生子吧?”
姜二一聽這個就覺得頭大,趕緊找借口溜了。
娶妻生子?
他還這么年輕,才不要娶個女人回來管著自己。還打不得罵不得,只會折他的壽!
看看大哥現(xiàn)在多慘?
他才不要步上大哥后塵!
姜貴妃見他跑了,氣得柳眉一豎,突然問旁邊伺候的宮女:“說吧,那人是不是又鬧騰了?”
宮女知道她說的是賈氏,輕聲說道:“最近倒是沒鬧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因為賈晟被送進黑麒衛(wèi)大牢,又在里頭中毒的事情,跟大公子鬧得很不愉快,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服軟!
“呵!”姜貴妃氣得冷笑,“她倒是好大的臉,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不過仗著生了一兒一女,就敢在家里作威作福,欺負我弟弟!”
頓了頓,她又說道,“她不是擔心她哥哥嗎?將我那本《地藏經(jīng)》送去,讓她毎日沐浴焚香,好好抄寫,為她哥哥祈福。
她要是有心,就毎日好好抄寫,別光想著拿這事當借口,整日地在家里鬧騰!
本宮倒要瞧瞧,她對賈晟這個哥哥究竟有幾分真心!”
“奴婢遵命。”
宮女很快領命而去。
姜家。
賈氏看著面前的宮女,心中怒不可遏。
她用力掐緊了手心,卻始終不敢發(fā)作。直到對方留下經(jīng)書離開,她才氣得抱著自己奶娘哭了出來:“她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她的奶娘只能一邊為她順氣,一邊小聲安慰:“她如今畢竟有了皇子,今非昔比。
小姐還是莫要再犟了,胳膊肘畢竟擰不過大腿,真得罪了那一位,吃苦受罪的還是小姐!
賈氏卻冷笑:“那位小皇子生來就病弱,誰知道能活多久?”
她這話一出,嚇得奶娘臉色大變,連忙捂住她的嘴,又趕緊扭頭看向周圍,生怕讓人聽了去。
好在賈氏不愿在丫頭面前丟人,哭之前已經(jīng)打發(fā)了丫頭,如今屋里就剩下她們兩人。
奶娘這才松了口氣,不贊同地看著賈氏:“我的小姐,這可是要命的話,您千萬別再說了!要是傳到那位耳朵里,如何還能容你?”
賈氏不悅地皺起眉頭,卻也知曉自己剛才的話有多要命,所以還是答應了:“我知道了,只是一時氣不過,才跟奶娘說說。
她怎么可以如此欺負人?分明是她連累我大哥,害我大哥受罪,險些沒了性命。
如今她還故意讓人送來《地藏經(jīng)》,逼我抄寫!難道我就只能任由她欺辱嗎?”
奶娘嘆息一聲,知道她在氣頭上,性子又執(zhí)拗,沒敢繼續(xù)勸。
其實在她看來,沒有姜貴妃,姜賈兩家又哪里能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
既然同享了富貴,自然應當共擔風險。
沒有只拿好處,不受牽連的道理。
可惜賈氏根本聽不進這些,在她眼里,好處是應得的,那些風險卻是姜貴妃強加來的,所以總是氣不過。
這樣的性子,哪里能夠長遠?
可她雖是賈氏奶娘,卻不是對方生母,只能溫言相勸,卻沒辦法要求賈氏聽她的話。
“小姐還是想開些吧,您想想耀少爺和雪兒小姐,他們今后還得靠您呢!您要是氣壞了身子,以后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