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猛地扭頭看向一旁的陸煊,不悅地控訴道:“陸指揮,你就眼睜睜看著這條閹狗囂張跋扈,欺辱老夫?這里可是承恩公府!”
誰知陸煊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囂張跋扈?欺辱?承恩公怕是老糊涂了吧?本指揮使一直坐在這里,可是從未看見洛公公囂張跋扈,欺辱于你啊。”
“你——”承恩公當(dāng)即氣結(jié),隨即難以置信地看著陸煊,“你竟然和這閹狗沆瀣一氣……”
還未等他說完,一名黑麒衛(wèi)匆匆走了進(jìn)來,飛快稟報道:“啟稟大人,我等在陳世子臥房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三具燒焦的尸體!”
此話一出,承恩公夫婦當(dāng)即面色大變,一副難以置信,悲痛欲絕的模樣。
“綬兒——”承恩公夫人凄厲地嚎叫一聲,捂著心口便撕心裂肺地哭嚎起來,“嗚嗚嗚——我的綬兒——到底是誰害了你——”
承恩公則指著洛錚怒斥道:“是你對不對?是你故意放火,還弄來了火藥,害死我的綬兒!啊啊啊啊——老夫跟你拼了!”
說罷他突然沖過去,想要去拔黑麒衛(wèi)腰上的佩刀,卻被那人警惕地躲了開。
而洛錚直接上前一腳,毫不客氣地將他踹倒在地!
承恩公畢竟上了年紀(jì),猛地被他踹倒,尾椎骨瞬間傳來“咔嚓”的骨裂聲,疼得整張老臉皺成了一團(tuán)。
他那夫人見狀,當(dāng)場便尖叫出聲:“陸指揮,你可都看見了,這閹狗不僅害死我兒,如今又想當(dāng)著你的面害死當(dāng)朝承恩公!
你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他禍害忠良嗎?承恩公要是出了事,你要怎么跟陛下交代?”
洛錚不屑地冷笑:“承恩公?韓氏,陸指揮不過是看你們夫妻老邁,這才給了你們幾分薄面,你非要蹬鼻子上臉,可怪不得陸指揮。
陳皇后給陛下下毒,行刺陛下,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以為,陛下還會饒過你們嗎?”
夫妻倆臉色大變,眼底有了藏不住的慌亂。
“你胡說!”承恩公夫人不愿相信,“皇后娘娘向來賢良淑德,端莊大度,溫婉柔順,怎會做出這種事!”
承恩公目光冰冷地看著洛錚,緊跟著說道:“是你們對不對?你和姜氏故意栽贓,誣陷皇后娘娘!你們好大的膽子!”
“啪!”洛錚狠狠甩了承恩公一巴掌,“好個老奸巨猾的逆賊!死到臨頭,還敢攀咬貴妃娘娘!”
說罷,他又看向那名黑麒衛(wèi):“你們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那人連忙說道:“小的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條地道!陳世子定然是從地道逃了出去!”
這話一出,承恩公夫人的臉色瞬間灰敗了下去!
“不——你胡說——這不可能——”
那條地道明明已經(jīng)毀了,這些人怎么會發(fā)現(xiàn)?
承恩公夫人想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先是陳歡突然出事,現(xiàn)在連陳綬詐死逃亡也被拆穿。
還有那些火藥和起火的庫房,究竟是誰在搞鬼?
盡管心中慌亂不已,她還是決定死鴨子嘴硬:“不可能——綬兒院子里怎么會有地道?定是你們故意栽贓!”
可惜不管是洛錚,還是陸煊,都不打算聽她的這些狡辯。
兩人直接讓手下將夫妻倆看管起來,而后快步去了陳綬的院子,查看那處地道。
此時,陳綬原本倒塌的臥房已經(jīng)被黑麒衛(wèi)清理了出來。
洛錚和陸煊一到,就看見屋內(nèi)躺著三具焦黑尸體。
其中兩具尸體倒在床榻附近,頭朝著門外的方向,看樣子是想逃生。
第三具尸體則趴在地道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