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夏有些害羞地紅了臉:“那等我做了藥包,就去見見她!試試看能不能拜師!”
她為何來京城?
不就是鄉(xiāng)下太過閉塞,父親又不敢讓她出去行醫(yī),擔(dān)心她被惡人盯上嗎?
她若是能夠拜神醫(yī)為師,成為神醫(yī)的徒弟,在這京城里難道還怕被人強(qiáng)搶了去?
父親總說,低調(diào)才是他們最好的保護(hù)。
她卻不這么想。
適時的高調(diào),同樣也是一種保護(hù)。
今日謝郎君在國子監(jiān)內(nèi)落水,還惹來了黑麒衛(wèi)指揮使,這是何等的高調(diào)?
還有之前他們搬出謝府,住進(jìn)屠宅,同樣高調(diào)得很。
可謝府的人又能如何?
他們即便不滿,難道還敢跑到屠宅鬧事嗎?
后來他們所有人搬進(jìn)這座五進(jìn)大豪宅,更是高調(diào)異常,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盯著。
可他們再嫉妒又能如何?
宅子是長公主送的,他們敢攔著不讓搬嗎?
盡管來到京城的日子并不久,李半夏卻有了許多明悟。
她想拜神醫(yī)為師,既是敬佩對方以女子之身成為神醫(yī),想要學(xué)到對方的本事,也是想借對方身份,幫助自己和謝修他們。
她這次進(jìn)京,柳嬸對她照顧頗多。
她也聽見了外頭的許多流言,所以想要幫幫謝修他們。
宋星洲看著她閃亮的雙眸,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隨后兩人干脆一起處理起了藥粉,制作成藥包。
“看”了直播的謝櫻驚訝極了:【宋星洲居然還藏著這樣的秘密?】
……
而另一邊,馮辛夷仔細(xì)收拾好藥箱,就跟著陸煊上了馬車。
這次她誰也沒帶,兩個孩子太小,黑麒衛(wèi)衙門那樣的地方不適合他們。
百歲又被她派了出去探聽消息,并不在鋪?zhàn)永铩?br>
長命要留下來看著鋪?zhàn)雍蛢蓚孩子。
所以只能她一個人去。
路上兩人相對無言,馮辛夷覺得無聊,就問陸煊:“陸大人打算讓誰來打開盒子?”
陸煊沒有隱瞞:“自然是牢房里的囚犯!
馮辛夷眉頭皺了皺,到底沒有多說什么。
用囚犯,總比用普通人要好。
兩人又商量了具體章程,馬車很快到了衙門。
陸煊也不耽誤,直接帶著馮辛夷來到一間干凈的囚室。
囚室內(nèi),一名犯人緊張地坐在地上,腿上還包了一塊不算干凈的紗布,正是不久前才被下獄的孫康。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頭發(fā)有些凌亂,看起來格外狼狽。
一看見陸煊,他便緊張地直往后縮,仿佛陸煊是什么洪水猛獸。
陸煊沒有理會他的動作,只淡淡問道:“都跟他說清楚了嗎?”
守在囚室門口的下屬連忙說道:“回大人的話,屬下已經(jīng)同他說清楚,他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陸煊才看著孫康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清楚,就開始吧。
本官特地帶來了神醫(yī),即便你被蠱蟲咬傷,神醫(yī)也能想法子救你性命!
孫康偷偷看了眼陸煊身邊的馮辛夷,見她不僅是個女子,還是個其貌不揚(yáng)的老婦人,心里就忍不住問候陸煊的十八輩兒祖宗!
這樣的老婦人,也能是神醫(yī)?
可他只敢在心中腹誹,根本不敢表露在臉上。
之前他一時糊涂,冒犯了陳綬,結(jié)果落得如今下場。
若是再得罪了陸煊,這煞神不僅會讓他生不如死,還會牽連他的家人!
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孫康干笑:“我自然相信陸大人!
陸煊立刻下令:“把箱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