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讓他去莊子上做苦活吧。什么時候修兒肯寬恕他了,再什么時候讓他回來。”
說完她垂眸看著門房,等著這人哀求謝修寬恕。
白玉竹微微勾起唇,坐在一旁看戲,暗暗佩服陳芳的手段。
她這話輕飄飄的,卻是給謝修出了個大難題。
這人能當門房,他的爹娘肯定也在府里當著肥差。
謝修要是不肯饒恕他,他的爹娘必然要對謝修恨之入骨,日后想方設(shè)法地報復。
可謝修要是饒了他,便是告訴謝府所有下人,他這個大少爺很好欺負!
謝修會如何選?
這時謝攸突然勸道:“他只是喝了酒才說了胡話,現(xiàn)在他認了錯,也受了罰,大哥就網(wǎng)開一面,得饒人處且饒人,寬恕他這回吧!
謝櫻冷冷瞥他一眼,偷偷比了個中指。
眼瞎心盲大怨種,背刺哥哥你最行是吧?
等會兒看你怎么收場!
謝櫻垂下眼眸,一根透明細絲從地下悄無聲息刺入門房小腿,注入了一滴毒液。
香香在末世吞噬過多種變異動植物,身上的毒不止一種。
這次用的,就是能夠讓人沖動易怒,失去理智,說出真心話的毒。
而且混合酒精后,這毒的效果會更好。
就是不知道,等會兒這門房發(fā)作起來,你們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他們才剛回來,就搞出這么多的事情,逼她出大招是吧?
既然不想讓他們好過,那就都別想好過了!
門房跪在地上,正想磕頭求饒,然而隨著毒液注入,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地上。
隨著毒素侵入神經(jīng),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又緩緩縮了回去。
只是因為他一直跪著,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異常。
一直等著他給謝修磕頭求饒的陳芳和白玉竹眼看他始終不動,倒是漸漸皺起了眉頭。
只是還沒等兩人起疑,屠嬌嬌猛地站起身,高聲說道:“既然他是母親的人,又怎會因為喝了點酒,就故意針對夫君?難不成是母親授意?”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
謝攸第一個跳出來,大聲呵斥:“大嫂怎敢如此污蔑母親?
你剛來家里,和母親又不熟,為何覺得母親會做出這種事?莫非是大哥同大嫂說了什么?”
謝櫻小眼神冷颼颼的:不愧是爹爹的怨種弟弟,從小到大都向著陳芳這個繼母,還不遺余力地往親哥身上捅刀子。
屠嬌嬌很快懟了回去:“你大哥早已經(jīng)失憶,能跟我說什么?難不成你覺得母親以前對他不好,所以他心存怨懟,會在我面前胡說?”
她早已經(jīng)從謝修口中知曉這個怨種弟弟,哪里會對他客氣?
要不是謝允在這兒坐著,她早就直接上手揍了!
“我怎會這般想?母親向來待大哥極好,分明是大哥不知好歹,始終因為娘親的死,對母親心存怨懟……”
他剛說到這里,突然被謝允的厲喝打斷:“夠了!”
謝允警告地瞪著謝攸,“你大哥大嫂剛回來,你就在這里胡說八道,像什么樣子?”
說完,他看向跪著的門房,冷冷說道:“這人既然連個大門都看不好,就送去城外莊子吧!
謝修卻突然開口:“我相信母親絕不會讓這人刁難于我,此事恐怕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挑撥離間,污蔑母親。
此人如此心懷叵測,也不知這府里還有多少人受了她的蠱惑。若是不將這事查清楚,府里豈不是一日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