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推銷地圖的商販。一張普通的紙上隨便潦草畫了些線條和圓圈就值三千金,只是因?yàn)樗菛|海的地圖。要想要更詳盡的地圖最少八千金之上。
這簡單的地圖是一般人最好的選擇。
王顛卻沒有買。因?yàn)樗业氖菛|海龍族!什么樣的地圖上也不可能標(biāo)注出東海龍宮的位置,所以花錢也是白花。
“窮鬼!”商販嘀咕一聲,不屑的走了過去。
王顛只有苦笑,雖然從來不缺金銀之物,但是他穿的很隨意。只有腰間那把腰刀比較顯眼。這把玄囂長刀原本長五尺,它桀驁不馴寧愿縮小到一尺九寸也不愿意被收進(jìn)儲物袋中。只是鋒芒內(nèi)斂每縮一尺,重量會增加一倍時時刻刻錘煉著王顛的肉身。
這艘船要經(jīng)過五天方能到達(dá)仙人島,旅途無聊王顛也就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當(dāng)他經(jīng)過一個人身邊時感覺腰間的玄囂一振。王顛仔細(xì)看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賈,面前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其中三把長約一尺像鐵條似的彎刀竟讓王顛隱隱感覺到不安。
“三大邪器!一定要拿下來!”王顛腦海中傳來古妖窮奇青陽子驚喜的聲音。
犬神、虎翼、龍牙上古三大邪器,造刀者不明,相傳鍛造原料中使用了許多惡毒之物,并有多種詛咒纏縛。夏朝末期為君主桀所有之后暴政開始。三刀被供奉于夏朝太廟,據(jù)史料記載,商湯攻入夏朝太廟之時,黑云遮天,鬼哭神嚎,龍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為三股妖風(fēng)襲來,商朝大軍死傷無數(shù)后不知所蹤。
王顛心中狂喜卻不露神色蹲下來,慢慢打量著攤子上的東西。最后手指著銹跡斑斑的三把鐵條隨意問道:“怎么賣?”
商販見有人詢問,賠笑道:“這是上古隕鐵,不過要價才三千金!
王顛笑道:“上古隕鐵?你開什么玩笑。這應(yīng)該是三條作廢了的鎮(zhèn)紙。五十!”
商販笑道:“五十不行,鎮(zhèn)紙也是上古隕鐵的鎮(zhèn)紙,最低兩千!
王顛皺眉道:“你還真當(dāng)什么寶貝了?二百不賣就算。”
商販苦著臉道:“一千,不能再少了!”
王顛站起身子掏出一千錢扔下道:“給你一千,把這鎮(zhèn)紙旁邊的破布一起給我!
商販眼中放光似乎醒悟過來,收起五百錢將剩下的五百錢還給王顛道:“原來客人真正看中的是這張密圖!鎮(zhèn)紙五百給你,密圖少了五......萬不賣!”
王顛似乎被看破的樣子氣急敗壞道:“誰說的!就這塊破布能值五萬?我出五千!”
商販一把將破布抱在懷里,一副吃定了王顛的樣子道:“客人還是拿著鎮(zhèn)紙走吧,少了五萬我是不會賣。”
王顛道:“再打個商量?”
商販搖搖頭道:“不行!”
王顛長嘆一聲,蹲下雙手各抓起一根鐵條仍不死心道:“我沒有這么多錢,我用東西換或者抵押在你這里怎么樣?”
商販堅(jiān)決道:“客人不要說了,沒有五萬現(xiàn)錢我是不會轉(zhuǎn)讓的!
二人說話間異變突生!三根鐵條猶如活了一般竟然震動起來生出滾滾黑氣。
王顛大驚,雙手用力各抓住一根,地上另外一根嗤的一聲沖上了云端不見!王顛雖然用盡全力,左手的鐵條還是把控不住就要脫手。嗡!腰間玄囂飛起,霎時間化作五尺,刀身裂開一張巨口將鐵條連王顛左手整個吞在里面。同時王顛右手鐵條猛的掙脫飛起,卻當(dāng)?shù)囊宦曉谶h(yuǎn)處被一只金鐘困住,在金鐘之內(nèi)來回碰撞掙扎。
“唉,虎翼逃走了、龍牙已經(jīng)被玄囂吞噬,犬神恐怕從對方手里不好搶過來。”王顛腦海中青陽子一聲長嘆。
傳說虎翼后來被韓世忠與宮廷鑄劍師合力打碎重新鑄造,耗時一年零八天,鑄成降龍、伏虎、斬犬三把鍘刀,由大宋天子御批存放于開封府,時任開封府尹包拯成為第一個“開封三鍘”的持刀人。
一團(tuán)黑氣在金鐘內(nèi)盤旋撞擊而不得出。王顛手上玄囂吞噬完龍牙已經(jīng)飛回腰間。王顛身體一顫,這把刀的重量最少又重了上百斤。這個重量挎在腰間已經(jīng)不合適掌控身體平衡,無奈王顛只得重新用縛靈索將玄囂綁住背在后背上。
只是這么一耽擱,王顛根本連手拿金鐘困住犬神之人都沒看清,那人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
王顛看著目瞪口呆的商販笑笑向那間屋子走去,留下捶胸頓足無限懊悔的商販。
船上客房雅間雖然不大卻是比較昂貴一般人根本住不起。王顛走近,面前的樓梯一共有十八階,上面一間客房窗戶透露出燈光來。
當(dāng)王顛一步踏在第一階臺階之上時,只感覺轟的一聲!一股無上的威壓在他身上壓下來!王顛的腰挺了挺,踏上第二階!
咔咔咔,王顛渾身的骨節(jié)作響,他只堅(jiān)持了二十息后不得不退下來。
房間中有一道聲音道:“少年,你能夠上來才有資格和我討要這把邪刀!”
王顛笑道:“好!”
王顛竟然在臺階之上盤膝坐下。身體之內(nèi)運(yùn)轉(zhuǎn)五雷混元功,伸出手指輕輕碰觸第二層臺階之上的威壓。
一個時辰后,王顛睜開眼睛道:“還好。”
站起來向上一步,又坐在第二節(jié)臺階之上,依舊運(yùn)轉(zhuǎn)功法與威壓抗衡。
這一次他用了兩個時辰。
一日一夜,王顛已經(jīng)坐到了第十六層臺階之上。他的五雷混元功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已經(jīng)不能再前進(jìn)一步!
此刻船頭上方天空烏云密布,電蛇在烏云中亂竄!正是九天應(yīng)元無上玄都紫霄五雷正法啟動!五色天雷黑白青赤黃在身上閃動,王顛練氣七層摩蒼穹已至巔峰!
可是即便如此,王顛也無法挪動腳步再上一層臺階!雙腿似乎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幾乎要摔倒在地。
王顛忽然喃喃自語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fù)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
三,可為水、火、風(fēng);可為筋骨、經(jīng)脈、魂魄;可為真龍、天鳳、玄冥;也可為日、月、星;也可為時間,空間、法則……
亦可說萬物可化為三,三歸于二,二返為一,一生道!得道而成真仙!
他身上一縷細(xì)細(xì)的玄黃之氣環(huán)繞,頭頂沖出離坎巽三個符文,化作一副紅黑相交的太極陰陽圖在上方緩緩轉(zhuǎn)動!
三分歸元!
三分歸元第一層已經(jīng)開始運(yùn)轉(zhuǎn),筋骨、經(jīng)脈、魂魄,被冥水、巽風(fēng)、玄火和五雷混元功中五色天雷不停錘煉,已經(jīng)到了一種奇妙的忘我之境。
不知何時他已到第十七層臺階!
房間內(nèi)傳來男子聲音道:“沒想到這小子這么深的實(shí)力,險些壓制不住他!不過這混蛋用我的威壓打磨自身修為,也是頭腦靈活的很!
另一道聲音道:“師父,你全力而出他應(yīng)該很難上到十八層來!”
男子道:“廢話,我可是半步化神,壓制不住一個煉氣七層豈不是成了笑話!”
另一道聲音道:“如果他強(qiáng)行上十八層來呢?”
男子道:“他就會經(jīng)脈骨骼盡碎變成一個廢人!”
另一道聲音道:“那最好!”
男子道:“干什么?真要把他搞廢了,他那混蛋師傅還不得把七星島推平?”
另一道聲音道:“那……怎么辦?他!他要邁上十八層了!”
王顛精氣神與經(jīng)脈、骨骼、魂魄共振,向上踏出一只腳。
轟!猛然間無盡的威壓消失,晃得王顛腳步踉蹌,站立不穩(wěn),就像喝醉了酒一樣?xùn)|倒西歪。他努力想要站穩(wěn),但身體卻像秋千一樣前后晃動,無法保持平衡。
在一股突如其來的眩暈中,他感到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腳下的地面也變得軟綿綿的,站立變得異常艱難。他的膝蓋微微彎曲,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試圖抓住什么來穩(wěn)住自己。
慌亂中他似乎抓住了一個柔軟充滿彈性的東西,伴隨著驚叫王顛感覺頭上一陣劇痛,竟然昏了過去!
王顛頭痛,渾身痛。他甚至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回到了第一次到紫芝觀的日子。每天里里外外得奔波干活,每到晚上都累的渾身疼!
他看到猥瑣的馬老道、英俊的長風(fēng)師兄、漂亮的小謝師姐、還有純真的云螭師妹。后面還有碧云村的東方不白、西門飄雪、公孫十七、姜陽生等人。
鼻尖一縷幽香,他一瞬間驚醒,慢慢睜開眼睛。他看到了一雙瞪的圓圓的眼睛正在看著他。見他醒來大聲道:“師父,他醒了!”
嫩嫩的手掌直直劈下?lián)粼谒哪X袋之上,王顛一陣眩暈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