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油膩的手在潔白的軀體之上游走,讓琪璇身體也不禁扭動起來。
陰影中的聲音道:“雖然你有些本錢,但是想要陳昊瀚像我一樣能夠看上你卻是妄想!
琪璇媚笑道:“怎么?難道我不美么?”
陰影中聲音道:“美,不過你美艷之下掩蓋的是天大的野心,那個毛頭小子和我這樣的人還行,陳昊瀚已經看透你,又怎么會染指你這樣的麻煩!
琪璇已經俯在那人身前,聞言身體略略一僵,隨即猶如一條蛇一般纏住那人身體。
琪璇吃吃笑道:“除了你以外我還沒有這樣服侍過一個男人!
那人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那個父親真正的關系?什么狗屁父女,你們來劍池之前原本就是道侶!”
驚慌第一次完全出現在琪璇的臉上,她的身體也已經僵硬冰涼。
那人道:“你們真以為我都不知道么?你們兩個為了進入劍池和拖住傻子也是費盡了心機。”
琪璇嘶聲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還知道……”
不知道那人做了什么,琪璇口中發(fā)出低低聲音,身體重新劇烈扭動起來。
陰影之處已經有人影翻滾起來,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靡靡之音。
“誰!”一聲輕喝,一條人影從窗臺中沖出!聽聲音正是躲在陰影之處的男人。
那人看著窗外角落里,那里一點痕跡都沒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感覺那里似乎曾經有一雙眼睛看向屋里,難道是錯覺?
“快來……”屋內的琪璇在輕聲呼喚。
那人笑道:“真是個蕩婦!鞭D身跳進屋里,抱住琪璇……
窗外有風,風卷動微塵向遠處飄去,將它帶到遠處角落里。黃色光芒一閃,現出王顛的身形來。
好險!王顛只是想看看那個人是誰,沒想到只是這一眼就讓對方警覺。如果不是他當機立斷躲進玄黃珠內,恐怕會被那人當場抓住。
雖然沒能看清那人是誰,但是卻通過只言片語知道了琪璇的天大的秘密。
王顛搖搖頭,西門飄雪自己應該能看出來,為什么他一雙眼睛就跟瞎了一樣?難道愛情真的能讓男人變傻?變瞎?
石屋,王顛剛要對西門說什么,屋門卻在此刻響起來了。
咔咔咔,這樣不緊不慢的節(jié)奏顯示屋外的人很有禮貌。
陳老十,一個很普通的人和一個很普通的名字。老是老奸巨猾的老,十是十成的十,可是有許多人將他的名字叫做了陳老實。名字叫錯了不要緊,可是如果真把這個陳老十當做陳老實去占了他的便宜,后果是很嚴重的。因為那些人不久后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微弓的身體,謙卑的笑容,陳老十道:“王公子,瀚宗師讓我請你去相見。”
王顛皺皺眉,難道昨日說的那個替陳昊瀚送匕首的劉;貋砹?
當著陳老十王顛自然不會說琪璇的秘密,他站起來對陳老十點點頭,轉身又對西門道:“我辦完了事情有話和你說!
西門淡淡道:“你可以不來!
王顛苦笑一下,轉身走出石屋。
一朵火紅飄來,琪璇出現在不遠。她一如既往的美麗漂亮,猶如一朵沐浴露珠的鮮花。只有王顛知道這光鮮的外表之內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琪璇正色道:“不知道陳管家來找劍奴有什么事情?”
陳老十笑道:“見過琪璇小姐,我來這里找一位貴客,陳昊瀚宗師要見他!
“貴客?”琪璇的目光在王顛身上掃過。
王顛卻不想與她有什么交集,點點頭走向前面,陳老十對琪璇笑了笑追上王顛。
琪璇目光閃動,貴客?看來這個挨了她鞭子的人不簡單。陳昊瀚找他能有什么事情?身影飄動,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陳昊瀚簡單的屋子里果然有一個叫做劉海的人,不過此刻他已經躺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王顛看著陳昊瀚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說的?”
陳昊瀚眉頭緊皺道:“當陳管家找到他時,他已經死了。當下看來只有找到玉英才能知道當初這把匕首是不是交到了她手里。”
王顛搖搖頭道:“不用了,玉英公主現在你找不到!
陳昊瀚驚道:“你是說玉英被殺了!”
王顛道:“還不能確定,也許被抓了,也許躲了起來!
王顛看向陳老十道:“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陳老十道:“我在馥郁城一條臭水溝里找到他的,看樣子他應該死在那里最少三天了!
王顛道:“他是怎么死的?”
陳老十道:“他是撐死的!
撐死????王顛才注意看到劉海腹部高高隆起猶如十月懷胎,他的嘴中塞滿什么東西。
另一邊的徐夫人緩緩道:“他應該是中了一種迷毒,才導致他產生了瘋狂的饑餓感,瘋狂的吃東西將自己撐死!
王顛道:“馥郁城,那個醫(yī)藥圣手么?”
陳老十眼睛看著屋里的幾個人,眼睛轉了轉卻沒有說什么。陳昊瀚和徐夫人沒有定下結論,他怎么會說?
王顛道:“原來因為換臉之術我就要去馥郁城,不知道瀚宗師是否可以一起同行?”
陳昊瀚道:“明日最后一批劍坯淬煉過后,我可以同你一起去。”
王顛道:“好!”
石屋,王顛站立在門前卻沒有進去,因為西門并不在里面。而里面有一個紅衣少女似乎在等了他很久。
琪璇。
無邊魅惑的笑容,加上她故意在凳子上側身,兩條長腿略略分開,剛好將雪白一直顯露到了胯部。
“王公子,為何不進來,難道怕我吃了你?”琪璇笑道。
王顛皺了皺眉道:“西門呢?我找他有些事情!
琪璇道:“他出去辦事,讓我轉告你等他片刻!
王顛嘆了一口氣,走進屋子里在她對面坐下。
琪璇的目光充滿了迷離誘惑,一只腳不知道何時已經踢掉了鞋子,雪白的玉足輕輕踩在王顛的鞋子上。
西門已經翻過了兩座山,終于找到了兩塊帝云巖。他的手已經裂開血口,但是絲毫不能影響他的心情。畢竟這是對琪璇十分要緊的東西,他回去的步伐都又輕又快。
西門已經快走到了石屋,他甚至都能想象琪璇看到帝云巖時候高興的樣子。雖然最近兩年西門很少看到她的好臉色。
琪璇的身體似乎要擠進王顛的身體一般緊緊抱住他。
王顛笑道:“你想要什么?”
琪璇媚笑道:“你真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這么快樂的時刻說這么無聊的話題!
王顛道:“因為昨日你還在用鞭子抽我,今日忽然變得這么熱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琪璇道:“昨日我以為你和那個劍奴一樣,今日才知道你的來頭這么大。”
小巧的舌頭在王顛殘留的鞭痕之上游走,讓王顛癢癢的,他的呼吸也粗重起來。
王顛道:“你到底要什么?我和西門可是朋友。”
琪璇笑道:“這樣不是更刺激?我只不過對你一見鐘情,不會要你什么!
王顛道:“你猜我信不信?沒有條件才是最可怕的,因為是最沒有底線!”
琪璇道:“那我就說一個,我要毀了你……”
西門的腳步已經到了門口。
“救命!救命!放開我!”凄厲的呼喊忽然從屋里傳來。
西門撞開房門,看到渾身裸露的琪璇正在王顛懷里掙扎。當看到西門的時候,琪璇終于掙脫開跌跌撞撞奔向西門,撲入他的懷里。
琪璇驚恐道:“這個人說來找你有事,聽說你不在就對我動手動腳……”
王顛看著西門的眼睛道:“你相信她的話么?”
西門的臉上怒火沖天,他的手都在顫抖。
嗆!西門拔出桌上琪璇的長劍指向王顛。
王顛看到冰冷的劍鋒之后是一對發(fā)紅的眼睛!
王顛緩緩道:“你以為她真的愛你么?你以為后山殘廢的那個老人真的是她的父親么?”
西門的身體顫抖起來,握住的長劍也開始顫動。
嗤,劍鋒已經削去王顛一縷頭發(fā),搭在他的脖頸上!
“殺了他!”琪璇痛哭道。
冰冷的劍鋒在顫抖,琪璇在西門懷中咬牙抓住西門的手橫掃而下。
叮!兩只手指已經捏住了劍鋒,但還是有血絲落下。
琪璇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我都被他侮辱了你還不殺了他!”
長劍終于揮下,王顛的身體后退兩步,看著西門眼中充滿了痛苦。
西門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道:“你沒有什么想解釋的么!
王顛道:“沒有,有些事我說了也沒用,有些事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
西門道:“再說一遍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如今你可以去死了!
長劍刺出,明明凡人揮舞長劍對修真煉氣之人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但是王顛此刻卻沒有退!
琪璇的目光亮了起來,她看著長劍刺向王顛,她甚至都在想將王顛懷里的盤瓠令拿過來后做什么,她似乎看到一個更美好的大門已經向她敞開。
王顛目光炯炯看著長劍,似乎他還不相信,或者他還認為這個人就是西門飄雪。
可是他錯了,長劍義無反顧的刺來,直到劍光及體都沒有一絲猶豫!
也許,這個人真的不是西門飄雪,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劍奴,剛好長得和西門飄雪很像,剛好他的名字叫做西門。
西門,不是西門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