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不想和他磨嘴皮子,沒有一點實際的意義,轉(zhuǎn)過身來,面向女帝干脆利落的開口說道。
“陛下,我被加封太傅,官居一品,這難道還不算是取得信任嗎?”
“何必上演這一出苦肉計,更像是畫蛇添足,讓趙大人在這里不斷的往出挑毛病!
當著一眾人的面,楚霄所講之話自有道理,誰都反駁不了。
女帝略有沉思,回過神來后,不禁笑出了聲。
“楚霄說的在理,爾等莫要胡亂猜測,把人冤枉。”
身為一國之君,當下態(tài)度明確,便是對楚霄的一種肯定。
任憑趙賀心中怎樣不甘,也都只能老老實實,退避到了一旁。
此番鬧劇剛要落下帷幕,都不給人留有喘息的機會,一個小太監(jiān)著急忙慌的前來稟告。
此時此刻,已經(jīng)在外面候著。
女帝皺起眉頭,聲音威嚴,便讓人到跟前來說話。
小太監(jiān)連滾帶爬,到了殿堂之上,惹得不少人當場發(fā)笑。
見此情形,女帝沉下去臉色,頓感不悅。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在朕面前,有什么事情只得娓娓道來,不可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她大手一揮,站在身邊伺候的秉筆太監(jiān),走過去就對那人教訓一通。
接著把他攙扶起來,要緊的事情耽誤不得,必須要盡快說出口。
“陛下,楚國再派使者,已經(jīng)距離楚都不足三十里!
“探聽到的消息,他們此次前來,是為了歸還江洲十六郡!”
說完這些話,小太監(jiān)渾身虛脫,再無力氣。
如此要緊的事情,真可謂十萬火急。
不過三十里的路程,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便能趕到。
朝廷必有部署,要因為他的遲誤而有耽擱,便是萬死難辭其咎。
得知了這一情況,朝堂上鴉雀無聲,那些文武大臣不久前還吵鬧的不可開交。
真遇上事情,一個更比一個想要躲開,楚霄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豈能想到趙賀會借機發(fā)難,陰陽怪氣的聲音,極不和諧。
“楚太傅,此乃我大周大事,你不能幫忙倒也罷了,還敢在一旁公然發(fā)笑!
“要我說,你和楚國之間,藕斷絲連!
趙賀滿臉陰狠的笑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這一行為,同樣招惹來女帝不滿。
不等女帝開口,楚霄搶先說道。
“趙大人真會說笑,我乃大周太傅,在你嘴里,怎能分出你我?”
“大周,亦是我國!
想要立足朝堂,楚霄就不能對趙賀這樣的人有一丁點的相讓,哪怕他身后還有人幫著撐腰。
當前不在,那便是自己的一大機會,更得讓趙賀明白一個道理。
就算是摘茄子,也得看看老嫩,欺負到自己的頭上,該他嘗嘗苦果。
女帝站起身來,抬手將兩人的爭吵聲制止住,接著走到一人跟前。
禮部尚書李青山,早有預料,此刻恭恭敬敬的開口。
“陛下,歸還江州之地,乃是當下最要緊的一大國事!
“楚國來使,當以禮相待,只是時間上有些倉促,怕是來不及準備!
“臣擔心……”
李青山把頭低下,話到了嘴邊又忍住不說,明擺著是要吊起女帝的胃口。
“混賬東西,時間倉促,豈容你在這里白白浪費。”
“給朕把話說清楚!
“陛下,臣怕潦草準備,有失禮節(jié),會讓旁人笑話我大周沒有氣度!
聽了這話,女帝皺起眉頭,也覺得有些難辦。
關(guān)乎國家顏面,要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必會惹來恥笑聲音。
不等她想出應對的辦法,楚霄拱手而出,就在她的身邊。
朗聲開口說道。
“陛下,我有辦法,能解當下困局!
“楚霄,你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不加請示,肆意講話的。”
趙賀正愁沒有機會去抓住楚霄的尾巴,卻沒想到他會自己跳了出來。
絕好的機會,便不可能讓其從手中輕易的流失。
趙賀話趕著話,緊接著開口說道。
“大周朝堂之事,你雖為太傅,也沒有資格去干涉。”
“本是楚國皇子,楚國來使,你都應該避嫌!
“當下情急,難道是想逼著陛下,為你楚國使者討要好處嗎?”
聽趙賀把話說完,在場有不少文武大臣,全都點了點頭。
看向楚霄的眼神都和最開始的時候有了很大不同。
他要真是朝三暮四,不忘舊國,便是大周朝堂的一大禍害,萬萬不能將其留下。
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希望女帝能夠?qū)⑵鋰缿汀?br>“陛下,楚霄膽大包天,不思報你之恩情,反而是要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想要與你提出條件。”
“狼子野心!此乃狼子野心啊!”
禮部尚書李青山,言語激烈,自己都搞不定的事情要讓楚霄搶了風頭,日后的臉面又該往哪里擱。
在他們的鼓動之下,女帝臉色漸漸難看,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直視。
“楚霄,你還有什么想要說的話嗎?”
“若要為舊國謀取好處,尊口免開,否則的話,別怪朕翻臉無情。”
女帝丑話說在前面,要不是幾位公主對他喜歡,早就將他趕出朝堂。
膽敢妄言,干預朝政,此乃不可饒恕之大罪。
所有人都將視線挪動到了楚霄身上,一定要看他的笑話。
誰又能想到,從始至終,楚霄都面色不改,極為平靜的應對。
眾人對他言語上的攻擊,不過是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
女帝問起,那就實話實說。
“陛下,眾位大人對我有誤解,我剛才所言,并非是為楚國謀!
“而是覺得李大人所擔心的,都是多余。”
楚霄抬眸冷笑,楚國派來使者,歸還江州十六郡必然是心不甘情不愿。
過程中,還不知道會有多少艱難曲折,以禮相迎,只怕會讓人家生出輕視之意。
如此言語,已然是把人得罪。
禮部尚書李青山上前幾步,用手指著,惡狠狠的開口。
“何為多余?”
“大周對外,得有兩面二字,照顧的不夠周全,難道是要旁人來看笑話嗎?”
禮部尚書雖為三品,但也是實實在在的握有權(quán)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