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紙卷上的甲胄圖形,楊全有目中全是精光。
如果張遠不信重他,絕不可能給他看這些東西。
要知道,張遠新整訓的軍卒,穿戴甲胄,所掌兵器如何,可是關系到軍卒戰(zhàn)力的。
紙卷翻到后面,不止是兵甲,還有各種兵器的圖譜。
其中幾種戰(zhàn)弓和弓弩的鍛造圖紙,讓楊全有屏住呼吸。
以他對兵器的研究,這些圖紙上所展現(xiàn)的兵器,絕對是秘傳!
這是一方大宗,乃至朝堂工部都藏在典籍庫深處,不能示人的珍寶!
抬頭看向張遠,楊全有面上露出一絲漲紅。
“司首大人,這些兵甲的煉制鍛造,真的都交給卑職?”
他的話讓張遠輕笑。
“若不是交給你,此等絕密典籍,能交到你手上?”
真的將此等貴重典籍交給自己。
哪怕自己是前司首提拔任用。
楊全有深吸一口氣,向著張遠躬身。
“卑職定不負所托!
……
看著楊全有踏出,魏林看向張遠。
“兵甲之事可是大事。”
“伯爺,真不擔心他會壞了你整訓軍卒的事情?”
張遠短時間內不可能練出百戰(zhàn)之兵,只能借助兵甲之利。
而且他也不愿讓新訓軍卒借助鐵甲獸或者戰(zhàn)獸手段提升戰(zhàn)力,那只能將戰(zhàn)甲兵器的力量提升到極致。
“他的本事是有的!睆堖h站起身,面色平靜,“他只要不傻,定然會全力以赴!
只要這件事做好,他楊全有就是新司首的心腹。
“走吧,林羽堂說要尋訪幾家藥商,還有幾方丹道宗門,我們陪他去一趟!
“我手里有些上古神庭的丹道方子,看看能不能拿出來換點什么!
“要練兵,兵甲,丹藥,整訓,樣樣都要花錢!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
跟在他身后的魏林嘴角一抽。
京岳廣場上那一堆仙玉,都是擺設嗎?
兩人才走出大堂,門外身穿黑甲的武卒奔行而來。
“司首大人,徐洲鎮(zhèn)撫司有征調令到!
徐洲鎮(zhèn)撫司調令。
張遠接過信函,雙目瞇起。
征調寧遠城鎮(zhèn)撫司司首張遠,率一千皂衣衛(wèi),往徐洲白遠郡公干。
鎮(zhèn)撫司的秘密任務。
這種提前不透露具體任務的,大多是緝拿或者清理犯官事情。
任務不算特別,鎮(zhèn)撫司中常有這種異地調令,就是為了能少有牽扯,快速結案。
可是這調令對于張遠來說,有些不合理。
寧遠城鎮(zhèn)撫司換司首未到一年,這就調張遠異地查案,有些不合規(guī)矩。
以往鎮(zhèn)撫司新司首或者新任主要官員,基本上都是兩年內不會離開本職所在。
新任官員到任不到兩年,有些連與前任的爭鋒都還沒占上風,不少人還未站穩(wěn)腳跟,調令一來,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不在崗位,怎么行?
“看來是有人不想看我在寧遠城順風順水啊……”
張遠手中捏著調令,面上露出輕笑。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做不到半年內掌控全局。
可對他來說,現(xiàn)在的寧遠城鎮(zhèn)撫司已經在他掌控之中。
不過此時調他離開,對他的練兵整訓計劃確實有影響。
“召集所有各司,半個時辰后來見我!
張遠將調令收起,轉身就走。
……
半個時辰之后,寧遠城鎮(zhèn)撫司大堂之上所有人面色肅穆,靜立不動。
張遠已經將調令拿出,讓在場所有人觀閱。
“暗衛(wèi)訊息,十日前鎮(zhèn)撫司前司首鄭守海拜訪城主宋權。”
“十三日前,鄭守海曾派人往徐洲鎮(zhèn)撫司,給鎮(zhèn)撫司武威司點司白長明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