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這等后輩,根本不算什么。
杜如晦眼中,真正的強敵是張居正,是壽亭侯,而不是區(qū)區(qū)后輩。
……
皇城。
原本喧囂的天驕試煉,在壽亭侯歸來的潑天訊息之前,顯得黯淡無光。
邸報上連著幾天關于各方天驕的天域訪談,都比不上對壽亭侯只言片語的描述。
三百年封神天域孤寂。
背負天地而歸。
凡是有關于壽亭侯的訊息,在皇城都是高價。
“何瑜啊,你這不行啊,壽亭侯能不能歸來,三百年里發(fā)生了什么,這些訊息每一條都價值萬金!
“我們禮部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所有撰義郎,修撰,包括御史臺都散出去了。”
“你只要拿到第一手資料,至少官升一階!
“以你和新亭伯的關系,別說這些消息一點都探查不到!
禮部,小樓之中,幾位身穿青袍的老者搓著手,緊盯面前的何瑜。
從天域歸來的天驕都說,在天域之中與壽亭侯接觸最多的是新亭伯。
這一手消息,要是探查出來,禮部就能在鎮(zhèn)撫司面前抬頭。
總不能什么消息都是鎮(zhèn)撫司先知道,然后再傳遞禮部宣政院吧?
禮部,也要臉面啊。
……
何瑜也很郁悶。
張遠從封神天域歸來,他就去拜訪。
可還未說到什么重要事情,張遠就已經(jīng)被長公主府來人召去,他連詢問壽亭侯事情的機會都沒有。
“我猜新亭伯恐怕也在等,看哪些訊息能說,哪些訊息不能說吧?”何瑜看向身前幾位宣政院大佬,低聲開口。
這話讓原本急躁的幾人面色一動。
壽亭侯歸來這等大事,朝堂需要統(tǒng)一口徑。
或許,現(xiàn)在就算尋到新亭伯,也得不到什么重要消息。
“如此,倒也有幾分道理。”
“不管怎么說,第一手消息,需要從我宣政院傳出!
“何瑜,你要拿不到,老夫去尋歐陽凌。”
……
長公主府。
一身青色衣裙的長公主嬴蓉端坐,前方,張遠躬身而立。
一旁,幾位侍女將茶盞奉上,然后退后。
長公主坐在原處,面色平靜,只是手掌握緊。
“他,可好……”
壽亭侯未死的消息長公主第一時間就知道,可她還是要尋張遠來。
他要聽到確切的消息,要知道壽亭侯關長云到底如何。
“回長公主的話,壽亭侯三百年背負神庭,煉化九品金蓮臺,耗損極大,需要療傷修養(yǎng)!
張遠的話,讓長公主不禁坐直身軀。
“我萬寶閣有上等的療傷仙藥,有——”
長公主話沒說完,看向張遠面上平靜表情,話語頓住。
她明白了。
自家夫婿其實并非重傷不能歸來。
壽亭侯三百年修行,修為恐怕已經(jīng)到難以想象程度。
如今不直接歸來九洲,是有什么其他謀劃。
之所以讓張遠說療傷,不過是掩人耳目。
“悔教夫婿覓封侯啊……”
長公主輕嘆,低聲道:“我會命人從萬寶閣尋上等療傷丹藥送去封神天域,希望,他能早日歸來!
這是需要統(tǒng)一口徑。
張遠點點頭,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個木盒。
“壽亭侯說這是他從神庭得到的一件霓裳裙,知道長公主喜歡,讓我?guī)!?br>
霓裳裙?
一旁侍立的幾位侍女都是掩住嘴笑。
不是什么重寶,反而是一件衣裙。
長公主扶著額頭:“他做下這等大事,還記著我喜歡霓裳裙!
“真是有心了。”
堂堂戰(zhàn)侯,背負神庭,心里還記著長公主喜歡霓裳裙,該感動嗎?
長公主一時間有些失神。
“壽亭侯說了,縱是萬里山河,萬古神庭,也比不上長公主那霓裳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