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平靜,只是這不算濃烈的氣血與真元,卻仿若山岳般的凝實。
“我研究過,竅穴儲真元之法,是上古氣血修行之道,大約可分為十三種,五十三類!
“要論厚重,非積云凝血之法不能比!
“論輕靈,輕雨化風之法最快!
何瑜雙目之中透光,手指之間金光閃爍不斷。
“張遠以身演法,說透沖竅穴之法,在場千余同修,鴉雀無聲!
“修行廣博,更能不藏私,氣度恢弘,非尋常人能比!
“此場聚會,張遠可揚名!
……
聚會散時,張遠在一眾修行者恭敬的目光中,飄然而去。
直到張遠離開,前方的宋遠旬方才轉(zhuǎn)過頭,看向傅星凱。
“傅兄弟,不知張兄全名,今日承蒙張兄指點,我等該為他揚名。”
這句話,讓所有人目光都轉(zhuǎn)向傅星凱。
傅星凱面上微微漲紅,站起身,看向四周,朗聲道:“他就是,騰洲張遠!
騰洲,張遠!
那個聚英館中言要壓皇城天驕的張遠!
那個問心三問之間,依然敢說力壓所有試煉天驕的張遠!
怪不得!
“是他……”
“今日竟然能得張遠指點!”
會場之中,一片低呼,議論沸反。
誰敢想,今日聚會,竟然能得到這等頂尖天驕的指點!
皇城之中,同輩之間,此等人物才有多少?
這可是難以想象的機緣!
“原來是他……”楊穎妮微微失神,低低輕語。
她從梁洲來,其實早聽說過殺透滄瀾江的張遠。
何瑜攏著手往外走,面上神色變幻。
原來,張遠這么強。
怪不得自己叔父要讓自己追隨張遠。
不驕,不卑。
今日張遠的表現(xiàn),確實是一位真正天驕該有的模樣。
“大消息,大消息啊!”
會場外,驚呼之聲傳來,幾位修行者快步奔來。
“騰洲張遠,在皇城書院敗余觀海!”
“皇城人榜第八余觀海,敗于騰洲張遠之手!”
會場之中,再次寂靜。
傅星凱和李彥錦對視一眼,面上全是驚喜。
前方,宋遠旬目中的驚駭掩飾不住,轉(zhuǎn)頭看向傅星凱:“后面聚會,傅兄弟定要來啊!
一位徐洲天驕邀請!
傅星凱咧嘴,拱手道:“一定,一定!
何瑜的腳步加快,走出會場。
“張遠以騰洲出身,力壓皇城天驕,位居人榜第八!
“如此實力,尚能謙和與聚英館中聚會修行者平等相交,瑜受教。”
走出會場,何瑜的腳步頓住。
看向前方張遠離開身影,他轉(zhuǎn)過身,往另外方向走去。
禮部,宣政院。
禮部許多官方和非官方的邸報都是從宣政院發(fā)出。
文史修撰負責搜集各方訊息,可刊發(fā)在宣政院的文書邸報上,送達各層官府,各處坊市。
何瑜從前時候在邸報文書上刊發(fā)不少修撰訊息,還得了不少刊酬。
皇城居,大不易,低階文武官員,很多都會尋些差事,貼補家用。
到宣政院,何瑜輕車熟路到刊發(fā)邸報的樓宇。
“咦,何兄你當真是嗅覺敏銳啊,掌文大人才發(fā)了懸賞,你就趕來了!
一位三旬左右藍衫黑帶青年面帶笑意,看著何瑜開口。
同樣七品文職,這位以往也是常在宣政院刊發(fā)邸報文書。
青年伸手指向前方長案上擺著的書卷。
“怎么樣,尋到這位新晉伯爺?shù)挠嵪,每條刊發(fā)邸文賞酬五十兩!
五十兩賞酬,已經(jīng)是邸報文書當中極高的了。
“呵呵,你們別想拿到這賞酬了,這位乃是從下三洲來,估計只有皇城鎮(zhèn)撫司才有他的消息!
“等你們得到消息,估計也不用發(fā)邸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