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鎮(zhèn)撫司出來的英杰,怎么了?差哪了?”
眾人說笑,目光都看向歐陽家府邸上空。
“轟——”
金色的字跡與畫卷碰撞,浩然之力逸散四周,天空的飛雪都被沖散。
只是任那些字跡沖擊,空白畫卷不動絲毫。
歐陽家府邸之前,陳鴻轉頭看向張遠,無奈搖頭。
“張兄,這是為你提親,我總不好拔刀!
“不拔出秋蟬刀,我也破不開這道文道屏障!
目光投向金光畫卷,陳鴻面上帶著幾分感慨:“不愧是鄭陽郡儒道第一世家,此等儒道文氣積累,當真如淵如海!
他蹉跎二十年,磨礪二十年,心中對于那些所謂儒道前輩,不但無幾分敬畏,反而多幾分輕視。
特別是這一次隨張遠入梁洲屠魔,手持秋蟬刀,一言鎮(zhèn)天地,讓他更是心中生出傲氣。
此時,他全力出手,竟然破不開歐陽家的文氣屏障,方才心中震動,有了完全不同的感悟。
世間修行,無論哪一道,都是步步階梯,容不得半點怠慢。
“張兄,我陳鴻寂寂無名,資歷不夠,入不得歐陽家的眼,不如你尋能有資格幫你提親的前輩來?”陳鴻猶豫一下,再次開口。
張遠搖搖頭。
如果不是歐陽凌跪在歐陽家祠堂,他可以錯過今日,尋一位身份地位配得上歐陽家的大儒或者是高官來提親。
以他張遠如今人脈,也不是不能請到這樣人物。
可現(xiàn)在歐陽凌跪在歐陽家祖祠,他張遠能轉身就走?
深吸一口氣,張遠雙手松開腰間刀柄,身上淡淡的氣血與真元力量相合,凝為虎影。
站在一旁的歐陽德瞪大眼睛,渾身一個哆嗦。
這家伙,要干什么?
歐陽家府邸之前,張遠一步踏出。
“轟——”
金色猛虎虛影與那府邸之上的空白卷軸撞在一起。
猛虎身上金光炸裂,瞬間就將那空白卷軸撕碎。
“艸,好猛!”
鎮(zhèn)撫司大堂,穿著黑甲的軍將一聲低呼。
“這小子,就這么打上老丈人家?”另一人笑著出聲。
“那能怎樣,我輩武者,還要跟他們?nèi)逍抟话隳ツミ筮?張遠這家伙,是個漢子!贝筇蒙戏揭簧須庋氐乃臼桌事曢_口。
歐陽家,一座座院落之中,那些歐陽家子弟都抬頭看著那金色的空白畫卷被虎影撞碎。
他們面上都是露出茫然之色。
歐陽家可是鄭陽郡儒道第一世家,家族護道文氣,就這么被撞碎?
“張遠!”
“張遠小兒,欺我歐陽家無人乎?”
“嗚呼哀哉,何其憤也——”
一道道高呼之聲響起,金色的浩然之力匯聚,一道道身影沖向歐陽家門庭方向。
張遠步步前行,身上氣血與真元并不浩蕩。
可是他這等威勢,無人敢攔,只能看著他登堂入室,進入歐陽家。
陳鴻長笑一聲,雙手握著秋蟬刀,緊隨張遠前行。
“這可怎么辦!睔W陽德搓著手,在門庭處跺腳。
“張遠,停下!”一道聲音響起,然后金色浩然之力升騰。
只是這浩然之力才浮現(xiàn),就被一聲虎嘯打斷。
“啊——”
剛才的聲音,化為慘呼。
張遠身前,衣衫破爛的三旬儒生跌坐。
張遠腳步不停,再往前走。
“有辱斯文!”
“欺人太甚!”
幾聲低喝,浩蕩的浩然之力撞向猛虎虛影。
“啪——”
張遠身上氣血與真元所凝聚的猛虎虛影崩碎。
但是下一瞬,一尊金色虎影轟然凝聚。
“武道神通!”
“鎮(zhèn)天司的白虎功法!”
“未成開陽,先聚神通!”
當張遠身后武道神通猛虎之形顯露時候,不管是歐陽家還是啟良府城中,都是有一道道驚呼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