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山轉頭看向兩位衙役:“坐鎮(zhèn)九林縣的蘇啟雄大人你們知道吧?”
兩位衙役連忙點頭。
“知道知道,這位爺可是廬陽府鎮(zhèn)撫司中最頂尖的強者,據(jù)說是犯了些事情才來九林縣的。”
這就是鎮(zhèn)撫司對外的口徑。
“那商儲月商統(tǒng)領什么身份你們也清楚?”蘇長山再開口。
“商統(tǒng)領是郡城來的,身份背景不一般!弊筮呇靡蹓旱吐曇簦皳(jù)說在郡城鎮(zhèn)撫司里都是精英。”
“那遠哥是什么身份你們也知道?”蘇長山再問,不等兩個衙役搭話,已經(jīng)自己回答。
“廬陽青虎,鄭陽血虎,滕州天地人榜上的天驕人物!
廬陽青虎!
鄭陽血虎!
天地人榜上天驕!
自家的那位鎮(zhèn)撫司主司,竟然是如此人物!
兩位衙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你們覺得區(qū)區(qū)九林縣,這么多府城都不可能有的強者與精英坐鎮(zhèn),正常嗎?”蘇長山問道。
兩位衙役都是搖頭。
“遠哥麾下,不管是孫立還是肖揚,還有裴聲陳家河他們,都是天賦不差,能力不缺!
“我蘇長山與他們比,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
蘇長山手握刀柄,目光投向前方緩緩開啟的山寨大門。
“我敢拔刀殺人!
拔刀,殺人。
兩位衙役都是渾身一顫,看向前方的蘇長山。
他們兩人一個叫陳力一個叫陳大全,都是九林鎮(zhèn)出身,之前在鎮(zhèn)中做巡衛(wèi),九林縣新立,招募衙役,他們前來應征。
他們兩人也算是從小習武,如今也有武功底子在身,雖然未到隱元境,但刀棒在手,也可戰(zhàn)三五人。
只是要說殺人,他們還真的沒有殺過。
他們不敢想,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說出拔刀殺人這樣的話。
他們不知道,大半年前,蘇家村村口,蘇長山就用張遠給的短刀,親手殺了屠戮蘇家村的九林劍派弟子。
是一刀一刀將其身軀洞穿。
那一次,煞氣反噬讓蘇長山做了一個多月的噩夢。
只是與別人噩夢不同,蘇長山在噩夢之中是一次次殺人。
“那個小子,我家天王說了,我鍋嶺寨不歸九林縣管,要么快滾,要么你們免不了一頓死打!
“九林山自從九林劍派覆滅以后誰的話都不好使,什么縣大老爺,還能管到我鍋嶺寨了?”
“切,毛都沒長齊就敢來我鍋嶺寨,這是縣衙沒人了嗎?”
山寨的破舊大門推開,四個穿粗布衣衫的漢子手中握著棍棒,口中呼喝,向著蘇長山奔來。
他們面上帶著獰笑,手中棍棒揮舞,分明是要將蘇長山嚇跑。
九林縣地界一向三不管,匪寇眾多,官府的話在這里不好使。
“蘇爺——”
蘇長山身后兩個衙役將手中水火棍握緊,緊張的看著前方蘇長山。
蘇長山不搭話,身軀微微躬身聳腰,肩膀輕壓,手掌在刀柄上摩挲,五指緩緩握緊。
見蘇長山不動,那四個匪徒棍棒舞著,快步奔來。
兩個衙役剛準備上前,蘇長山腰身低伏,手按刀柄,已經(jīng)迎著沖過去。
他的速度極快,到當先匪徒身前,長刀出鞘。
“倉啷——”
長刀斜著出鞘,然后刀鋒外展,擦著第一位匪徒的肋下一帶而過,拉出一道尺長血口,鮮血瞬間噴涌出來。
“啊——”
第一位匪徒一聲慘呼,手去壓腰間傷口,腰身下彎。
這瞬間,蘇長山陡然回身,本正握的長刀化為橫握,刀鋒探入那彎腰匪徒的脖頸處,用力一拉。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