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也是拱手:“姚兄!
臨陽郡鎮(zhèn)撫司新任營首都尉姚成寶。
這位是上次三郡新任鎮(zhèn)撫司營首都尉試煉之中四位勝出者之一。
姚成寶對力壓他們其他三人的張遠也早已好奇,對張遠戰(zhàn)績也打聽清楚。
特別是到前軍大營,更是感受到張遠威勢。
血虎之名,讓他明白,不是他能與之爭鋒的。
他們不在一郡,且張遠這等強者,分明是要沖天地人榜的,與他姚成寶已經(jīng)不是一個層次,他根本沒有爭鋒的資格,也無必要。
出身世家的姚成寶行事圓潤,與張遠在大營相見時候就刻意結(jié)交。
張遠坐下,等幾位軍將走進大帳后,面色陰沉的前軍統(tǒng)領(lǐng)將軍金城陸快步走進。
“見過將軍大人!”
大帳之中,所有人起身拱手施禮。
金城陸一擺手,走到大帳前方,伸手壓在丈高的羊皮地圖上。
“蠻族的春狩已經(jīng)開始,他們踏過放馬川,入侵允兒山,是對我三郡聯(lián)軍的挑釁!
蠻族身形高壯,其實不善長在樹木蔥蘢的山林之中穿行,以往很少越過允兒山。
他們以往春季狩獵,也就在放馬川。
這一次定然是向前軍大營挑釁。
“將軍大人,卑職愿率麾下軍卒出擊,掃滅入侵蠻族!避妿で胺,一位身穿青銅色戰(zhàn)甲的大漢站起身,抱拳開口。
“金爺,我去!绷硪贿,一位軍甲歪斜,滿臉橫肉的大漢站起身,高呼。
軍帳之中,那些前軍軍將都是殺氣騰騰的站起身來。
煞氣與氣血激蕩,這等場面,要是不到洞明境,根本站不住腳跟。
金城陸不轉(zhuǎn)身,只是將手掌按在那地圖上。
大帳之中的呼喝聲音慢慢沉寂,一片肅殺。
“前軍軍將先出去!苯鸪顷戅D(zhuǎn)身,一聲低喝。
大帳之中那些前軍軍將相互看看,一抱拳,衣甲“嘩啦”作響,走出大帳。
前軍軍將離開,大帳瞬間空了大半。
金城陸目光看向在場所有新軍領(lǐng)軍軍官:“本準備等整訓(xùn)之后,后方物資送到再進行試煉,如今看怕是要將試煉再提前!
“一旦蠻族春狩,北固河沿岸,放馬川之中全是蠻族,那時候新軍根本無法入雪域!
兩萬前軍,兩萬新軍,與散落在整個放馬川的蠻族相比,實力差太多。
百萬聯(lián)軍未組建完成之前,無力與蠻族正面交鋒。
本已經(jīng)提前的試煉,倉促間物資緊缺,如今又要提前?
大帳之中,所有人面上神色都無比凝重。
“前軍大營會將前軍的御寒物資給你們!
“七日之后,前軍出動,掃蕩放馬川。”
“所有新軍試煉軍卒趁機穿過放馬川,踏過結(jié)冰的北固河,入雪域。”
金城陸面色鄭重,拱手道:“諸位,金某能做到的只有這么多了!
兩萬前軍沖入幅員遼闊的放馬川,恐怕傷亡慘重。
何況前軍還將物資給了新軍?
真的如金城陸所說,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諾!”鄧維承一抱拳,高喝出聲。
其他軍將再不猶豫,都是拱手高呼。
軍中無戲言,既然金城陸已經(jīng)決定,這就是軍令。
軍令如山,不容質(zhì)疑。
走出大帳,張遠抬頭看向陰沉的天空。
“張兄,活著回來,他日再把酒言歡!币Τ蓪毾蛑鴱堖h一拱手,伸手拍拍他肩膀,轉(zhuǎn)身就走。
七日之后出發(fā)去雪域,這等倉促,所有新軍營地都有些亂。
夏玉成忙著統(tǒng)計物資,鄧維承和鄭慶勛則是要將領(lǐng)隊軍將分配好,趁著最后的時間整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