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這一擊瑤光境都接不!”
“他是蓄三式懸天肘之力而發(fā),這一擊,帶著懸天大勢!”
石臺下,那幾位將鐵甲拳修到極深厚的武者已經(jīng)滿臉脹紅,開口的聲音都變了。
跟臺上張遠的鐵甲拳相比,他們修的就是皮毛!
張遠一肘擊碎青石,差點被砸死的鐵佛渾身顫抖。
他翻身要逃,伸手時候恰好抓住張遠之前甩在石臺上的鳳麟刀。
一把抓住刀柄,鐵佛準備抽刀。
只是他還未抽出刀鋒,臺下就有一道驚呼傳來。
所有人眼中,身軀半跪的張遠左手壓在腰間,長刀出鞘。
他身上,一股血色的虛影升騰,一尊猛虎浮現(xiàn)。
長刀劃出圓弧,斬斷前方鐵佛的脖頸頸骨,刀鋒上帶出一溜血珠,灑在石臺下的軍卒身上,臉上,然后才是鐵佛無頭的身軀噴灑血柱,將臺下的軍卒頭臉噴成赤紅。
張遠身上,血色猛虎虛影激蕩。
“血虎大人!”
“是血虎張遠!”
“張爺!”
石臺下,數(shù)道聲音響起,十多道身影沖上石臺,將張遠圍在當中。
“段家段宏亦拜見張爺!”
“段家段明程拜見張爺!”
“段家段明河拜見張爺!”
……
一家三百余死囚,還是鄭陽郡世家之一,其中瑤光境強者多達十三位。
段家這三百余口在前軍大營之中,是誰都不敢惹的存在。
沒有張遠,段家這三百多口,已經(jīng)是一堆枯骨。
他們沒見過張遠,張遠也沒有見過他們。
但他們知道張遠的名號。
鄭陽血虎。
“今日誰敢對張爺不敬,就是與我段家為敵!泵卸魏暌嗟睦险咿D(zhuǎn)過身,身上瑤光境的氣血真元浮動,雙目之中透出冷厲。
段家。
前軍大營之中如今除了掌軍統(tǒng)領(lǐng)將軍金城陸之外,最強勢力。
看著石臺上那林立的身影,臺下的軍卒都是往后微微退一步。
他們可不敢惹段家的人。
張遠收刀回身,向著身邊眾人點點頭,目光掃向下方。
“在下張遠,供職鎮(zhèn)撫司,江湖抬愛,混了個鄭陽血虎的名號。”
手按刀柄,張遠身上氣息未收斂,那血色猛虎虛影依然在震蕩。
剛一拳震一人,一刀斬一人的威勢依然鼎盛。
這等氣勢與身邊護衛(wèi)的段家武者相合,讓人不敢直視。
血虎,人如其名。
“張某家世代鎮(zhèn)撫司皂衣衛(wèi),我骨子里刻的是仙秦天下的規(guī)矩!
“這皂衣穿在身上,跟你們那一身衣甲是一樣的!
“我等,是袍澤。”
張遠拱手,面色平靜:“希望他日并肩作戰(zhàn),張某能將后背交給你們!
話說完,張遠再一拱手,走下石臺。
石臺下,那些圍攏的軍卒忙都退開一條道,不敢與張遠直視。
囚軍的軍卒雖然是死囚組成,可他們也是人。
他們也怕死。
張遠那一拳一刀,已經(jīng)印在他們心頭了。
趙平川看臺上段家眾人一眼,點點頭,然后向著四周揮手:“散了散了。”
石臺邊的軍卒一哄而散。
石臺上的身軀,自有人去處理。
“金大哥,張遠魯莽,斬了你麾下悍將!睆堖h到金城陸面前,拱手開口。
不管是鐵佛還是喬大豐,戰(zhàn)力其實都極為不俗,殺心也都極重,都是悍卒。
這等人放在戰(zhàn)場上,是有用的。
“無妨,”金城陸擺擺手,看看四周,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前軍也是該整頓些規(guī)矩了!
其實之前剛組建新軍時候,前軍根本沒有現(xiàn)在這樣子,那時候哪里像是軍營?那時候是匪營。
金城陸治軍的本事已經(jīng)極強,才有現(xiàn)在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