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瞧見那刀沒有,好東西!”
石臺下,一眾軍卒目光都投向陸長言腰間長刀上。
都是武者,都能一眼看出這刀不凡。
“金將軍,此戰(zhàn)……”鄭慶勛皺眉,看向金城陸。
他的話,引來周圍不少目光。
那些目光之中,帶著警惕,帶著狠厲。
有些人眼睛轉向金城陸身上。
“騎尉大人,既然這是前軍大營,還是按著前軍的規(guī)矩來吧。”鄭慶勛身邊,小公爺鄧維承的聲音響起。
這話讓周圍那些前軍軍卒哄笑。
臺上,本微微轉頭的陸長言也聽到鄧維承的話,點頭,擺擺手讓剛才在臺上已經(jīng)敗了的鐵甲營軍卒帶著狼獸下去。
“我輸了,這畜生你盡可以殺了吃肉!
“我的命也可以拿去。”
陸長言看著前方的喬大豐,拍拍腰間的長刀。
“這刀不是我的,不能給你。”
聽到刀不能給,喬大豐面上露出敗興神色。
他撇撇嘴,看陸長言的眼神多出幾分輕蔑。
“你這家伙一條命還比不上一把刀?”
“你們這些穿狗皮的,都那么窮?”
陸長言雙目一凜,剛準備開口,下方傳來張遠的聲音。
“他輸了刀給你!
這一聲喊,讓石臺周圍的軍卒,臺上兩人目光都落在張遠身上。
張遠手按在雙刀上,看著臺上,淡淡道:“還有,陸大哥身上穿的是皂衣,鎮(zhèn)撫司皂衣!
“不是狗皮!
“我鎮(zhèn)撫司鎮(zhèn)壓天下,只聽皇命!
“不敬鎮(zhèn)撫司者,殺無赦。”
殺無赦。
這三個字從張遠口中說出時候,石臺上下仿佛都被一層寒意籠罩。
站在石臺上的喬大豐感覺自己頭頂似乎有猛虎盯住,背心不由發(fā)寒。
“這家伙據(jù)說在鄭陽郡名聲挺響?”趙平川看向張遠,嘀咕一聲,“殺過不少人?”
不是殺過許多人,不可能有此等殺氣。
臺上,陸長言點點頭,伸手拍拍一旁的鐵甲山豬,朗聲道:“曉得了!
他的手,按在腰間刀柄上。
對面,喬大豐冷哼一聲,手中長刀翻轉一個刀花,整個人往前沖出兩步,長刀“呼哧”劈砍。
看似凌亂的刀鋒,其實都是帶著弧線,引動陸長言的注意力。
他的腳步絲毫不停,極速前行。
江湖刀法。
不過瞬間,他跟陸長言的距離已經(jīng)只有不到丈遠。
“錚——”
陸長言長刀出鞘,厚重戰(zhàn)刀帶著一道讓人心悸的寒光。
“殺——”
一聲怒喝,陸長言雙手持刀,刀鋒徑直劈砍而下。
直來直去,一往無前。
沙場戰(zhàn)陣之刀。
“當——”
兩柄長刀碰撞,火花四濺。
陸長言的長刀下壓,喬大豐的手中刀差點脫手。
他身形往左側一步撤出,手中刀翻滾,將那手腕和虎口的震顫散去。
看向陸長言手中刀,他目中貪婪再難壓制。
陸長言的實力不如他,可那刀,太好。
剛才他要不收力,手中長刀就斷了。
石臺下,哄鬧慢慢平靜,所有人都盯著兩道身影。
剛才那一刀,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實力,陸長言也好,喬大豐也罷,都是高手。
囚軍雖然狂,但對強者還是尊重的。
仙秦天下,武道為尊,強者為尊,這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髓里的規(guī)矩,忘不掉。
橫斬過兩刀,陸長言頓住腳步。
戰(zhàn)陣刀法與江湖手段纏斗,他很吃虧。
就算對方手中刀不敢與他相碰,可越是如此,越是兇險。
自己一旦疏忽,就會被對方抓住機會雷霆一擊。
甚至,被其斬殺。
看腳下奔踏如飛,繞著身周快速奔行,手中刀花扭動的喬大豐,陸長言雙手握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