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薛掌柜家那位也就是最近聲名鵲起,與幾位頂尖人物自然是有些差距的,若不然他也不至于要關(guān)門比斗,估計等會他就出來了!绷硪贿,有人輕聲接話。
“哎呀,不容易了,我若是能找到這般厲害的夫君,我可不得稀罕著……”
眾人哄笑。
玉娘不說話,只是雙手輕輕握在一起。
大堂之中。
散亂的小案都已經(jīng)收攏在旁邊,中間空出三丈方圓,鋪著青白色的地毯。
周圍合抱的大柱上,掛著一根根牛油大燭,讓緊閉門窗的大堂不至于陰暗。
張遠與孟虞夫?qū)γ娑,相隔兩丈?br>
兩人身上,淡淡的氣血與真元在匯聚。
凌厲的煞氣,不覺中已經(jīng)充斥整個大堂。
張遠雙拳微微握緊,雙目微微瞇起。
他的身軀之中,真元好似大河奔淌!
曾幾何時,他只是廬陽府鎮(zhèn)撫司中區(qū)區(qū)皂衣衛(wèi)。
如今,他可以直面鄭陽郡最頂尖的年輕輩精英!
曾經(jīng),他只是一個耗費十年,武道隱元中期的尋常青年。
現(xiàn)在,他是一位洞明境中期武者,對面站著的是鄭陽郡第一武道宗門武昊宗年輕輩第一人。
站在原地,張遠的心境激蕩。
那是一種戰(zhàn)意的堆疊,讓他心潮澎湃,熱血翻涌。
對面,孟虞夫面色越發(fā)凝重。
他能感覺到張遠身上的氣勢變化。
從開始時候的謹慎,到此時的狂放。
那等戰(zhàn)意的匯聚,讓他心驚。
不能再等!
“得罪了!”
一聲低喝,孟虞夫右腳踏出,腳下一點。
他本高大的身軀瞬間好似狂風,一個瞬間就跨過一丈,到張遠身前,左腳抬起,借前沖之力,一腳踢向張遠的胸口。
當胸一腳,這等戰(zhàn)法沙場武道很少。
唯有江湖戰(zhàn)技講求“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腿法多見于江湖傳承。
孟虞夫武道修為已經(jīng)是洞明境大成,此時一腳踢出,罡風呼嘯,好似虎狼嘶吼。
張遠立于原處,雙拳抬起交疊于胸前。
鎮(zhèn)岳拳中拳式,立馬青山。
他身上,淡淡的金光浮現(xiàn)。
“嘭——”
一聲震響,一腳踢在張遠交疊手臂之間的孟虞夫身形一頓,整個人往后退兩步,雙目之中透出驚駭。
“佛門武道!”
佛門傳承求于自身,那等苦修的肉身氣血,堪稱金剛。
孟虞夫沒想到,出身軍伍的張遠,竟然修了佛門武道。
“佛門功法對于打熬身軀還是有些用處的!睆堖h并不否認,雙臂下垂,微微活動下肩膀,淡淡道,“孟兄,拿出點真本事,若不然,這比斗也沒甚意思!
真本事。
剛才那一腳不過是試探。
孟虞夫口中一聲低喝,身后氣血凝為一尊白額蒼狼虛影,右拳回收,左拳直直搗出。
拳影之中,有狼影翻飛。
一拳出,他的身形隨影而走,往張遠左側(cè)踏出。
江湖武道在騰挪,在靈動。
孟虞夫身形高大,進擊之時竟是動如脫兔。
張遠此時腳下也踏出一步,弓步而前,左臂微架,右拳揮出。
他背后,一道山岳虛影浮現(xiàn)。
弓步,抬手,出拳,這是鎮(zhèn)岳拳第五式,拳開流川。
這一拳講求的是穩(wěn),是近護遠擊,以攻代守。
“嘭!”
孟虞夫的拳撞在張遠架起的左臂,他身軀微微一震,張遠的右拳已經(jīng)當胸揮來。
他右手此時也抬起,手掌張開,手臂如浪浮動,去破張遠拳力。
“轟——”
拳掌相擊,孟虞夫面上漲紅,他手中哪怕已經(jīng)真元加持,以宗門秘傳掌法斜力,依然被張遠一拳差點帶偏身形,腳步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