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武袍的夏玉成快步走進來。
“夏兄!”
“五公子!”
“哈哈,今日夏兄竟然來了!
一位位城中精英都站起身,向著夏玉成拱手。
夏玉成拱手還禮,尋前方案席,舉起酒杯,廳堂之中頓時喧鬧起來。
邱錦書也停住,與夏玉成寒暄幾句,方才走到薛夫人身前。
“母親,張遠呢?”
“我本與他一起有事商議,為何你讓人喚他離開?”
聽到他的話,薛夫人擺擺手,指向前方廳堂方向:“你是城中俊杰,與他能有什么話說?”
“我讓人將他叫來,也是讓他見見世面!
“估計他膽怯吧?吶,不是來了嗎?”
玉娘抬頭,邱錦書轉(zhuǎn)身。
廳堂門口處,一位身穿灰袍的仆役領(lǐng)著張遠走到門前,然后伸手示意張遠自己走進來。
“小郎。”
玉娘站起身,看著張遠,輕輕喚一聲。
張遠面上帶著笑意,點點頭,緩步往前走。
廳堂之中許多人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一位身穿武袍的青年渾身一震,肅然而起,挺胸而立。
“血虎大人……”青年低語,看著張遠,雙目之中全是崇拜。
“嘩——”
第二位青年站起身,身軀繃緊,雙拳握緊,緊盯走進來的身影。
“大人……”
第三位。
第四位。
第五位。
……
原本喧鬧的廳堂化為寂靜,只有喘息之聲響起。
一位位身軀挺拔的精英,都是雙目中透著崇拜,緊盯一步步前行的張遠。
就連剛坐下的夏家五公子都緩緩起身,看向緩步前行的張遠。
還有不少不認得張遠的城中精英,此時也不明所以,只好緊張的站起身。
連夏家五公子都起身相迎,誰還敢坐?
一位位挺立的青年好似松柏,廳堂之中只有張遠緩步前行的腳步聲。
薛夫人坐在那,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這一幕。
那些城中貴婦全都茫然的看著緩步上前的張遠。
今日在場,可是還有鄭陽郡中如今名頭最盛的鐵面小相公邱錦書和玉面將軍夏玉成。
鄭陽郡中,年輕一輩,什么人能力壓今日在場所有精英,讓所有人起身恭迎?
他是誰?
他是誰!
張遠走到玉娘身邊,將玉娘的手牽住。
他轉(zhuǎn)過頭,看一眼廳堂之中挺立的身影,淡淡道:“坐吧,不必拘束!
“轟——”
廳堂之中,那些軍伍之中歷練的精英轟然坐下,手按膝蓋,目不斜視。
他們當(dāng)中一多半可是在曇月嶺下親眼看過血虎大人持刀殺人!
那等殺伐之酷烈,便是做夢時候都感覺渾身戰(zhàn)栗!
廳堂之中,氣氛凝住。
不管是滿桌的貴婦,還是薛夫人,此時都不知如何開口。
“張遠,你送老夫的壽禮是什么玩意?”
廳堂之外,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邱明山衣帽歪斜,滿臉怒氣的大步奔進來。
張遠拉著玉娘就跑。
所有人面色呆滯的看著張遠牽著玉娘從后堂逃離,今日壽宴的主人,郡丞邱明山被他兒子拖住。
“那小子送我什么春夢了無痕,云深不知處,我當(dāng)是什么文雅物件,沒想到,沒想到——”
邱明山被邱錦書抱住腰身不能前行,在那狠狠地跺腳。
“有辱斯文,有辱我之清譽也!”
“那些個老不修,還言語擠兌老夫!”
前方,坐在一方案席邊的青年抬頭,看向邱明山,驚訝開口:“大人,可是那號稱千金不換夢無痕,萬金難尋云深處?”
“大人,那,可是城里傳說之中難得寶物。
他話說完,廳堂之中,不少人面上神色怪異。
不止那些精英,便是圍坐在一邊的那些貴婦,其中不少人神色,也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