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斬殺的那些修行者和武者開始反哺,記憶畫面層層浮現(xiàn)。
張遠好似立于奇異空間,一面觀閱腦海之中記憶,一面雙刀飛斬,將所有沖上的黑魚都擊殺。
妖氣凝聚成珠,還有氣血珠子一顆顆浮現(xiàn)在腦海。
“轟——”
雙刀斬落,前方河道一空。
抬眼望去,那漂浮的黑色魚身幾乎將河道阻塞。
“大勝——”
“大勝——”
遠處山崖處,高呼之聲響徹。
前方河道上,黑色大魚,還有那些武者也悄然隱退。
“贏了!”
河道之中的軍卒全都激動低吼。
他們守住了陣地,就是一場大勝!
“打掃戰(zhàn)場,戒備!
張遠低喝一聲,拖著雙刀,緩步踏上河道。
下方,那些軍卒都抬頭看他。
“愣著干什么?”
“軍功不要了?”
“這些都是妖魚,血肉鱗甲都能換銀錢的!
張遠低喝。
頓時,河道之中一片翻騰,軍卒沖上前,將那些大魚都撈起來,送到岸上。
“大人,不知尊姓——”
周浦走到張遠身側(cè),低聲開口。
張遠站起身,雙刀歸鞘,目光落在前方青石旁。
“那個邵北河,到時候也報個戰(zhàn)沒吧,城中子弟,沒上過戰(zhàn)場,我剛才殺人立威,有點過了!
說完,張遠按著刀柄,徑自離開。
剛才他觀閱了邵北河的記憶,怎么說呢,是個紈绔子弟,但不算真壞。
還是年輕,仗著世家子和家里有軍中背景,驕狂了。
“卑職,明白……”
看著張遠背影,周浦激動的握拳,輕輕點頭。
其他軍卒也是回頭,看著張遠離開方向,面上露出尊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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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席卷鄭陽郡府,引起郡中官場和江湖震動的大案,耗費一個多月,才慢慢平息。
鄭陽郡仙道大宗鍛器門八位瑤光境長老叛亂,背叛宗門,擾亂郡府秩序,近千弟子參與其中。
最終,八位鍛器門瑤光境長老之中,四位被斬殺,兩位被囚于鎮(zhèn)撫司司獄,兩位投誠,安排在鍛器堂服役。
千余鍛器門弟子之中,近半被誅殺,三百被儒道手段設(shè)下禁制后送到鍛器堂服役,還有百多送去司獄。
經(jīng)此一役,鍛器門只剩三成實力,加上沒有了官府背景,只能逃竄流落江湖。
鄭陽郡城中,數(shù)十個大小世家被牽連,破家抄產(chǎn),鎮(zhèn)撫司每天都被抽空,連著張遠他們這些前來述職和參加試煉的皂衣衛(wèi)都被征調(diào)。
張遠因為有司獄之中經(jīng)歷,安排的是清閑的守衛(wèi)司獄,查驗身份的任務(wù),每天在司獄前曬太陽就行。
小院之中,張遠持刀而立,上身精赤,滿身氣血鼓蕩。
他的身周,淡青色的真元力量涌動,化為一層淡淡的罡氣。
這是真元凝聚太過純粹的表象。
這一個多月來,張遠觀悟記憶,苦修熬煉,一身修為已經(jīng)到了洞明境中期。
氣血,真元,全都是洞明境中期。
九品真元,讓他的修為能壓同階百倍!
而他對武道的感悟和理解,更是在半個月前突破洞明大成之巔,入瑤光層次。
那是一種玄妙之境。
從武道感悟?qū)哟翁嵘,張遠感覺自己就好似大漢持草芥,揮之輕松。
長刀在手,隨意揮灑。
那等力量的操控精細之微,是從前不敢想象。
瑤光之境,正是細微如星辰光暈。
真元入洞明境中期,對于張遠來說,是一個根基穩(wěn)固到極致的開始。
往后修行,穩(wěn)健前行,便有未來。
“張兄,這一劍如何?”
小院之中一道聲音響起,然后一道劍光跨越丈許空間,向著張遠的肩頭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