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凌眼中如水,咬著牙,就看著他不說話。
“這?”張遠的手在動。
歐陽凌紅著臉搖頭。
“這?”
歐陽凌眼睛瞪大,張口去咬張遠的肩膀。
張遠大笑,湊過臉去,觸碰到她的唇。
“這?”
看著張遠眼中的熾烈,歐陽凌低嘆一聲,輕輕俯下身……
……
這一晚,鄭陽郡城之中翻云覆雨。
鍛器門因為在城中動用仙道術法,所有弟子被驅(qū)逐出城。
鍛器堂所有掌控交給新任命的鍛器堂首席大匠魏林。
驅(qū)逐鍛器門,其他跟鍛器門牽連不少的勢力都被追查,鎮(zhèn)撫司,府衙一夜熱鬧。
城中許多世家子因為聚眾鬧事,也被鎮(zhèn)撫司和府衙巡衛(wèi)軍追捕。
成群結(jié)隊的世家子領著武者,被巡衛(wèi)軍追著無處逃竄。
官試在即,擾亂郡府安寧,這大帽子扣下來,誰都頂不住。
后來還是從軍營之中歸來的夏家五公子夏玉成出面,才平息此亂。
當時夏玉成公子在大街上策馬前行,身前一頭鐵甲黑虎,沿途高喝,所有為亂世家子隨他去軍中熬煉。
那等威勢,滿城稱道。
數(shù)百修武道的世家子弟,被家中推著隨夏家五公子去了大營。
當然,這些事情跟張遠無關。
歐陽凌告訴他,城中所有紛亂,都是來自郡府郡守一系與通政副使何瑾的內(nèi)斗。
曾經(jīng)依附郡府的鍛器門有心巴結(jié)通政副使,郡守順水推舟,借何瑾之手,將鍛器門趕出城去罷了。
沒有了鍛器門,郡守手中還有巡衛(wèi),還有鎮(zhèn)撫司為依托,何瑾手中反而少了驅(qū)使之人。
那些世家子入軍營,不過是威遠伯再一次送出的人情。
有些事情張遠知道,有些事情是歐陽凌說過他才清楚。
果然都是老狐貍,誰都有后手。
如鍛器門那樣裹挾在各方勢力之間,還想全身而退的,真是癡人說夢了。
歐陽凌要重回郡學坐鎮(zhèn),張遠只好獨自回南山街去。
一連數(shù)日,張遠不出蘭桂坊小院,只一心修行武道。
一身氣血凝聚,一頭透著淡淡血色的猛虎虛影浮現(xiàn)在他身后。
這是白虎功法初成時候的景象,嘯野血虎。
等有一日這氣血猛虎化為實質(zhì),便是功法大成,可晉升嘯天白虎。
這一尊血虎虛影,加持自身,能讓張遠戰(zhàn)力提升八成。
“遠哥,夏玉成公子派人來請你赴宴!
小院門口傳來蘇長山的聲音。
張遠收功,走出小院。
“張爺,我家公子說已經(jīng)與你約好,今日在城外云野坡圍獵!
穿著黑袍的武者向著張遠躬身,低聲開口。
張遠點點頭,將衣衫整理一下,然后取了兩柄長刀,掛在腰上,隨著武者登上馬車。
車架出城,繞過三座山嶺,方才在一片曠野停下。
那曠野之間,已經(jīng)散落不少身影。
“張爺,這次聚會不同尋常,軍中不少人都來看!
“郡府郡丞和鎮(zhèn)撫司主司大人也來!
黑袍武者跟在張遠身后,壓低聲音:“你看周圍,其實都是巡衛(wèi)軍和皂衣衛(wèi),只是著了便裝!
張遠知道是為什么事情。
從夏玉成領著鐵甲獸招搖大街已經(jīng)數(shù)日,如今城中氣氛醞釀,各方都熬不住。
今日就是要看看鐵甲獸到底如何。
夏玉成請張遠來,一來是說好為他牽些人脈,二來,那鐵甲獸操控還需要張遠幫助。
鍛器門的空缺需要填補,魏林和鍛器堂要展現(xiàn)出足夠的實力。
“是你?”
張遠的腳步停住,看向前方阻住他路的青袍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