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盛一人之力,就能保羅裳不死。
后方,蘇啟雄與涂皓聯(lián)手,說不定能將杜云龍等人都留下。
洛陽盛身上的金色浩然之力激蕩,化為一片玉色的流光,將周圍天地都化為乳白。
便是那節(jié)杖旌旗,也無法禁錮他。
普天之下,莫非秦土。
率土之濱,莫非秦臣。
洛陽盛是仙秦之臣,有玉衡境修為,那畫地為牢的禁錮也難禁他。
不但難禁,洛陽盛手中一塊玉色印璽浮現(xiàn),其上金字繚繞。
原本懸浮在半空的旌旗震蕩,似乎要被他奪取操控之權(quán)。
印璽代表仙秦朝堂氣運,加上洛陽盛玉衡境修為,兩相結(jié)合,比獲罪之官郭林陽更有資格執(zhí)掌旌旗!
郭林陽伸出手,卻手掌顫抖,無法控制頭頂旌旗!
他根本無法與一位玉衡境大修爭鋒。
后方囚車前的杜海平抬頭,雙目之中全是憤怒:“杜海正,這等消息你為何不知!”
一位玉衡境大修隱藏,杜海正入司獄二層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怎么會這樣……”后方的車架上,跪坐的杜海正面上露出茫然。
他是真的不知道。
“羅裳,羅裳!”杜海正咬著牙,看向光影之中端坐的白發(fā)老者。
“他,他本就想害我杜家!”
羅裳絕對知道洛陽盛存在,卻不將這消息告訴杜海正。
羅裳也參與了算計他杜家之事!
“云龍兄救我!”郭林陽低吼,胸口起伏,面色蒼白。
他已經(jīng)失去對旌旗控制,若是再失去那節(jié)杖的控制,那他真就一敗涂地了。
靜懸半空的杜云龍目中露出怒意,緩緩抬手。
“杜云龍,我知你隨身帶了杜工部手書條陳!惫庥爸校尻柺⒑鋈晦D(zhuǎn)頭,面色平靜。
“拿出來吧,若不然,我就將郭林陽拿下帶走,讓你這一次空跑一趟,血本無歸!
沒帶走羅裳,反而將郭林陽丟了,這對于杜家來說,是何等恥辱?
杜云龍?zhí)鸬氖诸D住,雙目瞇起。
“原來你們是在算計匠圣!
“一位玉衡境潛藏在司獄十年,就為今日。”
“呵呵,你們浩然儒道一脈當(dāng)真是夠隱忍。”
杜云龍目光掃過下方的涂皓,蘇啟雄,雙目之中透出濃烈的恨意。
他握緊拳頭,緩緩抬頭,一聲長喝:“今日之仇,我杜云龍記住了!
記住了?
涂皓和蘇啟雄面上露出苦笑。
齊長林遺憾的輕嘆。
倒是洛陽盛面色淡然。
到底是杜家二代人物,怎么會不知輕重?
如此局面就算拿出杜工部手書也不一定能扭轉(zhuǎn),若是落下口實,有損杜如晦名聲,那他杜云龍萬死難咎。
在郭林陽和杜如晦名聲之間,杜云龍絲毫不會猶豫。
他放棄了郭林陽。
郭林陽抬頭,蒼白的面上露出一絲失落,還有一絲慘然。
“哎,我明白了……”
他明白,他郭林陽不值得。
他不值得杜家拿出杜如晦手書條陳。
如果是他師尊,前工部侍郎洛燾,或者是自家的師兄羅裳,不知杜家會不會愿意付出代價?
“師兄,我已經(jīng)有辦法讓鐵甲獸擁有靈智了!笨聪蜍嚰苌隙俗牧_裳,郭林陽淡淡開口。
羅裳渾身一震,抬頭看他。
“不可能!”
“你們那等以人族神魂替換野獸神魂的法子根本是錯的,當(dāng)年——”
羅裳頓住話音。
“我知道,當(dāng)年錯在我,是師兄頂下了一切!惫株枔u搖頭,看著羅裳,“師兄,你且看看!
他抬手一揮,高喝道:“陸南城,讓三妹過來!”
山道上,車架前的陸南城面上神色復(fù)雜,看向身邊滿身鐵甲的山貍,口中低語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