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伸頭,直接就是一刀。
方圓數(shù)丈之間的河面已經(jīng)血染通紅。
一人之力,壓那些擅長水中戰(zhàn)法的武者。
此等武勇,讓周圍大船上的武者都是咂舌。
連站在船頭的李純罡都微微頷首。
他雖然遇到的強者不少,但如張遠這般年輕,這般敢戰(zhàn),這般有武道天賦的,真不多。
“此人是誰?”前方玉和堂的大船上,陶竹武低喝,“射死他!”
船頭之上,數(shù)位武者持弓上前,長箭瞄向張遠。
陶竹武身前的黑袍老者雙目瞇起,盯著出刀劈斬水浪的張遠。
“咻——”
一根根長箭飛向張遠方向。
張遠手中長刀劈出,將射來的箭矢斬斷。
但這般來,他就無處借力,身形終于下墜。
“嘭!
張遠倒轉(zhuǎn)身形,一頭扎入水中。
陶竹武哈哈大笑。
“讓老子看看,在水底下,你是不是還能這么硬氣。”
“長弓準(zhǔn)備好,只要他冒頭就射!
“老子不信了,大河之上,我玉和堂還壓服不了一個旱地來的鴨子!
他的聲音之中帶著張狂。
站在他身前的黑袍老者轉(zhuǎn)頭,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厭惡。
“陶竹武,你還不算我玉和堂的人,沒資格打我玉和堂名號。”
這話讓陶竹武面上一僵。
他忙擠出笑容,連連低頭:“朱力長老說的是,只是我陶家已經(jīng)投奔玉和堂,我已經(jīng)當(dāng)自己是玉和堂的人了!
“還有,我妹妹不是被段昌龍公子看中,要成為他侍妾嘛,往后我陶家跟玉和堂就是一家人啊!
陶竹武的話讓那位朱力長老冷哼一聲,將目光投向下方河面。
見朱力轉(zhuǎn)頭,陶竹武面上笑容慢慢收斂,雙目之中透出一絲陰冷。
“嘭——”
前方,玉和堂的大船終于與千禾商行的商船碰撞。
一道道身影沖出,飛奔上千禾商行的大船。
大船之上空蕩,甲板上無人值守。
那些持著刀劍的武者向著船艙方向沖去。
“射——”
船艙之中一聲高喝傳出。
“嘭——”
一道道舷窗打開,一張張長弓探出。
長弓滿月,箭矢閃爍寒芒。
舷窗與前方武者相隔不過一丈。
一丈之間,當(dāng)面攢射!
“嘭——”
“嘭——”
箭矢如同流星,撞在那些玉和堂武者身上。
箭矢穿透身軀,帶著這些人從甲板上掉落。
后方的大船上,那些武者瞪大眼睛,看著自家的幫眾就這么被射死。
“這,這怎么可能……”
陶竹武渾身一顫,面色透出蒼白。
“當(dāng)年翻浪白條許繼除了擅長鼓浪船戰(zhàn),更是能接舷白刃。”
“今日戰(zhàn)法,一如當(dāng)年。”朱力長老低語,面上帶著感慨。
他雖然沒有與許繼直接交手,但他當(dāng)年看過許繼領(lǐng)麾下在大河上縱橫樣子。
玉和堂當(dāng)年也是想招攬許繼的。
“散開,再沖。”
前方大船上有人高喝。
十圍三,竟然吃了大虧,前方指揮戰(zhàn)斗的玉和堂武者也感覺面子掛不住。
一道道身影再次沖上千禾商行的船。
這一次不是密集沖擊,而是一位位松散前行,手中刀劍小心護持。
這些武者腳步輕快,只需要幾個起落就能沖到船艙位置。
“撞——”
就在此時,商船的船艙中傳來低喝。
船艙之中,那些船板陡然散開,然后向著落在甲板上的武者圍攏撞去。
一整塊板子壓來,連躲避都躲不了。
那些散落的武者直接被推著后退。
“噗!
厚重板子的后面,一桿桿長槍刺出。
那些被長板子抵著的武者身軀被刺穿。
三艘甲板上的武者被推干凈,只留下高高的木板圍成高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