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包間的門被撞開,兩個手持短刃的武者沖進來。
“公子!”
“什么人敢沖撞荀公子!”
兩個武者沖到荀況林身前,抬眼看到張遠,頓時愣住。
“是你!”
這兩個,分明是今日在南城街市上要搶那雜耍少年的潑皮。
就是荀況林的跟班。
此時氣血浮動,都有初入隱元的實力。
“殺,殺了他,把那娘們搶來!”
自己的跟班到來,荀況林面上多出幾分血色,咬著牙低吼。
兩個跟班對視一眼,咬著牙,一人短刃向著張遠刺去,一人去抓玉娘。
張遠雙目瞇起。
他今晚有大事安排,本不愿在此時動手,但既然要動手,他就不客氣。
渾身氣血涌動,他空著的左手微微抬起,背后,有一層虛幻的山岳浮現(xiàn)。
“誰在裕豐樓鬧事?”
包間門口處傳來低喝,張遠抬起的左手放下。
那兩個潑皮有些不甘心的頓住身形,將手中短刃收起,回到荀況林身前。
門口處,幾道身影快步走進來。
當先之人五旬左右,身穿錦袍,身形高大。
“原來是荀公子,我說你怎么離了宴席,原來是來此地!崩险吣抗鈷哌^,然后看向荀況林,冷哼一聲。
“別處我不管,裕豐樓中荀公子還是安穩(wěn)些,別整出什么幺蛾子,讓我金林面上不好看!
裕豐樓掌柜。
裕豐樓是東城有數(shù)的酒樓,能執(zhí)掌此等酒樓,這位名叫金林的老者,身份背景都不簡單。
便是經(jīng)吏使家公子,他也敢直接訓斥,毫不給顏面。
“金世叔說哪里話,況林怎會……”荀況林想辯解,卻一時間不知如何編造理由。
他看向荀波濤。
荀波濤忙躬身道:“金掌柜,誤會,誤會,乃是這位張公子拐帶了荀某府上女侍,我表弟見到,幫我討要呢!
他伸手指向玉娘,高聲道:“她就是我從云州帶來的女侍,會唱云州小曲——”
“嘭——”
荀波濤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
張遠一步踏碎面前桌案,一步跨過一丈距離,探手將荀波濤的脖頸扣住,提到九尺之上。
“來,將你的話再說一遍。”
裕豐樓,包間之中,所有人呆愣的看著面前一幕。
誰都沒有想到,張遠會悍然動手,而且是當著裕豐樓掌柜的面。
這里可是裕豐樓。
整個廬陽城,誰敢在裕豐樓中動手鬧事?
這是不將裕豐樓,還有裕豐樓背后的金家放在眼里!
“咯咯……”
滿臉脹紅的荀波濤腳沾不到地,只能喉頭發(fā)出痛苦的聲音,手臂亂舞。
荀況林驚慌的后退,兩個隨從潑皮也是緊張的一起往后退。
張遠這一步之間的動作,展現(xiàn)出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擋。
剛才一瞬間要是沖向他們,他們也不會比現(xiàn)在的荀波濤好多少。
立在一旁的裕豐樓掌柜金林面色陰沉下來,緊盯張遠:“這位公子,此地乃是裕豐樓,我金家——”
他話未說完,張遠空著的右手抬起,掌心一塊黑色令牌抵在金林面前。
鎮(zhèn)撫司,點刑司點司令牌。
金林渾身一顫,盯著那令牌,面上神色變幻。
“你,這,我……”
“鎮(zhèn)撫司拿人,所有阻礙者同罪論處。”張遠將他的話打斷,緩緩轉(zhuǎn)頭,雙目之中透出森寒:“金掌柜,裕豐樓要阻礙我鎮(zhèn)撫司行事?”
鎮(zhèn)撫司拿人。
仙秦天下,這一句話面前,誰敢不退!
金林渾身一顫,低頭道:“不敢,不敢!
不敢!
連身份背景強大的裕豐樓掌柜都只能低頭!
包間之中,所有人都是神色慌亂。
荀況林面上閃過蒼白,目中透出幾分狠毒,身形則是往包間門口悄悄縮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