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維梁的身份牽扯,要殺他的人實在太多。
搖搖頭,張遠將這些記憶壓下。
與邵明經(jīng)所暗藏的財貨一樣,唐維梁留下的財富暫時還是不要去動,免得沾染是非。
對于現(xiàn)在的張遠來說,財富資源都是外物,自身修為才是真正的根基。
想到修為,他面上不由露出笑意。
腦海中十二顆血珠震蕩,層層的氣血灌注身軀。
經(jīng)脈中的真元往復流轉(zhuǎn),身軀中的氣血之力也已經(jīng)厚重到滾滾如潮的地步。
富貴險中求,當真不假。
這一場拼殺,收獲何其巨大!
光是氣血真元的積累,就省去至少一年苦功。
“還有明日的功勛!睆堖h低聲輕語,面上露出一絲憧憬。
斬首之功,功勛積攢,讓他離成為玄甲衛(wèi)又近一步。
至于今日得罪文撫司主司,激涂皓與廖云帆與徐振林相爭,這些都不用放在心上。
他張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提升修為,做一柄最鋒利的刀就好。
刀越利,越是有用。
“小郎,我換好衣衫了,我們?nèi)⒐徘龠給區(qū)姐姐吧。”
“今日,實在是失禮了!
廂房外,穿著一身男裝樣子的玉娘,抱著用布裹著的古琴,悄聲開口,面上透出一絲讓人食指大動的羞紅。
今日,當真是太羞人。
也不知被區(qū)陽看去多少。
還是都看到了。
估計區(qū)陽說要出門訪友,其實是不好意思這幾日與自己和小郎相見吧。
張遠目光落在玉娘容光煥發(fā)的俏臉上。
他在廂房之中馳騁之后的爆發(fā),能感覺到一絲鼓脹到滿溢的先天真元灌注出去。
此時,玉娘身上便有武道修行者的氣血和先天真元涌動之感。
不過這一絲力量太淡薄,如果不是這力量本身來自張遠,他也不可能感應(yīng)到。
難不成自己與玉娘做這些愛做的事情,還能讓她成為武道高手?
張遠有些期待。
大不了多做點愛做的事情唄。
起身與玉娘一起走出小院,轉(zhuǎn)過幾個街角,到區(qū)陽所租住的小閣樓。
張遠在樓下等待,不過片刻,抱著古琴的玉娘便走下來。
她身后還有一位五旬左右的老婦人,手里抱著厚厚一疊的書冊。
“區(qū)姐姐已經(jīng)走了!庇衲锏拿嫔蠋е鴰追质。
“她讓我保管她的琴,還有這些書!
玉娘轉(zhuǎn)頭看向老婦人抱著的書冊。
抱著書冊的老婦人面上帶笑,將書送到張遠面前:“大官人,區(qū)先生將這些書在我這抵了五兩紋銀,說你們會來還的!
五兩紋銀。
區(qū)陽估計身上沒盤纏,才會拿書冊換。
至于這五兩紋銀會不會還,這倒不用擔心。
區(qū)陽可是將價值不菲的古琴押在玉娘這。
張遠拿出五兩紋銀,又加了幾個銅錢交給老婦人,然后接過那些書冊,與玉娘一起往回走。
“小郎,區(qū)姐姐給我留了封書信!庇衲锍聊,方才低聲開口。
“她說你是在鎮(zhèn)撫司中當值,被氣血煞氣沖撞心神,才會,才會那般……”
“她說我?guī)湍阈挂彩且粋辦法,但不是長久之計,讓我多習練琴藝,讓你也多讀書,以儒道化解戾氣和煞氣!
“還有,”轉(zhuǎn)頭看一眼張遠,玉娘面上露出幾分希冀,“區(qū)姐姐也會去拜訪儒道高人,問問可有化解小郎身上煞氣之法!
她沒說區(qū)陽留言,張遠要是再這般被煞氣沖擊侵蝕,定然會命不久矣。
她更沒說,如果張遠身上煞氣再多些,她的身軀也會承受不住,會被傷到氣血,更是壽命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