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因為張遠的天賦而對他另眼相看了。
今日接取了刑使任務,賺了五兩紋銀,張遠下值回家路上給玉娘買了一根金簪。
順道悄悄在大街上看了幾家店鋪。
這幾家店鋪都是與白馬山匪徒銷贓有關(guān)。
“張爺!”
半道上,兩位身穿半身鐵甲的巡衛(wèi)低呼,讓張遠的腳步停住。
“張爺,小人于良,這是高大成,我們都是左城巡衛(wèi)營的巡衛(wèi)!
“張爺,那日擒拿白馬山匪徒胡三的事情,可記得?”
擒拿胡三,那晚押送胡三去巡衛(wèi)營所的兩位巡衛(wèi)。
張遠面上露出笑意,拱拱手。
“張爺,蒙您出手,我們兄弟也分了些功勞,”于良看看四周,低聲道:“張爺,等會我們兄弟請你到明泉樓喝酒。”
張遠是鎮(zhèn)撫司皂衣衛(wèi),從擒拿胡三的事情得了一級軍功。
巡衛(wèi)于良和高大成當時也出了力,將胡三押到巡衛(wèi)營。
胡三身上可是挖出不少線索,于良和高大成就算沒有一個首級的軍功,也能得到不少嘉獎。
對于二人來說,這可是一個不小的人情,請張遠一頓酒是應該的。
何況張遠是鎮(zhèn)撫司皂衣衛(wèi),能攀上交情,在同僚之間都能多一分靠山,多一份底氣。
鎮(zhèn)撫司一手鎮(zhèn)壓世間仙妖邪魔,一手撫慰天下官員百姓,生死獨斷,直達天聽,那皂衣和雁翎人人畏懼。
同為軍伍,外人在鎮(zhèn)撫司面前都矮一截。
張遠看看天色,擺擺手:“二位老哥,我家小娘做了晚飯,這酒改日我來請。”
說到這,他從衣兜之中掏出一錠一兩的紋銀。
“二位老哥,白馬山的案子驚動不小,若是能再挖出一些匪首,功勞不會少。”
他將銀錠壓在于良的手中,低聲道:“二位老哥,你們在巡衛(wèi)營若是有什么消息,可別忘了小弟!
不吃晚飯,反而是拿出一錠銀子。
一兩紋銀,對于于良和高大成這樣的巡衛(wèi)軍不算少。
兩人相互看一眼,面上露出喜色。
“張爺放心,這等事情我們曉得怎么做!眱扇讼蛑鴱堖h拱手,面上露出激動之色。
只要挖一挖案件線索,功勞和銀錢都有,還能結(jié)交張遠這樣的鎮(zhèn)撫司皂衣衛(wèi),這等好事怎么能不做?
張遠與他們約定了傳遞消息渠道,各自拱手離開。
回到丁家巷小院前,院子里傳來玉娘與人說話之聲。
張遠走進門,眉頭皺起。
一位穿著青色儒衫之人與玉娘坐在院中,面前擺著一張弦琴。
玉娘指尖輕走,叮咚的撫琴之聲響起,好似流水潺潺。
張遠不懂音律,只覺這琴聲好聽,讓自己的氣血都有平復之感。
特別是他最近一直暴漲的修為,在琴聲之中有了微微壓實基礎(chǔ)的感受。
那背對著院門的儒袍人手掌輕撫,打著拍子,與琴聲相合。
等玉娘一曲撫完,那儒袍人拍拍手,感慨低語。
玉娘抬頭,看到院門口的張遠,面上露出笑意,忙站起身,快步走過來。
“小郎,你回來了!
她伸手去牽住張遠手臂:“快,我?guī)湍銓ち艘晃幌壬。?br>
石桌前坐著的儒袍人站起,轉(zhuǎn)身看向張遠,看到張遠身上皂衣,眉頭微微一皺。
被玉娘牽著走上前的張遠也看向這位儒袍人。
身形比玉娘高一些,有些清瘦,發(fā)髻豎起,穿著儒衫。
面容白皙,眉眼間沒有英武氣,反而是透著柔弱。
張遠目光在這儒袍人的脖頸和胸前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