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當是大勝!
大勝。
光是這等震動九洲的殺戮,天地之力的震蕩,也可以看出是一場大勝。
可是朝堂之上,此時卻無人面上露出喜色。
新亭侯張遠的強橫,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如果張遠還是當初依靠黑騎而無敵,其實大多數(shù)武勛戰(zhàn)侯,朝中大員都不會真正將他當成是頂尖強者。
就比如這一次,所有人想象之中,張遠沒有麾下三百萬黑騎,就什么都不是。
朝堂上,沒有幾個人相信他能輕易獲勝。
“希望新亭侯能盡快疏通廣陵江吧……”
下方,戶部尚書何瑾輕聲開口。
沒有人回應(yīng)。
新亭侯勝了。
可是是以這種斬殺強者的方式獲勝。
那數(shù)十萬叛軍還占據(jù)各方,恐怕會直接潰敗。
廣陵江上,恐怕會直接亂成一鍋粥。
要想商道暢通,不知道需要多久。
新亭侯只領(lǐng)了三萬黑騎去,根本無法去收束數(shù)十萬奔逃的叛軍。
“要不要令黑騎往梁洲助新亭侯平叛?”
嬴元辰開口,看向王明陽。
王明陽搖搖頭。
其他大臣面色變幻,也是搖頭。
怎么能讓新亭侯張遠再掌控大軍呢?
可是這話,他們說不出口。
嬴元辰微微握拳,最終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朝堂中這些大臣的想法。
他一路走來,對這種爭權(quán)奪利的事情看到太多。
之前答應(yīng)張遠領(lǐng)三萬黑騎去平叛,何嘗不是對臣子爭權(quán)奪利的一種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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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一座幽暗的閣樓上,身穿黑袍的賈宇背著手,面上神色透出幾分笑意。
朝堂之中都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皇城,離開九洲。
沒人知道,他根本沒有出九洲。
或者說,起碼他留了一道分身在九洲之地。
“新亭侯張遠以殺戮手段平叛,看似快刀斬亂麻,其實叛軍四散,要想平定三府之亂,沒有半年是不可能的!
看著窗外的大街,賈宇淡淡開口。
“朝堂上的一眾大臣,巴不得新亭侯年前都不要歸來!闭f話的老者,身穿青袍,頭戴兜帽,面孔透著幾分虛幻。
賈宇輕笑,轉(zhuǎn)過身道:“城中還需要再燒一把火!
“五日之后,將城中無糧的訊息放出去。”
“青玉盟的兩個小丫頭厲害,什么都不做,就能推著我們動手。”
“新亭侯背后有青玉盟,有這等算計之人在,我輸給張遠,真不冤!
穿青袍的老者點點頭,身形一步跨出,消失在原處,只有聲音緩緩傳來。
“監(jiān)國皇孫入皇城,羽林衛(wèi)都被排擠,心中有怨者不少!
“等黑騎盡出皇城,我會調(diào)動羽林衛(wèi)出手一次!
……
廣陵江。
青玉盟的渡海舟上。
被浪翻涌,玉藕紅蓮。
“好你個紫陽,敢隨玉娘算計我,今日看我能饒了你。”
“我家小娘不是硬氣的很嗎,這就不成了?”
……
神清氣爽的張遠從船艙中走出,立在甲板上,身上淡淡的金光閃動。
九道金身合一,讓他的修為直接越過虛境,入實境。
這等修為,在九洲之地,天道加持下,已經(jīng)無人能敵。
身后,只穿襦衣的玉娘赤著腳,走到張遠身后,將身軀靠在他背上。
另一邊,只有小衣的李紫陽鉆進張遠懷里。
“別以為就這樣算了,你們現(xiàn)在膽子太大,連我都要算計!
張遠張開手,將兩道身軀摟住,話語中帶著兇狠。
李紫陽不說話,只將腦袋埋著。
玉娘靠在張遠的肩頭,低聲道:“也不是要算計小郎,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其實皇孫和朝中大臣不有心推你出皇城,也不會有后面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