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確實有可能選不中!
【鳳凰的運氣……想選不中的話,還是有點難度的吧?】
【咱得明白一件事,伊牙也是鳳凰啊……】
【從概率學(xué)來說,伊牙想要選中非日落果口味的可能性不為零……但現(xiàn)實不講概率!
【現(xiàn)實講概率,但總有人不講概率!
隨后,在派蒙的耐心勸說下,伊牙代表派蒙參與糖罐的選擇。
眼前是十幾個五彩斑斕、晶瑩剔透的糖果罐,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而其中僅有一個裝藏著日落果口味糖果。
另一邊,荒瀧一斗則豪氣十足地為自己親自挑選。
伊牙最終指向四號糖罐——據(jù)祂溫柔而篤定地解釋,這是因為須彌是祂追隨熒與派蒙足跡所踏足的第四個國度,數(shù)字“四”承載著旅途的記憶與情感的共鳴。
當(dāng)罐蓋開啟,清甜的日落果香氣悄然彌漫,果然不負(fù)所望。
派蒙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取出一顆放入口中,瞇起眼睛享受這份甘美;
伊牙也輕輕拿起一顆,含入口中,仿佛品嘗的不只是糖果,更是這段旅程中的點滴溫情。
而荒瀧一斗則憑借他對鬼兜蟲近乎狂熱的喜愛,毫不猶豫地選中了七號糖罐。
隨著罐中那顆泛著幽綠光澤、散發(fā)著奇特氣息的鬼兜蟲口味糖果現(xiàn)身,眾人不禁屏息凝神。
而他本人哈哈一笑,當(dāng)場拆開包裝,仰頭一口吞下,隨即挺起胸膛,豪邁宣言響徹全場:“這世上,就沒有我荒瀧一斗不敢吃的東西!”
盡管熒一行人無法確切知曉那顆糖果的滋味究竟如何,但望著荒瀧一斗瞬間扭曲的臉龐、額頭暴起的青筋,以及強忍不適卻依然強撐笑容的模樣,答案似乎已不言而喻。
然而節(jié)日的氛圍本就該以歡笑為主旋律,攤主見狀忍俊不禁,隨即遞上一顆金燦燦的日落果口味糖果作為慰藉:
“喏,這個送你,別委屈自己!
他還貼心地補充道:“若是有小朋友抽到不喜歡的口味,隨時都可以回來找我更換哦。”
荒瀧一斗接過那顆溫暖的日落果糖果,臉上陰霾一掃而空,頓時笑得像個得到獎勵的孩子,燦爛無比,還朝攤主拱手道:
“多謝啦,尊敬的糖之騎士小哥!”
攤主無奈地扶額輕笑:“我說……我是花之騎士,不是糖之騎士啊!
一旁的久岐忍望著自家老大這副模樣,只能輕輕搖頭,嘴角噙著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
“老大,你就別在這位沒能坐上花車的花之騎士心上再補上致命一擊了!
聽到花之騎士竟然只是沒能坐上花車,熒微微歪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輕聲問道:“沒能坐上花車?這樣說來……其實花車是真實存在的?”
迪娜澤黛輕輕頷首,語氣溫和地答道:“是的,花車確實存在。”
她繼續(xù)解釋道:“不過,以往由于經(jīng)費緊張,花神誕祭通常都不會啟用花車。畢竟,用來裝飾花車的鮮花價格不菲,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只有在資金格外充裕的年份,凱撒大人才會特批讓花車?yán)@須彌城巡游一圈。”她微笑著補充,“就像今年——不僅有凱撒大人慷慨撥款,我家中也提供一部分贊助,這才促成花車的重現(xiàn)!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派蒙眨巴著大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地嘟囔道:“原來真的有花車!那這位花之騎士居然不能上去?我還幻想著他往人群里撒糖果的時候能多拿幾把呢!”
那位飾演花之騎士的攤主聞言,爽朗一笑,說道:“花車的空間有限,小吉祥草王已經(jīng)坐在上面,就只能再容納一人。”
“而那個位置,除了凱撒大人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更適合!
“我雖扮演花之騎士,但真正的榮光屬于凱撒大人——只不過,他可不會像我這樣向民眾拋灑糖果啦。”
【須彌真的不能沒有凱撒!
【花神誕祭一圈下來領(lǐng)悟到的唯一真理:虛擬可以沒有小吉祥草王,但不能沒有凱撒!
【凱撒,我們敬愛你口牙!】
【果然辦任何活動資金都是一個硬傷。】
久岐忍若有所思,隨即開口問道:“據(jù)我所知,最初的花神誕祭,花車是要從須彌城一路行至奧摩斯港的。為何如今卻只在城內(nèi)巡游一圈便結(jié)束了呢?”
迪娜澤黛輕輕搖頭,略帶歉意地笑笑:“這一點……我也并不十分清楚!
“若是久岐副社長感興趣,不妨找機(jī)會問問凱撒大人。他為人謙和親民,定會樂意為您解答!
從花之騎士手中接過花神誕祭的特制美食——晶瑩剔透的雅爾達(dá)糖后,迪娜澤黛忽然想起尚有重要物品遺落在旅館,便輕聲請求熒與她的同伴們陪她折返一趟。
熒一行人欣然應(yīng)允,隨即向荒瀧一斗與久岐忍二人揮手告別,踏著微斜的夕陽余暉,朝著靜謐巷陌深處的旅店緩步前行。
然而,行至半途,道路兩旁驟然躍出數(shù)道黑影——竟是鍍金旅團(tuán)的伏擊者悄然現(xiàn)身,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什么人?”迪娜澤黛眉頭微蹙,目光警惕地掃過那兩名身披金紋戰(zhàn)甲的傭兵,“呼瑪依家族可從未雇傭過你們!
“的確,我們尚未收過呼瑪依家的金幣……”其中一人冷笑一聲,露出森然白牙。
“但若將你擒下,他們愿意出多少贖金呢?”那名體格魁梧、肌肉虬結(jié)的傭兵獰笑著逼近,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須彌城治安不怎樣啊,這很印度!
【還好咱在身邊,不然還真讓這些貪婪的家伙得逞了呢!
【來的真巧,我的多莉還缺突破材料!
【材料在說話!
派蒙怒氣上涌,擋在迪娜澤黛身前,憤然喊道:“原來是一伙綁匪!熒,快保護(hù)迪娜澤黛!”
伊牙人素來寡言狠厲,話音未落便已抽出腰間長劍,寒光凜冽地直指前方,劍鋒劃破空氣,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熒卻輕輕搖頭,語氣平靜而篤定:
“不必緊張,放下武器吧——真正的專業(yè)人士,已經(jīng)到了!
話音剛落,一道冷峻而飽含怒意的聲音自街角陰影中響起:
“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有一位你們?nèi)遣黄鸬耐,早已收下了呼瑪依家族的委托??br>伴隨著鏗鏘有力的腳步聲,迪希雅自暗處緩步走出,利落的身影如猛獅般橫亙于眾人之前。她金色的眸子銳利如刀,冷冷鎖定那兩名不速之客,周身彌漫著不容侵犯的威壓。
“你……是迪希雅?”
對方微微一怔,隨即嗤笑,“「熾鬃之獅」迪希雅?怪不得傭兵圈里許久不見你的蹤跡——原來是被「拴在家里」當(dāng)起了看門狗!
顯然,他們認(rèn)得這位曾在沙漠傭兵界叱咤風(fēng)云的名字。然而面對昔日威名赫赫的強者,鍍金旅團(tuán)竟毫不怯場,反而流露出輕蔑之意。
迪娜澤黛神色肅然,聲音清冷而堅定:
“請慎言。迪希雅小姐是因曾于我們呼瑪伊家族,才與呼瑪依家締結(jié)盟約,絕非你們口中所謂依附之人。”
迪希雅擺擺手,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無妨,迪娜澤黛小姐,不過是傭兵之間慣常的虛張聲勢罷了!
她緩緩抬起手臂,拳套上的金屬在暮色中泛著冷光,眼神凌厲如刃:
“等會兒動起手來,這些野狗自然會夾著尾巴,現(xiàn)出原形!
【姐姐好帥!】
【迪希雅身后的鏈子好像獅子尾巴!
【原來不是貓科動物啊!
【兩人真好,互相維護(hù)!
【她真的好帥!
對面的鍍金旅團(tuán)輕蔑地?fù)P起嘴角,譏諷道:“這么久沒見,你的爪牙也該生銹了吧?可別把話說得太滿,免得到頭來丟臉。”
話音未落,他隨意一揮手,數(shù)名鍍金旅團(tuán)成員便從暗處閃現(xiàn)而出,將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迪希雅迅速掃視一圈,隨即側(cè)過頭,語氣堅定地對熒說道:“熒,你帶著迪納德和小姐先走,這里交給我!
派蒙急切地喊道:“不行!他們?nèi)硕鄤荼,我們怎么能扔下你一個人?我們也留下來幫忙!”
熒卻輕輕搖頭,目光沉穩(wěn)而冷靜:“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確保迪納澤黛的安全。留在這里只會讓她陷入更大的危險!
“保護(hù)雇主,才是迪希雅真正的職責(zé)所在!
“嗯……也是……那、那好吧……”派蒙咬咬嘴唇,終究還是勉強點頭。
伊牙沉默不語,緩緩將出鞘的長劍歸入劍鞘,神情凝重。
迪娜澤黛望著迪希雅,眼中滿是擔(dān)憂:“千萬小心,迪希雅……一定要平安回來。”
迪希雅回以一個短暫卻有力的眼神,語氣沉著:“別分心照顧我,保護(hù)好自己才是關(guān)鍵!
“這是我的戰(zhàn)斗,等我解決完這些家伙,自然會去找你們!
就在眾人準(zhǔn)備護(hù)送迪納澤黛撤離之際——
一陣凜冽的寒風(fēng)驟然掠過,卷起塵沙,直撲向鍍金旅團(tuán)。
清脆的高跟鞋聲在石板路上響起,由遠(yuǎn)及近,節(jié)奏從容,仿佛踏在人心上。
一道豐腴而優(yōu)雅的身影自暮色深處緩緩走來,裙裾隨風(fēng)輕揚,宛如月光下綻放的白蓮。
緊接著,一道慵懶中透著刺骨寒意的聲音劃破空氣:
“這須彌城的治安,還真是令人失望啊!
“當(dāng)街劫人,形同匪患,竟也能公然上演,真是開了眼界!
眾人回頭,只見一位白金發(fā)如瀑的女子緩步而出。她頭戴漆黑冠冕,身披素白長裙,氣質(zhì)高貴冷艷,如同寒夜中的女王。
她冷冷地注視著鍍金旅團(tuán),唇角微揚,卻毫無笑意:
“難得前來參加慶典,本想享受片刻安寧與喜悅,你們卻偏偏要自尋死路!
“很好——”
她眸光一凜,周身氣壓驟降:
“我現(xiàn)在,真的有點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