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樣了?”躲開王胖子的云彩,站在帳篷口,猶豫的詢問道。
“你來了!
塌肩膀聽到動靜,掀開一直緊閉著的眼簾,陰翳的眼神看向云彩。
云彩被塌肩膀的眼神嚇的忍不住后退一步,然后又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你已經(jīng)被抓了,能不能把解藥給我?”
聞言,塌肩膀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意。
“呵,你有和我討價(jià)還價(jià)的資格嗎?你還有三天時間,救我出去,我會給你壓制的藥,不然……呵呵。”
不得不說,張家人不是一般的自傲,就算是已經(jīng)成為了階下之囚的塌肩膀,面對云彩這種普通人的時候,仍舊保持著他的高傲與不屑。
而塌肩膀也確實(shí)很能拿捏云彩,云彩因?yàn)槟赣H早死,是父親阿貴一把屎一把尿,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把她養(yǎng)大的,更為了不讓她受委屈,不曾后娶。
所以她是阿貴村長唯一的子嗣,村里本就因?yàn)榘①F村長只有她一個孩子,而被說是絕戶。
現(xiàn)在要是她死了,她爹會如何傷心不說,就是老了以后的凄涼,她都可以預(yù)見了。
其實(shí)云彩在塌肩膀給她下藥之初是去過醫(yī)院檢查,也找過附近有名的中醫(yī)看過的,但都沒人能看出來她中毒了,所以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塌肩膀騙她的。
直到塌肩膀?yàn)榱俗屗J(rèn)清現(xiàn)實(shí),故意沒有在第一次毒發(fā)的時候給她送藥,讓她親身經(jīng)歷了那種噬心之痛,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你中毒了。
“那些人連你也打不過,我怎么可能把你從他們手上救走。”
塌肩膀知道云彩是因?yàn)檫@里沒人能解她身上的毒,才讓她被自己脅迫的。
而他之所以被擒就是因?yàn)閺埑嫉乃,雖然他不知道張朝霞能不能解開他下的毒,但要是讓云彩知道張朝霞擅藥,一定去找她試試。
萬一要是張朝霞真能解掉云彩身上的毒,那他在被擒的情況下,可就真的沒有底牌了,所以塌肩膀被沒有讓云彩去偷解藥的念頭。
因?yàn)橹瓣P(guān)注過張朝霞他們的情況,所以塌肩膀知道王胖子很喜歡云彩。
而王胖子是一個普通人,絕對抵擋不了他養(yǎng)在水牛溝的毒蜘蛛。
因此他吩咐云彩,以自身為餌,將王胖子單獨(dú)引到水牛溝去,之后他自有安排。
云彩聽到要把對自己愛護(hù)有加的胖哥哥引到水牛溝,還是以自身為誘餌的情況下,她猶豫了。
她猶豫不是因?yàn)樗矚g王胖子,而是王胖子對她真的太好了,好到即使她無法回應(yīng)對方的情感,可要她利用他對自己的情,去傷害對方,她有些做不到。
塌肩膀可不擔(dān)心云彩會不按照他說的做,所以他沒管云彩的猶豫,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去了。
云彩也知道塌肩膀說一不二,正巧這時候外面?zhèn)鱽砹送跖肿雍艉白约旱穆曇簟?br>
云彩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塌肩膀,轉(zhuǎn)身出了帳篷,對著正滿營地找她的王胖子喊道。
“胖哥哥,我在這里!
王胖子看到云彩從塌肩膀的帳篷里出來,忙跑過去關(guān)心的問。
“云彩妹妹,你怎么來這兒了?”
“哦,我路過的時候,聽到里面有動靜,想著他可能需要幫助,就進(jìn)來看看!
“云彩妹妹,那他沒說什么吧?”王胖子擔(dān)心塌肩膀會亂說,忙追問道。
“沒有,他一看我進(jìn)去,就不說話了!
聞言,王胖子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接著拉著云彩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離塌肩膀遠(yuǎn)一點(diǎn)。
借口嘛,就是人剛剛癱瘓了,加上家人的拋棄,這會兒脾氣正火爆著,容易誤傷了她。
云彩心不在焉的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對著回來的小哥和張朝霞打招呼道。
“兩位老板回來了,我們可以吃飯了!
聞言,王胖子扭頭一看,見小哥拿著毛巾擦拭身體,張朝霞把玩著一塊老式手表回來了。
“呦,哪來的老式手表?”
“我哥剛從水里撈出來的!
“我看看!
說著,王胖子伸手去拿張朝霞手里的手表,打量一番后道。
“嘿,還是一塊老國營廠的表呢,這在七十年代可是個好東西呢!
“是啊,而且質(zhì)量還杠杠的,看看在水里泡了這么多年,表盤里一點(diǎn)沒進(jìn)水,送給你帶回去修修,說不定還能用呢!
剛好過來送補(bǔ)給的阿貴村長,聽到張朝霞的玩笑之語,不知道情況的他,看著王胖子手里的手表笑道。
“修一修是能走,不過幾位老板不是過來投資開發(fā)旅游的嗎?怎么還從湖里撈手表帶。俊
看著阿貴村長不解的模樣,張朝霞笑道:“阿貴叔誤會了,我那是和胖子開玩笑呢!
“是啊是啊!開玩笑呢,胖爺我好歹也是一家企業(yè)的老板,怎么可能帶這種過時的東西呢。”
看著王胖子那撒謊毫不臉紅的模樣,張朝霞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出門在外,身份全是自己給的。
無語的搖了搖頭后,跟著小哥去吃飯了。
飯后,張朝霞和小哥說了一聲,就去了塌肩膀所在的帳篷。
“我說,都這么多天了,你也該想明白了吧?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回應(yīng)張朝霞仍舊是塌肩膀那沉默不語的模樣,見狀,張朝霞也不惱火,似笑非笑道。
“話說就你那半邊沒毀容的臉來看,沒毀容之前你長得還不錯,就是可惜了,現(xiàn)在一半天使一半惡鬼!”
“要不這樣吧,我好人做到底,幫你把另一半臉也給毀了,省的你看到自己的臉鬧心,怎么樣?姑奶奶我夠貼心吧!”
被威脅的塌肩膀仍舊沒有說話,只是那雙陰翳的眼睛卻死死的瞪著張朝霞。
見塌肩膀有反應(yīng)了,張朝霞笑的更歡了,戲謔道:“呦~真沒看出來,你還挺在乎自己的外表的,怎么?是因?yàn)橥饷渤舐恍纳先司芙^過。俊
本以為還是得不到回應(yīng)的張朝霞,突然聽到塌肩膀那破鑼嗓音響起。
“呵,誰敢拒絕我,誰又能拒絕我!
嗓音很難聽,但語氣很霸道,很有張家人的風(fēng)范。